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給姜野戴綠帽子,我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讓他失去繼承人的身份。
姜野最大的仰仗,是姜氏。
姜仰隨意應了聲,轉而示意我:
「坐前面來。」
我有些不高興。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這麼重要的情報他沒有任何表示。
姜仰打開后車門,向我伸出手。
「聽到了,可我覺得姐姐坐前面陪我更重要。」
他眼含笑意,嗓音溫柔卻不容拒絕:
「現在,可以請公主下車了嗎?」
臉慢慢熱了起來。
跟姜仰都做過那麼親密的事,我還是會因為他的調情臉紅。
我嘴里嘟囔著「幼稚」,身體卻乖乖去了副駕。
誰能拒絕得了被喊「公主」?
剛坐好,姜仰探過身子要替我系安全帶。
他的鼻息灑在我的側臉,有些癢。
我忍不住往后靠了靠。
姜仰按住我的腦袋,直接親了過來。
寂靜無人的街道,只有這一方天地有細微的聲音。
車子停靠在小區門口,已經是一小時后。
我整理好儀表才推開車門。
臨走時姜仰喊住我:
「項目那件事你不用擔心。」
「姐姐,你想要的我都會給。」
7
姜野從小情人那里回來的第二天。
我向他提出了想去長野上班的想法。
我跟姜野訂婚前,姜家就要我辭去了原來的工作。
他們不希望我在外拋頭露面。
姜野明面上說尊重我的想法,實際也是這個意思。
那時我還愛他,所以愿意為他妥協。
聽到我抱怨無聊,姜野輕輕笑道 :
「那我不如把你安排進姜氏,這樣你每天都能陪我。」
姜父已經把姜氏的一些業務交給他打理。
長野他去得少,這正合我意。
我皺了皺鼻子拒絕:
「姜氏規矩多,我不想太累。」
我去上班也只是掛著名頭。
姜野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掃我的興。
去長野上班沒幾天,我意外被姜野的小情人找上門。
下午的咖啡廳沒什麼人。
趙倩年輕的臉上滿滿挑釁:
「阿野說了,他早就膩了你。」
「就算你霸著他未婚妻的位置又如何?他現在愛的是我。」
我不動聲色地問:
「不過是他養在外面玩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愛你?」
許是被我眼底的輕蔑激怒。
趙倩氣急敗壞地朝我甩出一摞照片。
我瞟了眼,都是會被打碼的程度。
「這是我跟阿野在一起時的照片。我們今晚還要一起欣賞。」
趙倩特意強調「欣賞」。
「阿野在我這里才是最快樂的。你什麼都給不了阿野。很快我就會取代你!」
她耀武揚威向我宣告。
我忍著長針眼的風險,面無表情一張張看完。
隨后又將這些照片放回我的包里。
關掉手機的錄音,我這才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
「謝謝你。」
我握著她的手真誠道謝。
姜野養的這個小情人,腦子大概是被戀愛弄壞掉的。
不過輕輕一激,就給我帶來意外的驚喜。
送上門的證據不要白不要。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趙倩這人是真的腦子有病。
而此時我招來服務員,貼心地替她結了賬。
等我離開后,趙倩才反應過來。
她想看到的是關昕痛苦傷心的臉。
讓她知難而退,早日給她讓位子。
畢竟她跟阿野才是真愛。
可關昕沒有絲毫傷心,反而拿了照片就跑。
難道她有什麼綠帽癖?
8
連著幾天姜野都找借口沒回來。
他去找小情人欣賞照片,我也沒閑著。
約了姜仰密謀。
服務員上完最后一道菜,輕手關上門。
偌大的包廂只有我和姜仰兩人。
我迫不及待道:
「項目的事我有個計劃,但是需要你幫我。」
姜仰正低頭拆螃蟹。
我的視線不由落在他的手上。
姜仰的手跟他的臉一樣漂亮。
骨肉勻稱,白皙修長。
拆蟹肉很靈活。
這雙手曾經也是這樣靈活地游走在……
一只碗推到我面前。
里面是拆好的蟹肉。
姜仰挑了挑眉:
「怎麼不繼續說了?」
我清了清嗓子,裝作若無其事:
「我們可以借刀殺人。」
說來湊巧,昨天下班經過停車場時,我撞到一個男人正在毆打女人。
當即喊來保安按住了男人。
卻發現他是長野的一個主管。
被按倒在地上,那個男人還叫囂著:
「我打我自己老婆,關你們屁事!」
被打的女人柔弱地哭著。
我心生惻隱,柔聲安撫她。
來長野前,我隱瞞了自己的身份。
除了總經理,其他員工都不知道。
這位姓陳的主管認出我的工作牌,以為我只是個普通員工。
還警告我不要多管 閑事。
我以報警威脅,讓保安帶走他。
等女人安靜下來,我才知道緣由。
陳主管這個人不是個好東西。
不僅三天兩頭打老婆,還迷上了賭博。
他一輸再輸,卻總是妄想著一把贏回來。
對于普通家庭而言,賭博是致命的。
陳家的一點家底,全都投入這個無底洞。
可陳主管還不知足。
開始向親朋好友借錢賭博。
他老婆今天來就是勸他不要再賭了。
還威脅要跟他離婚。
可他不聽,反而打了他老婆一頓。
女人擦著臉上的淚恨恨道:
「老天爺有眼怎麼不把這種人收了去?」
「他死了我的日子才好過。」
說者無意,我這個聽者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