盛初就以為這是大貓用的東西。
看到盛初掏出梳子,白燃的大尾巴立刻就甩了回來,繞過盛初的脖子,將后段尾巴放在盛初的身前。
盛初便直面那只大尾巴。
一只大尾巴讓盛初整個心狂跳起來,有點不知道怎麼下手。
他拿起小梳子慢慢地開始梳毛,白燃的尾巴毛特別的厚,盛初握上去的時候,整個手都陷了進去,感受到藏在毛茸茸下皮膚的溫度。
不喜歡貓的人,很難感受到盛初的心情,整個人深陷在擼貓尾巴狂熱,那種血液倒流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盛初從脖子開始發紅,連帶著小耳垂都紅了。
另外一邊,白燃感覺整只貓都要飄起來,情不自禁就露出了“咕嚕”聲,不過他很克制,沒有讓盛初聽到。
梳了一會,白燃問:“還害怕我嗎?”
盛初抬起頭來,滿手的貓尾巴,一下對上白燃的眸子但是卻立刻下意識移開了目光,低頭裝作很認真梳毛的模樣。
盛初道:“白先生說哪里的話,我沒有害怕。”
白燃也不說破,盛初分明還是防備著的,也就不說話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西裝店。
這家西裝店在鬧市區,但是不在人流集中的地方。
而是圈了一片地兒,弄得像是花園,建了幾棟洋房。
車子沒開進去之前,任誰也想不出來,這里面是賣西裝的。
因為白燃要來,所以整個店鋪清場,有很好的私密性。
所以盛初下了車從正門進去時,被所有員工排成兩排恭迎的“先生好”嚇了一大跳。
其實盛初也不是那麼容易被嚇到。
原因是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男性,中氣十足,所有聲音匯合在一起,簡直可以傳到百米開外。
走在盛初旁邊的白燃更是被嚇一跳,差點像是貓一樣,炸毛跳起來。
他問邊執事:“這是什麼情況。”
邊辰嘴角也在抽搐,他是說了今天白燃會帶著對象來,讓他們好好招待,但是沒曾想是這樣。
他臉上恢復淡淡地笑,答道:“聽說店長最近去參加培訓,可能傳達了新的企業文化……”
白燃覺得蠢,但是也只點點頭,沒想太多。
“隨便吧,就是讓他們小聲點。”
擬人貓態下,白燃的聽覺可是比普通獸態還要靈敏好幾倍。
這棟洋房有四層,每一層一種分類,囊括了西裝的四大類。
他們上到了最上面一層,是三件套正裝。
邊執事問盛初,喜歡什麼料子和規制的。
盛初有些窘迫,他對西裝實在不了解,便借口說去上衛生間,想打電話給了秦笛。
秦笛在跑通告,手機不在身邊,就沒接到電話。
盛初便發了語音過去,等待回信,但是等了五分鐘也沒回信,只好從衛生間里出來。
衛生間在頂樓,走廊的盡頭白燃倚靠在欄桿邊上看著手機。
當然,要不是走近,也不知道他黑漆麻烏的肉墊里還夾著一個手機。
不明所以的人,可能會覺得白燃正在用肉墊拍肉墊。
“您怎麼在這里?”盛初以為白燃在下面。
“是帶你來看西裝,自然是要等你。”白燃說。
盛初有點抱歉讓白燃等:“那我們下去吧。”
下到四層,在盛初還在苦惱要怎麼挑選的時候,白燃直接叫上了銷售經理,把各種樣式和布料都科普了一圈。
當然,只科普好的、貴的,要不然估計得科普到明天。
這可是場及時雨,解決了盛初的尷尬。
但是接下來就有些糾結,在眾多料子里選花色。
銷售經理諂媚的很,但是面上又看不出來,覺得他說的很真誠。
“其實先生也不用太糾結,其實您穿什麼都好看。”
盛初被捧得有點不好意思,便隨便指了指一塊料子。
“這塊肯定不適合我的,沒你說的那麼夸張啦。”
這句話,盛初說得無意,但是聽者有意。
接下來就是量體、選款式、選花色等,盛初完全是一頭懵。
但是每到這種時候,總是有人耐心給他科普。
最后他累到靠在沙發上癱著。
另外一邊,白燃也去選料子了。
邊執事跟在盛初旁邊,給他點了小點心和果汁。
盛初剛剛看了那麼多的花色,大部分都特別好看,少數他覺得太老氣不合適自己。
要在這里面選著做幾套,太不容易了。
邊執事卻說:“不用那麼麻煩的,我記得人類里不是有個俗語,都是成年人了,當然是全部都要!”
“啊?”盛初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不是俗語吧?”
邊執事被揭穿有點尷尬,輕咳一聲。
“反正有這麼一句話不是,剛剛那些花色,除了你說不好看的那款,其他都要了。”
盛初驚道:“那……那得做多少套?!就只是婚禮,兩套就夠了吧?”
邊執事仿佛聽到了破天荒的玩笑話似得,立刻反駁:“不行,這不符合規矩。”
盛初小心地問:“什麼規矩?”
邊執事傲氣道:“先生家里也是有頭有臉,絕對不可能隨便糊弄。”
盛初想,顧家在本地也是有頭有臉,當初不也是潦潦草草地辦。
邊執事像是看出了盛初所想,忍不住繼續說:“一些末流家族可比不了。
”
邊辰這話落到盛初耳朵里,就有別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