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大學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創業后最為長期的合作伙伴。
男人有些驚訝的挑眉:“終于舍得來看一趟了,現在整個公司被傅明州管理得一團亂,黃了不少項目。”
“再這樣下去,我也得考慮考慮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
聞言,我蹙眉走進公司一看。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傅明州把陪我創業的員工全部換成他了他們家的親戚!
現在員工們一副懶散模樣,地面還滿是垃圾!
我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攥緊:“怪我。”
是我太執著于要傅明州給我一個家,縱容他毀掉我全部的心血。
但現在,我不會繼續錯下去了。
我深呼吸,轉頭看向裴池宴:“幫我聯系所有被傅明州開除的員工,我要見見他們。”
裴池宴見我這副模樣,就知道我是想通了。
只是他還沒說話,我的手機忽地‘叮咚’一聲響。
是剛裝的監控軟件在提醒客廳里有物體移動。
我劃開屏幕一看,發覺是傅明州帶著新生報到完的吳燕妮回了家。
而他們的身后還跟著兩個衣著簡樸的中年夫婦,赫然是吳燕妮的父母!
監控里,傅明洲格外神氣的對吳燕妮一家人說:“你們就把這里當自己家,不必拘束,有什麼不適應的直接跟我說!”
我咬牙看著監控中的一切,只覺得呼吸不暢。
這是我奮斗了很多年才在這座城市買下的房子,傅明洲竟然帶著他的小情人一家住了進來!
我收起手機,勉強對身邊的裴池宴露出一個笑容:“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我迅速離開。
回到家。
我一打開門,就見傅明洲正和吳燕妮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在一起。
見我回來,傅明洲露出了一個熱絡的笑容:“瑤瑤,燕妮擔心她父母在鄉下也沒個照應,反正我們家還空著兩個房間,我就把他們都接過來了。”
我擠出一個笑:“好,只是最近我想回福利院陪陪阿姨,就不能陪你們了。”
話落,傅明州臉上明顯一喜。
他極力壓制著,故作不舍的問我:“怎麼這麼突然?那公司……”
沒等他說完,我就迅速打斷:“以后家和公司都由你做主,這種大事,本就應該是男人說了算。”
傅明洲一怔,一臉的不敢置信。
畢竟從前我只相信有能力者居上,寧可給他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都不許他有任何實權。
要不是這次懷孕疏忽了,我都不會給他開除我心腹的機會。
想到這,我不愿再看傅明州那副讓我惡心的面容,收拾了東西匆匆離開。
之后的幾周中,我一直住在酒店忙工作。
直到手機日歷提醒今天是我的三周年結婚紀念日,我才恍然回過神來。
傅明洲已經很久沒和我聯系了。
也不知道公司和家現在被他霍霍成了什麼模樣。
這樣想著,我隨手打開了手機監控。
緊接著便是一怔。
——家中我收藏珠寶的展柜,已經空了一半!
下一秒,監控中傳來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傅明洲和吳燕妮兩個人,熱吻著出現在了客廳的監控中。
他們好像已經喝醉了,腳步有些踉蹌。
傅明洲的手在吳燕妮身上不斷游走著,她的衣服也一件件落地。
兩人就這麼在客廳搞了起來!
我強忍著嘔吐的欲望,將這段監控錄像保存了起來。
這是傅明洲出軌最直接的證據。
只是苦了我,被迫看了一場五分鐘的小電影。
就在我準備關閉監控界面時,依偎在傅明洲懷里的吳燕妮忽地出聲。
她抬手撫上小腹:“明洲哥,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我懷孕了,醫生說是個男孩!”
吳燕妮的話如同一陣驚雷落在我的耳旁。
監控里的傅明洲也是一臉不敢置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吳燕妮撒嬌似的輕錘了一下他的胸口:“這還能有假?”
“明洲哥,我不想等了,正好你偷查出宋瑤肚子里的是個女孩,你們家還得傳宗接代,傅伯母也等著抱孫子呢!”
話落,傅明洲甚至沒有猶豫。
他干脆的答應:“正好公司現在也是我主管,等宋瑤回來,我就和她離婚!”
后面的話,我沒再聽下去。
我攥緊手機,心中只覺得無比地諷刺。
雖然已經知道傅明洲不是什麼好人,可當他真的就那麼輕易地答應跟我離婚的時候,我的心中還是還是猛地痛了一瞬。
這時候,電話忽地響起。
裴池宴的聲音從那頭傳來:“那群老員工都還愿意跟你接著干,你手里的股權我也已經幫你全部轉賣。”
“你留給傅明洲的只是一個空殼公司,投資方都已撤資,加上最近他又攪黃幾個合作。”
“傅明洲馬上可以宣告破產了。”
聽著裴池宴一件一件的匯報,我原本還有些疼痛的心逐漸沉穩下來。
與其沉浸在痛苦中,倒不如讓背叛我的人付出代價!
但只是破產,還遠遠不夠。
我深呼吸,回答裴池宴:“好,我現在回去收尾。”
裴池宴應了一聲,電話掛斷。
回到別墅。
我發現我的指紋已經解不開密碼鎖。
離婚協議書都還沒簽,這群人是有多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