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掙扎,他帶來的人就把我按到了地上。
「去你媽的!」
他又給了我一巴掌,我想解釋,但還沒開口,他就又給了我兩巴掌。
「賣房賣車,你他媽以為謝媛媛死了,就能得到她的所有?想的倒是他媽的夠美!」
「我……」
他起身踹了我兩腳,接著又拎起我低聲道:
「她賬戶里的錢,是你挪走的吧?你他媽知不知道那是老子的錢?嗯?
給你個機會,把錢拿出來,我還可以考慮考慮放了你,不然……你的前程,你爹媽的命,你自己考慮考慮!」
他把我往地上一摜,我下巴磕在大理石門檻石上,舌頭咬破,頓時滿口的血涌出來。
「什麼錢?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動我爸媽——」
「我動不動你爸媽,看的不是我,你明不明白?」
接著又聽他指揮他帶來的七八人說道:
「你們好好指導指導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被綠,最后殺人奪財?」
我抬頭看了眼謝振興,知道他一定是急了,才沖我來了這麼一出。
至于謝媛媛的死,他或許有點關心,但并不多。
他在乎的是謝媛媛銀行賬戶里的那八千萬。
6
謝振興的人把我拖進屋子里拳打腳踢,嚴刑逼供,我咬緊牙關一句話也不說。
直到屋外傳來門鈴聲,我聽到有人暴躁開門,朝著屋外的人嚷:
「你誰啊?干嘛的?」
「你們又是誰?在我房子里干嘛?」一個阿姨氣憤的喊了一句。
「你的房子?去你媽的你的房子,趕緊滾!」
「別動手,你怎麼這樣!」一個頗為嚴肅的男性聲音響起,兩方應該發生了爭執。
「我怎樣?你再往里走一步,我他媽還要抽你呢!趕緊滾!」
「啊——」阿姨慘叫了一聲。
我也被人踹了一腳,整個人痛的蜷縮成了一團。
之后屋外一陣嘈雜,我也聽不太真切,也不知道叔叔阿姨離開沒有?
后來就在我意識迷糊的時候,外頭忽然傳進來一聲:
「警察別動!」
我扯了扯嘴角,暈死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在醫院照料我的同事,剛好是親戚買了我房的那個小領導,我叫她張姐。
見我醒來,她很是驚喜。
「哎喲,小陳你可算醒了,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給我嚇的不輕!」
「謝……謝謝您照顧我,張姐」我艱難的給她道謝,主要一張嘴,就鉆心的疼。
「哎喲,可別說話了你,你說說你,這遇到的都是什麼事兒?
你好心好意賣房救他們女兒,他們還這麼對你,怎麼那麼沒良心?
還把我表舅媽打的腿都骨折了,也好在是他們趕過去遇到報了警,不然你現在啊,嘖……」
「怎麼會這樣?阿姨她沒事吧?」我顯然被嚇了一跳趕忙問。
「還好,就是腿骨骨折了,都是上年紀的,跟你們年輕人可不一樣,不過跟你說啊,這事兒沒完!
你也別在顧念你那個岳丈,你當人家一家人,人家可不這麼覺得,這能往死了里打你,我看啊,仇人還差不多!」
我苦笑了一聲,又問:
「不知道阿姨在哪里?我得去看看她。那天要不是我說讓他們過來驗房,他們也不會遇到這起事兒,都怪我。」
「得了吧,你現在這樣,渾身都是傷,可別再嚇到她老人家,等你好了再說吧!
再說了,那都是你那岳丈不講道理,跟你沒啥關系,他們不會怪你!」
我垂下眼,嘆了口氣,張姐權當我是想到傷心事,就連忙轉移話題:
「對了,我從食堂帶來的燉排骨,你這傷的可不輕,趕緊趁熱喝點兒,補補元氣!」
說著張姐把保溫桶里的湯倒出來給我,又幫我把床頭搖起來。
我艱難的喝了兩口,又聽她問:
「你那個岳丈到底是干啥的?那麼霸道。」她眼中閃著八卦的光輝。
我猶豫了片刻開口道:
「我只知道他是開煤礦廠的,在他們當地很有威望,就,就很多人都很怕他,但我們接觸不多,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哼,我看啊,他多半是當地的地頭蛇,你看他帶來的那些人,兇神惡煞,對你下手那麼狠,手上怕是都不干凈!」
沒等我接話,她又說:
「我實話給你說吧,你那個房子,我表舅他們是給我表弟買的,我表弟在掃黑組辦事,這次你岳丈把我舅媽腿給打折了,我表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這事兒出不了多久,就該他倒霉了,到時候你可得拎清楚點兒,知道嗎?」
我滿臉詫異,張姐眼中有對我的提點,也還有幾許得意。
我連忙道:
「我,我知道我知道,難道說我岳丈他,嘶……」
臉上的傷口痛的我話都沒說完。
「我表舅退休前在法院干過,他說一看你那岳丈,就不簡單,怕是條不小的地頭蛇!」
我適當的表現出合理的震驚,片刻后緩過神才猶豫了一下說道:
「張姐,有個事兒,不知該不該說,我不是說這事兒跟我那岳丈有關啊,我就是覺得有點怪……」
「什麼事兒?」張姐滿眼放光催促道。
「就是我妻子她親身父親的事,我以前不知道他已經去世了,昨天在警察局,警察告訴我,她親身父親在我那岳丈的煤礦廠上班,出的事故沒了的;
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妻子一直要瞞著我這個,瞞我這個有什麼用?我還以為他只是失蹤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