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一本校園文里,男女主的班主任。乖乖女被黃毛校霸拖下神壇。女主放棄了高考,和男主私奔。結果男主死了,女主年紀輕輕就拖家帶口。
我一把奪過男主情書,給了他一個大逼斗:「作業寫完了嗎,還想早戀!早戀!早戀!」
1
「干嘛?」叛逆少年周嘉樹掀起眼皮,語氣冷冷的,「老師,你過分了。再過分我就要還手了。」
「要打我?簡直太好了!」
我反手掏出計算器:「醫藥費三千元,誤工費八百元,精神損失費一千二百元,合計五千元。」
我主動把頭伸過去:「你打吧,正好這逼班我是一天也不想上了。」
我說真的,我是真不想干了。
小說里,但凡能叫出名字的都一身反骨。
還動不動就是某某總的兒子,某某董的孫女。
說也說不得,碰也碰不得。
這該死的打工命,現實里是打工人,穿書了,還尼瑪是打工人。
周嘉樹愣了愣,扭過頭去梗著脖子不說話。
我知道他不敢打我,畢竟他很窮。
但女主方期出生書香門第,是個乖乖女。
哼,有我在,壞小子想禍害乖乖女?
門都沒有!
2
我在周嘉樹的情書上打草稿時,方期抱著作業本進來了。
「老師,除了周嘉樹沒交作業,其他的都交了。」
他們的開始,就是周嘉樹不交作業,方期經常催他,一來二去,就催出感情來了。
我從抽屜里掏出幾本小說:「這些都是知乎大女主爽文,女主封心鎖愛一個人獨美的,你拿去看吧。」
「啊?」
方期愣了愣,心想老師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于是乖乖收下了。
知乎大女主爽文對治戀愛腦有奇效,我的戀愛腦就是被它們治好的。
為了全方位杜絕一切隱患,放學后我去了周嘉樹家家訪。
破舊的老小區,我望著緊閉的生銹防盜門陷入沉思。
這小子又不回家,跑哪兒鬼混去了!
我忽然想起周嘉樹一向沉迷上網。
倒也不是為了玩游戲,而是他對開發游戲感興趣。
我剛走到網吧門口,余光就瞥見旁邊的巷子里有幾個小混混。
一群彩虹糖殺馬特。
周嘉樹也在。
「周嘉樹!」
周嘉樹嚇了一個趔趄:「老妖婆,你怎麼在這里?」
天地良心,我才二十幾歲,只是戴著黑框眼鏡顯老而已。
小混混們見我來,立刻把手背到身后:「老……老師好。」
「你們這染的什麼玩意兒?」我一個個數落道,「頂的什麼破掃帚頭,劉海那麼長,怎麼,左眼不用了?」
我來到周嘉樹面前,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煙頭:「喲,小屁孩還學人抽煙吶!」
「老師,他沒有。」一個小混混說,「這是他撿別人的煙屁股來裝逼的。」
?
這是小說男主能干出來的事?
「周嘉樹,回家。」
「你讓我回我就回?我不要面子的?」
一旁的小混混開始勸周嘉樹:「老大,老師讓你回你就回吧。」
喲,還混了個老大當著呢!
「老大,好好聽老師話嗷,哥幾個就先走了。」
小混混說完,就陸陸續續跑掉了。
公交車上,周嘉樹一頭黃毛搭配校服,引來不少人側目。
嘖,一看就是不學好的。
此時,上來一位拄拐老奶奶,但沒座位了。
周嘉樹站了起來:「老太婆,坐。老子讓你的。」
我:「……」
老奶奶被他嚇了一跳:「不用了,小伙子。」
「廢尼瑪話,讓你坐你就坐。」
老奶奶又被嚇了一個激靈,也不敢推脫了:「謝了啊,小伙子。
」
來到周嘉樹家,和書里描寫的一樣,一室一廳,房間里沒有衛生間。
衛生間在走廊,還是整層樓公用的。
「周嘉樹,我們打個賭唄。」我說。
「什麼賭。」
「如果你一周不遲到,我給你兩百塊。」
他嗤笑:「你不會是可憐我,想變著法給我錢吧?」
「所以你為了尊嚴,連錢都不要了嗎?」
周嘉樹:「……」
第二天,方期站在教室門口給每位同學打考勤。
周嘉樹吊兒郎當姍姍來遲。
方期在周嘉樹名字后面打了個叉:「你遲到了。」
我的祖宗誒,他倆咋又說上話了?
生怕二人有進一步發展,我一個箭步沖過去擋在中間。
「周嘉樹,八點上課,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7 點 65。」
我:「……」
3
「周嘉樹,你賭輸了。」
他不屑撇撇嘴:「那又怎樣。」
我扶了扶眼鏡:「愿賭服輸,你一個星期不準打籃球。」
周嘉樹除研究游戲外,就剩打籃球一個愛好了。
「切,不打就不打。」
他滿臉不在乎。
卻連夜爬上學校的籃球架,把筐全給卸了。
我給了他兩個大逼斗:「讓你破壞公物!破壞公物!」
他還理直氣壯:「我不能玩兒,那大家就都別玩了。」
忽然,校花許央央走了過來:「老師,您別罵嘉樹了,我讓我爸給學校捐兩個籃球場。」
作為惡毒女配,許央央家境優渥。
不僅是校董的女兒,還是許氏集團老總的外孫女。
這許央央大概是腦袋被驢踢了,放著一群有錢公子哥兒不要,非要做周嘉樹的舔狗。
我反手掏出反套路有錢有顏女配爽文:「許央央,拿去看完,明天抽背,背不出來我用開水澆你家發財樹。」
許央央:「好狠毒的招數!」
男主油鹽不進,班上一半女生全是戀愛腦。
我苦口婆心好勸歹勸,沒一個買賬的。
我靈光一閃,想到一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