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愚蠢的兩腳獸,沒有厚重油亮的皮毛,聲音也不好聽。
畢竟貓咪的聲音都很嗲的,喵喵喵~
等到他看到最后一項,整個人陷入了一個謎一般的沉思。
盛初從小便熱愛舞蹈,即使當初條件不允許,他也勤練不怠。
舞蹈最基礎的一項,便是身體的柔韌度,這是所有入門的舞者最痛苦的一項關卡。
拉筋,劈叉,高抬腿。最理想的狀態便是身上沒一個關節都會動。
對于初學者來說,這是一項噩夢,但意外的是,對于盛初來說,幾乎沒有任何困難。
他本來的身體就十分柔軟,就像是天生是吃這碗飯的人。
舔自己的……丁丁?
盛初此刻竟然產生了強烈的沖動,非常想試試,他竟然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做到。
他曾經就做過一個動作,幾乎將自己卷成一個球。
要試試嗎?
盛初內心掙扎,在被子里翻騰,但是他此刻身體綿軟,有些力不從心。
他摔在了被子里,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
自己剛剛在想什麼!腦子壞掉了嗎?
最后盛初并沒有做出這麼荒唐的行為,因為他開始感到困倦。
他抱著手機嘗試者閉眼休息,藥物的作用涌了上來。
盛初淺淺地睡去,慢慢地跌入深眠。
忽地,手中的手機一下子振動起來,他嚇了一大跳,瞬間清醒過來,心臟因為這麼一下,應激性地急速跳躍。
盛初的第一反應是,是白燃嗎?
那天白燃并沒有談到聯姻相關的問題,一直在安靜的吃,然后就是自己的幾個問題。
可問題是,白燃并沒有明確表示這件事的后續發展。
盛初想了一下,他覺得白燃應該會有非常多的聯姻對象,他和自己的見面,不過是在挑選而已。
但是他給自己留下了聯系方式,那自己或許有比較大的可能性能脫穎而出。
但手機上出現了一個未知的號碼。
他的手機壞掉后,他的通訊錄也沒了,不過也沒有太多要聯系的人,而當初通訊錄里的人,他也都幾乎選擇遺忘,只剩下幾個朋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生:“明天來一趟公司,有通告給你。”
盛初先是愣了一下,隨之從自己久遠的記憶中挖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瞬間陷入了一個非常黑暗的回憶。
盛初慢慢地從被子里做起來,靠到床頭,感到自己的頭皮在發麻。
沒有空調的房間,他露在衣服外的皮膚都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周總?什麼……通告?”
那邊傳來一點點嗤笑聲:“我聽說你的事了。現在你還是公司的藝人,合約還沒到期,當然要為公司創造價值。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我現在還能跑什麼通告?”
“電話里說不清,你明天上午到公司來我辦公室一趟,多的是小通告可以跑。”
聯姻那天,周含義還給盛初打過電話,電話里的聲音陰狠嘲諷:沒想到啊,是少爺下凡體驗生活,成啊,你以后也別想回娛樂圈,好好當你的少奶奶。
自己和顧欽婚姻解除的消息應該早就傳出來了。現在說要給他通告,是在做什麼打算嗎?
“我在生病,周總。”
這話說完,電話那邊傳來了周含義刻薄的笑聲。
“如果我記錯,還有半年合同,這半年如果不想付違約金,大可不服從公司安排。
從簽下你到現在,公司幾乎沒有在你身上賺到一毛錢,還因為你損失了幾個億的投資,公司不是搞慈善事業的。當然,盛少業要是任性,愿意付違約金,公司大門敞開。”
電話掛掉了,盛初整個人像是力竭,整個人癱回到了床上,像是擱淺的魚似得大口喘氣。
過了幾分鐘,他才慢慢地平復下來。
很快,他的表情就平復下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盯著天花板入了睡。
秦笛回來的時候,盛初已經睡著。
他發了一通脾氣,物業總算是上道,重金找了兩個老手,加倍了工資,一小時內就修好了。
秦笛走到盛初邊上稍微看了一眼,就嘖了一聲。
這小孩皺著眉頭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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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起了個一大早,發熱已經退去,秦笛出門了。
因為盛初和他說要出門去,秦笛就給他留了輛車方便出行。
他沒告訴秦笛周含義的事,秦笛也是娛樂圈的人,正在上升期,告訴他其實也沒用,而且會徒增對方的煩惱。
他慢慢地打理自己,洗了臉,慢慢地刷牙,涂了面霜和防曬,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
鏡子里,自己頭發有些長了,他拿了一個小皮筋,勉強抓到了一把,綁了一個小揪揪。
他的唇角有些干裂了,老是用舌頭去舔,好像發炎了,有一種微妙的疼痛感。
涂了兩遍唇膏,才感覺緩和一些。
他今天穿得很素,不過搭了一條藍色的圍巾,這樣會襯他的膚色,不至于看起來那麼憔悴疲憊。
他拿了秦笛車上的留的一包煙。站在樓下,抽出一根煙。
齒尖叼住,用打火機點燃一點火星,深深地吸了一口。
很快,煙霧繚繞,他的模樣在煙霧中濕潤飄渺,霧里看花般,微卷曲的劉海讓他看起來無比曖昧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