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絕口不承認她謀殺木西,她說只是因為得知木西要拋下她去美國,她滿心都是木西背信棄義要拋棄她的憤怒,所以,她才將木西丟進了游泳池,但她只將游泳池的水放到木西的腰部,根本不可能淹得死他。
她只是想嚇唬嚇唬木西,好讓木西不敢丟下她。
女警說到這里,忍不住譏諷,「她做完那一切后,還很聰明的用乙醚將自己迷暈,制造不在場證據,可惜天網恢恢,她的所作所為早就被水底攝像頭拍了個清清楚楚,無從狡辯。」
這個結果令我目瞪口呆。
我萬沒想到,青青竟然是個外形像小女孩的成年人,難怪她的心思那麼縝密陰毒,完全沒有小女孩該有的天真;我更沒有想到,青青真的不是楊越的女兒,而讓她冒名頂替的人,竟是木西。
青青判刑,木西下葬,他沒有父母孩子,作為他唯一的遺產繼承人,我繼承了他名下所有財產。
辦完手續后,我取了一百萬現金,用袋子拎上,來到一個郊區小公園。
柳樹下的石墩子上,坐著小雅。
我將那一百萬交給她,又看向她平坦的小腹,笑道,「處理掉了?」
小雅笑,「本來就沒有,在醫院做檢查時,我用的是我表姐幫我準備好的材料。」
她表姐是婦產科醫生,無論是驗尿需要的孕婦尿;還是照 B 超出的檢查單,對她表姐來說都不是事兒。
我點點頭,忽然緊緊抱住了她,眼淚傾斜而下,「謝謝你。」
小雅反手抱住我,也哽咽了,「麗姐,該我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拿錢給我媽治病,我媽早就……」
我倆又哭又笑的說了一陣后,就擺手說再見。
再見,再也不見。
在遙遠的某個城市,我早就幫她買了一套房子,那里四季如春,繁花勝景,可以讓她和她的母親安然度日。
對,其實小雅是我刻意找來安排在木西身邊的。
為了這一天,我籌劃了五年。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天晚上,被青青下了安眠藥的那杯牛奶,其實被我藏在了柜子里,我當著青青的面喝下的,是另外一杯牛奶。
所以,不管是青青將木西鎖在游泳池內;還是她和木西之間怎樣激烈的爭吵對罵,我全都知道。
而讓青青昏迷的那塊放了乙醚的帕子,是我捂在她臉上的。
11.
不得不說,當木西看到突然出現的我出手迅疾的放倒青青時,他的表情真的是無比的精彩。
他先是驚訝,繼而松了一口氣,讓我趕緊把他弄上來。
我笑瞇瞇走到泳池邊,卻是慢悠悠的打開了水龍頭的開關,水流嘩嘩落下,木西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文麗,你……你在干什麼?」
我將一杯熱茶捧在手里,在泳池邊的椅子上坐下,笑得前所未有的歡喜,「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這個故事很長,已經在我的肚子里翻滾了五年,今天,我終于要把它說出來了。
我出生在江南的一個小鎮上,家里有爸爸,有媽媽,還有妹妹,我們一家人相親相愛,過得十分幸福。
但天有不測風云,十年前的一個夜里,因為樓下鄰居將電瓶車推回家充電結果爆炸,導致整棟樓都起了火,我的爸爸媽媽在睡夢中雙雙殞命,幸運的是,我和妹妹因為參加了夏令營不在家,所以逃過一劫,但從此也成了孤兒。
我爸和我媽自己本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所以我和妹妹除了院長奶奶外,再無其他親人,爸媽走后,我和妹妹被院長奶奶接回了孤兒院撫養,之后,我和妹妹分別被人收養。
從此,我們姐妹相隔千里,加上妹妹的養父母希望她忘記過去,早日融入新家庭,不許她再跟我聯系。
但血緣親情又怎會是輕易能隔斷的呢,大人不讓我們打電話接視頻,我們就偷偷寫信。
我們還約好要好好學習,以后就算不能考進同一所大學,也要考到同一個城市的學校去。
十五歲的我,和十三歲的妹妹,對未來的相聚充滿了期待。
可這樣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太久,兩年后,我突然收到妹妹的一封信,她向我求救,她說她的養父帶回一個朋友,這個朋友強奸了她。
等我找過去時,卻發現妹妹已經死了,她的養父也下落不明。
我發瘋的找,發瘋的求助警方,終于,警方告訴我,我的妹妹已經死了,死于自殺,他們說,我妹妹有抑郁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