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被發現的時候全身蓋了好幾層白布,捂得可嚴實了都不讓看。
「但抬上車時有只胳膊掉了出來,你猜怎麼著,竟然和那些八九十歲老人的手一樣,上面全是老人斑!」
聽到王紅的話,我深深陷入了沉思。
還是得等晚上去殯儀館看一眼。
說不定韓沫沫的死能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后搗鬼。
大課間的時候,方諾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全班同學都上前安慰,他們都知道方諾與韓沫沫關系最為要好,韓沫沫的突然去世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大家遞紙的遞紙,安慰的安慰。
突然,方諾從課桌上抬起頭來,紅著眼眶看我:「安離,昨天你去哪里了?為什麼你不在,沫沫就……」
后面的話她說不出口了,哭著趴在旁邊男生的懷里,瘦弱的肩膀止不住地顫抖。
男同學滿眼憐惜地扶住她,略帶責備地瞪著我:「沒看方諾都傷心成這樣了嗎?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昨天去哪了趕緊說呀!」
我直接懟了回去:「我去哪了?去你家算不算?」
「而且,」我看向方諾比以前更加白皙精致的臉龐,「韓沫沫死了,你是真的難過嗎?」
我緊盯著她的眼睛,不放過任何細節。
果然就在我問出這句話的下一秒,方諾眼內飛快掠過一絲異樣。
還有人在打抱不平說我冷血,我冷冷地看著他們。
「蠢可以,但別連最后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安離你是不是有病?你敢咒我們?」
懶得和他們再浪費時間,我走出教室。
13
來到殯儀館,我快速地用鬼眼找到了韓沫沫的尸體。
雖然心里早有預料,但當我掀開白布后,還是不免為眼前的景象驚訝。
才二十出頭的女孩,竟然變成了一具八九十歲老嫗的尸體!
滿頭銀發如枯草一般,皺巴巴的皮膚布滿了老年斑與尸斑。
任誰也認不出這會是韓沫沫的樣子。
我戴上手套,掰開她的嘴查看。
上回看見的那半截死人舌頭不翼而飛,應該是物歸原主了。
我掏出張符咒,符咒飛起來圍著韓沫沫的尸體轉了幾圈后又回到我的手上。
等傷害韓沫沫的人再出現,我就能根據符咒知道他的位置。
預感告訴我,殺害韓沫沫和設計困住我的是同一個人。
接下來的幾天都風平浪靜,就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時候,第二個受害者出現了。
這次死的人是一個男生,和韓沫沫的死法非常相似,就好像突然間被人吸干了精血一樣。
這回學校是徹底慌了,連忙安排學生放假。
我來到現場細細打量著這個男生,似乎在哪里見過。
想起來了,他是韓沫沫身邊的狗腿子,平常霸凌同學的事沒少干。
就在這時,懷里的符咒變得滾燙無比,我眼睛一凝,來了。
我跟著符咒一路來到了學校廢棄的后山上。
荒廢的教室里驟然傳出了一道痛苦哀號的聲音。
14
我打開門,正看見一個身穿西裝的高大男子在吸食懷里女孩的血。
房間里彌漫著惡心的血腥味。
正是韓沫沫的男友,安德烈。
看到我闖了進來,安德烈將懷里的人一丟,抹著下巴的血。
「喲,又來一個小美人,是要給我玩兒的嗎?」
「我玩你妹!
「韓沫沫是你殺死的吧?」
「哦,她呀。」安德烈舔著嘴唇細細回味,「那妞滋味不錯,就是太吵了點,整天要和我回家做什麼王妃,真是可笑。
「但如果是寶貝你就不一樣了,我保證你有非常非常愉快的體驗哦。」
瑪德,我特麼好像被人灌了好幾桶大豆油。
「也是你用冥婚陣想困住我的吧?今天就一起算算賬。」
安德烈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原來是你呀,韓沫沫口中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兒,想跟我斗真是不自量力。」
他指著倒在地上的女生:「實話告訴你,她是我修煉鬼術的最后一份養料,現在的我堪比厲鬼,你能拿我怎麼樣?」
話音剛落,他的手掌就凝出一團黑氣向我襲來!
我側著身,迅速躲了過去。
然后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安德烈發出一聲悶哼,看向我的目光兇狠。
我漫不經心地笑了:「你是厲鬼,那你要不要看看我是什麼呀?」
安德烈毫不在意,甚至嘲諷我不就是一個馬上要被他吞噬掉的小鬼嗎。
我彎唇一笑。
「是嗎,那你可得看好了。」
鬼王之力出動,我們腳下站著的土地都在劇烈搖晃。
數不清的鬼魂從地下鉆了出來,向安德烈的地方爬了過去。
「怎、怎麼可能,你是鬼王?」
安德烈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鎮定變成現在的驚恐萬分。
他不斷打掉爬上地面的鬼魂,可源源不斷的鬼魂依舊扯上了他的褲腳。
這里面有很多被他害死的鬼魂,每一個都怨念深重。
安德烈驚慌失措地大叫,哪里還有剛才囂張的樣子。
「鬼王,求求您,我不應該和您作對的,放過我吧……」
我二話不說,抬腳就把他踹進了地下深淵里。
「留著你的命好好和他們懺悔去吧。」
安德烈哀號一聲,徹底被地下深淵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