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原本打算婚禮結束后度蜜月的時候再領證,不過現在看來,沒領證倒是省了麻煩。
「他吳霖算個什麼,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以后你就是單身,跟著姐,姐帶著你找帥哥,想要什麼樣的就有什麼樣的。」
閨蜜攬著我的肩膀安慰我。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服務生進來說酒吧外面有個男人自稱是我老公,要來找我。
因為酒吧是高級會員制,年費超過百萬,吳霖沒有入門資格,根本進不來。
我和閨蜜相視一笑。
「讓他進來吧。」
不為別的,就是想讓吳霖看看,他有好兄弟,我也有啊。
沒一會兒,吳霖就被服務生帶到了這里。
他身后還跟著紀悠悠。
紀悠悠看到我身邊坐著的個個堪比明星的極品帥哥,滿臉鄙夷。
「我就說我沒有看錯吧,她就是跑到這種地方和野男人玩樂了,沈時因這個女人平時裝得清純,骨子里實則放蕩不堪,還拿著你的錢在外面揮霍。」
吳霖聽了這話,眼睛都氣得通紅。
「我們今天才結婚,你就出軌?沈時因,你居然敢給我戴綠帽子?」
我看著他現在這幅樣子,只覺得陌生。
大學時期他是滑雪社團的社長,剛認識的時候組織社團活動,他每次都會用亮晶晶的眸子夸我滑雪很厲害。
戀愛之后,我們也曾有過一段時間的甜蜜時光,然而現在,這個人滿腦子似乎只有他的「兄弟」。
我靠在沙發上,冷笑道:「你有你的兄弟,我也有我的兄弟啊。」
「你們賤人就是矯情,我和兄弟們一起玩玩而已,這麼小題大做?」
他們在婚禮上對我說的話,被我悉數奉還了回去。
吳霖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指了我半天,剛要抬起手打我,就被我一腳踹翻在地。
我從來沒有和他說過,因為家里太有錢,人長得也乖,我高中的時候被人霸凌過,從那以后我就開始練散打。
為了照顧他那點小小的自尊心,我已經忍了夠久了。
「吳霖真是眼睛瞎了才看上你這種公交車,平時看你穿裙子時的走路姿勢就看得出來你被不少男人玩過。」
紀悠悠扶著吳霖對我怒罵道。
「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們這些仗著有幾分姿色,玩弄男人的騷貨,早知道就應該把你高中的裸體視頻多發幾個平臺,我看你現在還有沒有臉活著!」
紀悠悠的話一說完,我的后背便猛然一涼。
她挑釁一笑:「沒錯,高中時候拍你這個小婊子換衣服照片的人就是我,沒想到吧,兜兜轉轉,你竟然和我最好的兄弟在一起了。」
3
紀悠悠的眉眼逐漸與記憶中那個霸凌我的短發太妹重合起來。
高中時期對我來說就是一段噩夢。
班里有個短發太妹留著和男人一樣的發型,最喜歡的就是和幾個男生議論哪個女生的走路姿勢,第一次還在不在,還有女生體育課跑步時胸前的搖晃幅度。
她的口頭禪就是:
「最煩那些搔首弄姿的女的了。」
「來例假了就要請假不跑步?矯情死了!一個個這麼公主病,我還是適合跟男生在一起玩。」
因為她是平胸,被她的好哥們兒笑過,所以她格外愛找發育得好的女孩兒麻煩。
那次我為一個女孩兒出頭,她霸凌的對象就變成了我。
她偷拍我在體育館換衣服的照片,威脅恐嚇我,把我關在學校的廢棄教室,說要讓她的幾個黃毛混混兄弟把我強暴。
爸媽那段時間都在國外忙著打理分公司,我不想給他們添亂就一直沒有和他們說。
直到家里的保姆發現我的頭發被剃禿了一塊兒,聯系了國外的父母后果斷報了警,沈家千金被霸凌的事才被所有人知曉。
爸媽雷厲風行,不出一天就給學校施壓讓他們開除了她。
又動用人脈,讓別人再也不和她家合作,資金鏈斷裂之后,她們家直接宣告破產。
再次出現,她改了名字,留了長發,以至于我完全沒有認出來。
怪不得。
怪不得吳霖剛和我認識的時候就知道我怕黑,知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頭發。
談戀愛之后明明沒有過分親密接觸,他卻知道我內衣的尺寸。
吳霖恐怕也曾是紀悠悠那個霸凌團隊的一員。
閨蜜從高中之后就去了國外讀書,為了不讓她擔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從來沒有和她說過。
聽完紀悠悠的話,她瞬間就炸了。
她是雷厲風行的性子,力氣還大,拽著紀悠悠的長發就把她拖去了包廂里的衛生間。
「啊!你干什麼!」紀悠悠尖叫著卻掙脫不開。
別看紀悠悠平時用以男人自居,其實身材扁平,也沒什麼力氣,被文月提起來的時候像個雞崽子似的。
文月氣勢洶洶地拿起包廂衛生間的馬桶刷子就遞給了我。
我明白文月的意思。
接過馬桶刷子后,我就將馬桶刷子狠狠懟進了紀悠悠的嘴里!
“既然喜歡滿嘴噴糞,我就用馬桶刷子給你涮干凈!”
“你也是女生,居然張口就對女性進行貶低侮辱,知道你為什麼和女生玩不到一起去嗎?因為你厭女媚男,是個漢子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