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打開的嗎?錄了什麼?」
周警官把錄音筆里拷貝出來的音頻發給了我,走的時候拍了拍我的肩。
待他們走后,我打開音頻,同時替換掉手機里另一個同名文件。
后來據張姐說,她來看到我的時候,都嚇死了。
我像瘋了一樣把病房里所有東西都砸了,手上身上全是血。
不過幸好只是暴力扯出輸液針頭導致的出血,問題不大。
我嘴里嚷嚷著要讓謝振興去死,要跑出去跟他同歸于盡,幾個醫生和護士都差點沒拉住我。
「我早就說,你那個媳婦兒,長得跟狐貍精似的,慣會勾引人,沒想到連自己的繼父都不放過,難怪你們結婚的時候,他要送你媳婦一套房,可不就是——」
沒等張姐說完,我幾乎要哭了一般祈求道:
「張姐,您別說了,我想媛媛她也是迫不得已……」
「呸!叫的那麼浪,還迫不得已,我看她是享受的很吶!在車上都搞得上,也不怕被人瞧見長針眼!」
張姐義憤填膺的表情下,多少帶著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見我沒說話,她也就沒再多說,訕訕笑了下又問:
「我都聽警局那邊的朋友說了,你那女兒也不是你的,難道是她繼父的?這我要是你,女兒變小姨子,確實接受不了!我看啊……」
「……」
張姐多少有點眉飛色舞了,但見我一臉菜色,她咳嗽一聲,止了話頭。
「不過我說,你這媳婦兒確實玩的花,繼父前男友的一大堆,嘖……」過了一會兒她又問,「那你知道,你那孩子是誰的了不?」
我看著張姐眼中瘋狂燃燒的八卦火焰,我深知今天與她說的這些,等不到明天,整個單位,甚至其他不少單位都將傳瘋。
而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所以我痛苦的搓了把臉才說:「不知道……應該是她那個領導的吧……」
「咦……簡直不是個東西,你對她那麼好,她給你戴綠帽子不說,竟然還想殺你騙保,嘖嘖,真是人心不古啊!
小陳啊,你也看開點,這世上女人多的是,她這就叫報應不爽,可別自己跟自己死磕,哈。」
張姐打探完八卦,臨走前拍了怕我的肩膀,好歹安慰了我一句。
9
謝振興似乎覺察到了危險,剛保釋出去,就綁架了我。
「狗雜種,你還說錢不是你拿走的!狗雜種!」
謝振興踹了我好幾腳,之后抓著我的頭發把我拎起來惡狠狠道:
「你信不信,就算你爸媽去了國外,我照樣可以收拾他們?!」
我父母在謝媛媛出差的第二天去國外旅游了,為期一個月,我給他們報的團。
我從被打腫的眼縫里看了看他,艱難的笑了起來:
「謝媛媛的車,是你動的手腳吧?你為什麼要殺她?」
他咬著后槽牙給了我兩耳刮子,「你知道的不少啊?」
我吐了一顆牙出來,繼續說:
「是因為她開始不聽你的話,要跟她情夫把你的錢吞了對嗎?」
「你還知道什麼?」他薅著我的頭發讓我看向他。
「我還知道,謝媛媛只是給你洗錢的工具,而這些錢全都是你電信詐騙所得,所以你不敢報警,對吧?」我說。
「原本還想留你一條狗命,沒想到你知道的這麼多,那就別怪你爹我心狠手辣了!」
他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摜到地上,磕的我頭暈目眩,他示意身后的人:
「把他指甲拔了,如果還不說,就把手一截一截的剁下來,直到他說出錢在哪里為止!」
他說完,有幾個人就把我拖起來綁在一張焊在地上的鐵椅子上。
有人用老虎鉗硬生生拔了我一顆指甲,我痛的險些尿失禁。
我現在笑起來肯定很猙獰,但我就是忍不住,所以我看著狂怒的謝振興,咧著嘴說:
「我猜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對吧?」
謝振興大概受不了我的挑釁,把剛點燃的雪茄往地上一扔,撿起一根鋼管朝我走來。
「你這個老雜種,想必你已經忘了何晏清是誰了吧?」
謝振興停下來,似乎真的在認真想,但很快他就放棄了。
只聽他說:
「謝媛媛帶回去的人?」
見我不語,只惡狠狠的盯著他,他興奮道:
「嘿,她孝敬我的人不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不過那些女人的滋味確實都不錯。」
說著他惡劣的笑起來,湊近我,說出的話比他惡臭的嘴還讓人惡心:
「國外那些白佬黑佬也很喜歡……」
「呸——你猖狂不了多久了!」
我吐了他一臉血水,他掄起鋼管活生生打斷了我的肩胛骨。
之后他帶來的人,對我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好在不多時,我聽到了警車鳴笛的聲音。
謝振興有恃無恐的被抓,我知道沒幾天他就會被保釋出來,但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鑒于他多次對我尋釁滋事,甚至綁架殺人。
警察找到我的時候,我差點被打死。
加上之前張姐在單位宣揚謝媛媛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很同情我。
我們局長覺得單位出了我這麼個慫包簡直丟人,所以站出來幫我說話,要讓惡行者付出代價。
據說謝振興被關起來的時候,還揚言要宰了我。
警方因此對他多有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