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打開車門,跟他告別,隨后便不顧他的反應,將車門關上。
回到家,洗完澡,我將自己丟在了床上。
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我的思緒飛遠。
我跟傅明洲離婚,也已經有了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中,我也一直一有在關注傅明洲的情況,我知道他的情況越來越不好,甚至已經開始到處借錢、且跟銀行貸款的程度,可是這還不夠,他對我所做的那些事情,就單單靠破產,是永遠不夠償還的。
所以,我一定還要找機會,將他徹底送入深淵。
可能生活就是這樣,會在突然之間,給你一個驚喜。
我沒想到,那個將他送入深淵的機會,會來得這麼快。
一周后,我照常來到公司。
可是我前腳剛踏入公司,后腳就被人攔住了。
傅明洲穿著一身嶄新的西裝,臉色憔悴地攔在了我的面前。
他口氣仍然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我有些事情要找你聊聊。”
我只當做沒有聽到,繞過他就想走。
傅明洲氣急敗地幾步上前,道:“我叫你你沒有聽見嗎?”
我蹙眉,叫道:“保安!”
傅明洲見我叫保安,似乎是有些慌張了。
他的眼中閃過了幾絲怨恨,但是看我態度堅決的樣子,只能低聲下氣道:“文瑤,我是真的有一筆生意想要和你談……”
我挑眉,故作輕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現在這個情況,還能有什麼可以跟我談的?”
果不其然,傅明洲在聽到我的話后,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了,他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我更加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就想走。
果然,他上當了。
他臉色十分難看地攔住我,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不是一直想要那個城東的項目嗎?我們可以商量一下。”
城東的那個項目是我的公司在和傅明洲競標后輸掉的項目。
我假裝動搖了,臉上也露出了十分猶豫的神情。
果然,他接收到了我的信號,他立刻就加大了籌碼:“收益這塊,我們好商量。”
我做出一副被他說動了的樣子,將他帶到了會客室中。
我剛剛在主位坐下,就聽見他迫不及待地開口了:“城東那個項目,只要你投資了,我就可以讓你利息。”
我內心暗笑,知道他是已經沒有辦法了,才找到我這個讓他丟臉的前妻這里。
于是我假裝一副猶豫的樣子:“你要多少?”
傅明洲立馬說:“兩千萬。”
我沉吟了一會兒,說:“傅總,你知道的,我的公司現在正處于上升階段,現在還是十分需要資金的。”
在他一瞬變了臉色之后,我又話鋒一轉,道:“不過,我也不是拿不出來。”
“可是,傅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公司現在正處于虧損狀態吧?如果我借你,你到時候還不起了怎麼辦?”
聽到我的話,傅明洲的神色頓時變得著急了起來:“怎麼會還不起呢!等城東的項目完成了,我肯定會還給你的!”
我搖搖頭:“城東項目的工期太長,誰知道中間會不會出現什麼變數?”
說完,我頓了頓,看著他,眼神中逐漸帶上了些輕視與不信任:“再說了,傅總能保證城東的項目完成之后,還屬于貴公司嗎?”
話音落下后,我看到傅明洲明顯一怔,隨后臉上便帶上了些明顯的恨意。
他喘著粗氣,一雙充斥著紅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文瑤!你什麼意思?你竟然敢看不起我?!”
我見他這幅樣子,遺憾地嘆了口氣:“看來,我們的合作是談不成了。”
這樣說著,我起身就準備離開。
就在我故意放慢加班怒,走到會客室門口,手都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準備開門的時候,傅明洲憤怒的聲音從我身后響起:“文瑤!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不用再客氣了!”
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可轉過身來后,我的面上卻是一副嘲諷的表情:“我倒要看看,傅總怎麼個方法來對我‘不客氣’。”
我故意加重了“不客氣”三個字的語氣,滿意地看到傅明洲的眼中怨恨的情緒變得更為濃厚。
傅明洲獰笑了一下:“文總也不想看到自己的裸照傳遍整個商圈吧?”
我怔了一瞬,隨后臉上閃過一些慌張的情緒:“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見我故作鎮定的樣子,傅明洲似乎覺得自己終于扳回了一城,他捋了捋自己已經被汗變得一縷縷的頭發,得意道:“就是文總理解的那個意思,如果你不給我轉兩千萬的話,那文總你那麼好的身材,我就只能忍痛割愛,給別人一起分享了。”
我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已經是一片苦澀:“我知道了。我會讓秘書給你打合同的,三天后,合同會送……”
傅明洲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打斷了我的話:“不,不要簽合同,文總直接私賬轉給我。”
我一怔,隨后憤怒道:“傅明洲!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已經完全不給我留一點余地了是嗎?你這是敲詐勒索!”
傅明洲不屑道:“就算我敲詐勒索又怎麼樣?不管文總怎麼做,三天之內,我要在我的賬戶上看到這三千萬,不然就別怪我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