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側妃:「妾喜歡制藥。」
柳側妃:「妾善于算數。」
哎呀,哎呀呀,太子這后宮,簡直各個是人才啊。
我首先謹慎而興奮地握住莫良娣柔荑:「這個鳥,是正經鳥,不是,那種鳥吧。」
莫良娣小臉蹭的一下紅了,嗔怪看我:「當然是正經小鳥了,娘娘打趣妾。」
我朝她擠擠眼:「軍中戰時通信,常用的都是鴿子,那玩意顯眼的,三里地外都知道有人擱這傳信呢,太招搖!你尋思尋思,還有啥其他喜鵲大烏鴉的適合傳令,如何?」
莫良娣興奮地兩眼泛紅:「娘娘放心,妾還是頭一次接到這樣重要的任務,一定好好掏鳥窩……啊不是,好好養鳥!」
徐良娣不甘落后,向前一步:「我呢我呢?」
我:「西北冷啊!一到冬天,那冷風刮得嗖嗖的,凍得刀都拿不住,有時候一拿起來,夸嚓,掉腳背上了,那個疼的直冒眼淚花子啊……」
我擦擦還沒擠出來的眼淚:「拿不住刀,砍不了人啊!徐妹妹,你研究研究,有沒有啥手套啊,脖套啊,能既保暖又能砍人的。」
徐良娣大眼睛一轉,似乎已經有了計較,咧嘴一笑:「懂!馬上就安排!」
我看向知識水平更高的兩位側妃:「二位妹妹的任務要更難些,李妹妹擅長制藥,能不能整點,好揣兜里,起效又快的毒藥?」
李側妃呼吸一滯:「娘娘要毒藥干什麼?」
我:「這不都要打探敵情嗎,那正式開戰之前,雙方小探子都派的嗖嗖的,但這也容易被抓啊……」
我嘆口氣,接著說,「一被抓那就是生不如死,為了扒拉出來情報,有啥狠招大家都夸夸往上使,什麼抽筋扒皮都算輕的,這毒藥,是為了他們被俘時,能夠自行選擇要不要了斷,少受點苦。
」
李側妃沉默半晌:「妹妹懂了,定盡力。」
至于柳側妃,我看向她,雙手握住她:「打仗的時候,傳個命令那難的啊,幾十個傳令兵派出去,得死一半。妹妹精于算數,可否想想,有什麼加密的法子,能讓命令只有咱們自己將士聽得懂?」
柳側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娘娘容我想想。」
我:「不急,慢慢想,諸位妹妹都回去慢慢想。」
術業有專攻,軍中都是糙老爺們,想出的辦法都更為粗獷,雖說我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但女子們心思更細膩。
想出的法子,說不定別出心裁呢?
我一抱拳,躬身,行的是正兒八經的軍中對謀士禮:「諸位妹妹,今日起,我西北軍,就仰仗各位智囊了,只要能想出法子,有任何需求,盡管找我!」
安排完任務,一回身,卻正撞進一雙桃花眼。
太子今日要去赴宴,難得的華服正裝,錦衣玉冠,公子世無雙。
玉面公子看著我,眼中似有星辰,一瞬不瞬。
我被他盯得發毛,「太子看我作甚?」
太子輕搖玉扇,笑的日月無光,「原來,太子妃不耍流氓時,這般瀟灑。」
嘁,想調戲我。
10
太子喜氣洋洋地去赴宴,回來時卻臉色沉黑,如浸煙雨。
「怎麼了這是,誰惹到殿下了?」我難得賢惠替他斟了盞茶,實則兩只耳朵豎起來,本能覺得,有八卦。
太子端起茶,一飲而盡。
接著嗖地站起身,拉著我就往房中帶,「如欽天監預測,河西少雨,旱災避無可避,只是,太子妃可知賑災欽差是誰?」
看著小太子氣的七竅生煙這副模樣,我心下了然,「莫非是,六皇子?」
桃花眼瞬間委屈巴巴地瞅我,悶悶道,「嗯,是六弟。
」
太子看著我,銀牙咬碎,「母后說,儲君子嗣,乃國之根本,不生個崽子出來,休想踏出京城一步,賑災,沒我的份。」
怪不得太子今日回來,著急忙慌往內室跑。
原來,是跟著等著呢。
我挑起小太子的衣領,「西北旱情亦是糟糕,要不了三月,羌族大軍必臨城下,到時候殿下不怕,皇后娘娘還不讓你上戰場?」
太子眼一閉,心一橫,「風竹,把鹿血酒,虎骨丸全拿來,有多少來多少!」
呦呵,這口氣……很狂啊。
但很快我就疑惑了。
這小子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溫潤如玉的那個小郎君是被鹿吃了?
眼前這個不知疲倦,不眠不休的小狼崽是哪來的~
饒是我身強體健,腰桿甚好,可晚上剛繞著東宮跑了四圈。
我沒喝鹿血酒啊!
「那個…要不,中場休息一下,喝點水?」我尷尬而不失禮貌地提議。
小太子眼中,已有一絲薄霧,聲線啞的厲害,挑起酒杯,仰頭飲下,以口渡酒,熱度纏成一線,「太子妃可是撐不住了?撐不住就睡會。」
抬眼,正撞進一雙漣漪層層的墨眸。
跟爺整激將法?
很好,爺還就吃這一套。
略一用力,頃刻間天旋地轉,我直接將壺蓋扯了,仰頭一飲而盡,看著他,笑的篤定,「良宵苦短,誰撐不住還不一定呢。」
11
有一說一,太子最近努力的有些過分了。
風竹都整出來條件反射了,一看見太子往我屋里走,就開始往外掏龍虎酒。
連膳房都心照不宣地把一日三餐變成了:清炒山藥、白灼秋葵、碳烤牛鞭、老公雞燉湯。
四位側妃良娣,更是挖空心思地搜集懷孕秘籍來,什麼正午吃倆雙黃蛋,晚上拿秘方泡腳……
在闔宮的努力下,本宮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