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至,我在婚禮現場等你,你不來我就不結婚,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一個。」
說完他便離開,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嚴瑞打開禮盒,里面赫然是一個婚紗,還是那天白薇薇身上的款式。
他看了我一眼,就把婚紗丟了出去,還不忘跟我確認:「你不會真想去吧,你別去了。」
他照了照鏡子:「你師兄我形象也不錯啊,你怎麼就對那小子那麼執著呢。」
師兄還不忘對樓下還沒走遠的祁云喊:「兄弟,看在你沒有腦子的份上,我不怪你,后天你婚禮,我給你送一份大禮。」
婚禮當天,師兄梳洗打扮了一番,讓我也打扮一番。
我詫異地看著他:「你那天說送他大禮,不會是要把我送去吧。」
師兄立馬炸毛了:「我怎麼可能把你送給那小子呢,我是帶你去看好戲。」
「那天你讓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我找到了證據。」
「乖,聽師兄的準沒錯。」
在他的一番忽悠下,我成功地被他忽悠出門了。
他開車帶我去了祁云的婚禮,我越來越感覺自己被騙了。
婚禮現場掛著祁云和白薇薇的名字,還有他們的照片。
我一陣惡心。
嚴瑞讓我再等等,說要送我一份大禮。
什麼大禮?看他們的婚禮嗎?
賓客都進去了,外面還有好幾家記者。
白薇薇一席婚紗,從車里緩緩走了出來,還是那天的款式。
白老和祁云的父母都在現場。
祁云站在婚禮現場,忐忑的等待著新娘的出現,婚禮進行曲響起,臺下的觀眾送上真誠的祝福。
8
直到祁云看見了頭紗下白薇薇的臉,他臉色大變。
他的父母威脅地看著他,祁父小聲提醒他別讓在座的各位都下不來臺。
祁云面無血色,臺下都發現了新郎的不對勁。
他宛若一個提線木偶,機械地站在臺上,眼神冰冷地看著白薇薇。
白薇薇則一臉嬌羞地看著他,即便面前這個男人不愛她,最起碼她得到了他的人,以后她有的是時間。
嚴瑞走下了車,向祁云招招手。
祁云看向他,很快意識到我也在旁邊,他丟下站在臺上的白薇薇,搶過主持人的話筒,朝著我大喊:「夏至,我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嫁給我。」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這邊看,祁云,扔掉話筒就跑向我。
「祁云!」白老站了起來,失望地望著這個自己最滿意的學生。
祁父祁母也叫住他:「祁云,你干什麼,這是你和薇薇的婚禮。」
慢慢地祁云停住了步伐,祁母在身后陪著笑臉給各位道歉。
我隔著車窗靜靜地看著他,他看不到我,但能感覺到我一定在。
嚴瑞溫和的對著祁云說:「你這個懦夫,不值得夏至為你費心。」
嚴瑞帶著我,大步走向婚禮現場,祁父瞬間變了神色:「這位先生,這里不歡迎你們。」
「沒關系,我們來這里也不是參加婚禮的。」嚴瑞微笑地應付。
記者們紛紛將攝像頭對準我,我有些害怕,向嚴瑞身邊靠了靠。
婚禮大屏幕上播放了一段錄音。
「我已經打聽好了,今晚夏至會走那條路回她外婆家,山溝里的路不好走,我已經在她車上安裝了定位器,你們蹲在那條路上,等晚上,幫我解決了她。」
「白小姐放心,我們是專業的。」
「完事之后,記得把定位器拿回來。」
「放心,白小姐。」
「事成之后,我會把十萬打給你,你們離開這里,出去躲一段時間吧。
」
聲音戛然而止,有人拔斷了電線,就這麼一小段錄音,已經足夠讓在場的人震驚了。
況且今天來的賓客也不少,誰都能聽出來那是白薇薇的聲音。
白老氣的當場給了白薇薇一巴掌。
白薇薇穿著新娘服跪坐在地上,當場哭了起來,矢口否認著不是她。
警笛聲響起,白薇薇被當場帶走了。
這場我們夢中的婚禮成了一場笑話。
祁云低著頭,在幫人驚訝的目光下拿起旁邊的錘頭,恨恨地朝著自己的右手砸了上去。
他流著淚痛苦地看著我:「夏至,我把右手賠給你好不好,你回來好不好。」
「夏至,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傷害。」
他跪坐在地上痛哭不止,卻又不敢再上前一步。
他的母親撲在他身上哭泣,他的老師受不了這個打擊,當場暈了過去。
嚴瑞帶我離開了那里。
我六歲開始繪畫,二十歲初見祁云的驚艷,五年的執著,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泡影。
他不再是我心中那個少年了,我也再無緣繪畫了。
我有些記不清自己當初為何會喜歡他了,也許是那首卡農,也許是他一身西裝。
我愛過的究竟是真實的他還是我想象中的他。
證據確鑿,白薇薇因故意殺人罪被判了刑。
祁云的右手盡過及時的救治,已無大礙。
白老接連遭受打擊一病不起,一年后離世。
我跟著嚴瑞則搬離了這個城市。
幾年后,經過康復訓練,我再次拿起了畫筆。
畫出了目前我最得意的一幅畫作,我給它取名叫虛幻。
9
番外1:
我是祁云。
大三的晚會上我受邀彈了一首卡農,結束后一個姑娘要了我的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