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與他不對付的人,更是將他的丑聞編成了話本子,無償送給茶樓說書先生。
我和顧清舟還去聽過,那話本子編得好極了。
這些時日以來,顧清瀾就像過街老鼠,走到哪里都會被人羞辱。
當然了他也不看他得罪的是誰。
我沈家門生遍布朝野,我祖父和父親的學生,可沒少在整治顧清瀾的路上出了力。
被我這麼一激顧清瀾徹底失去了理智。
上前就要對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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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沒有碰到過,就聽顧清瀾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嘎巴」一聲,顧清舟黑著臉擰斷了顧清瀾朝我伸過來的手。
「再敢對扶兒動手,下一次我扭斷的就不是你的手。」
顧清舟說完,嫌棄地甩開顧清瀾。
這一刻我忽然發現顧清舟這個牛皮糖,他好像在發光。
柳輕煙連忙上前扶著慘叫的顧清瀾。
「表哥你沒事吧。」
顧清瀾并沒有同柳輕煙成婚,現在顧家在京都城風頭正盛,他們不敢再丟這個臉。
柳輕煙轉頭惡狠狠地看著我和顧清舟。
無能狂吼。
「沈扶、顧清舟你們欺人太甚,我和表哥可是奉舅父和外祖母的命令來同你取銀子的。」
「你不僅不給,還敢傷表哥,你們二人就等著被舅父趕出大將軍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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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誰敢趕走扶兒和清舟。」
消失了十日的婆母回來了。
那日婆母頂撞了顧老夫人之后,公公從軍營回來了。
顧老夫人在公公面前好一陣哭訴,勢必要公公趕走顧清舟。
讓我再嫁給顧清瀾,并且同娶柳輕煙為平妻,還要我回沈家,讓我沈家補償顧清瀾。
讓父親將顧清瀾引薦給當朝大儒們,算盤珠子都快要將我給崩瞎了。
還要讓婆母給她跪下來賠罪。
公公想像以前一樣委屈婆母,事后在哄婆母。
當著我們眾人的面發落了婆母。
讓婆母給顧老夫人跪下來賠罪。
顧老夫人還趁機提出要婆母交出管家權,讓姚舅母暫替婆母管家。
最主要的是讓婆母將私庫的鑰匙從我手中要回去,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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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則是一一命令婆母。
婆母護在我和顧清舟身前,冷冷的看著顧家眾人。
「顧清舟是我唯一自個兒做主收的養子,誰敢趕走他就連我一同趕走。」
「扶兒和清舟已經成婚,誰敢再將歪主意打在扶兒頭上,我武枝榮絕對讓她生不如死。」
婆母再一次領著我和顧清舟揚長離去。
公公后來低聲下氣地哄過幾次婆母,都被婆母給無情的攆走了。
幾次下來公公也沒了耐心放下狠話,只要婆母再胡鬧下去,這個將軍夫人也別當了。
公公是拿著婆母對他的感情在威脅婆母。
自那日后,婆母就離開了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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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過去,婆母才回來。
顧清瀾幽怨地看著婆母。
「母親那日府門前孩兒已經認錯了,母親還要懲罰孩兒到什麼時候。」
顧清瀾依舊覺得婆母心里還是在乎他這個兒子的。
現在婆母對他的態度不好,也是因為氣他在府門前沒有維護婆母。
柳輕煙也哭著說。
「舅母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那日在府門前賭氣要和表哥斷絕母子關系,害他這些時日都遭受了什麼。」
「往昔同他交好的世家公子都同他斷了往來。」
「以往同他不對付的那幾個渾蛋,奚落羞辱表哥不說,他們還故意編排表哥,將顧家的事寫成了話本子,供人取樂。
」
「青山書院的祭酒將表哥逐出師妹,狀元郎和探花郎還故意出了一篇文章撇清了和表哥的關系。」
「舅舅這幾日上朝因為此事,還被圣上訓斥了一番,更是被同僚們譏諷,這一切都是因為舅母的不懂事。」
「和沈扶一女侍二夫,顧清舟搶奪弟媳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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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柳輕煙義正詞嚴的模樣,我和婆母都被氣笑了。
婆母率先有了動作。
上前薅住柳輕煙的頭發,反手就是幾個嘴巴子。
「我倒要試試你這張臉皮有多厚。」
「當日若不是你往我身上扣屎盆子說我不能生,誰會知道顧清瀾不是我生的,不是顧家真正的公子。」
「他現在所有的不幸,都是他從大婚之日同你私奔造成的。」
「都是你這個賤人害我不成反害他造成的。」
柳輕煙被婆母打得嗷嗷亂叫。
一旁的顧清瀾卻沉下了臉,眼中充滿怨毒的看了一眼柳輕煙。
當日他的身世確實是柳輕煙給捅出去。
母親說得沒錯,他所有的不幸都是他同柳輕煙私奔那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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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顧清瀾的神情,知道了他因著婆母的話埋怨上了柳輕煙。
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只會把所有的過錯按在旁人身上。
上次是婆母,這次是柳輕煙。
從高高在上的顧家公子,母親是當朝首富之女父親是當朝大將軍,淪落成一個養子。
這天差地別的待遇,讓顧清瀾如何受得了。
婆母打完柳輕煙,又重重地踹了她一腳。
「都還愣著干什麼將他們這兩個糟心的玩意兒給我丟出去,以后再放進來,本夫人唯你們是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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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府的奴才一直都是婆母養著,他們這些人可不敢得罪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