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嘶怎麼說你呢,小腦發育不完全,大腦完全不發育。」
「長得麻麻賴賴,說話逼逼賴賴,給你炫水里我都怕你把方圓百里的水質給污染了。」
「總有縫紉機針妄想有一天能為國家獻石油。」
「看什麼看,說你呢,氨基酸脫水縮合——肽鍵了。」
「還有你拿自己當人的時候,裝像點好嗎?」
「喲喲喲還急了,真不行趁您父母身體條件還行的時候再要一個吧。」
「還讓她把工資交給你,你是廢物嗎?那雙手只能用來掏馬桶嗎?」
「為什麼嘴巴那麼臟呢?是因為小時候不尊重女性被親媽當垃圾扔了嗎?子不教父之過,原來幼年喪父的人真的活得那麼苦啊。」
「哦,如果講黃色笑話可以讓您想起素未謀面的親爹,那沒事,您說吧,我好人做到底。」
我:「……」
不是您……被奪舍了嗎??
這家伙把對面罵走之后喝了口水,然后把目光看向我。
「你似不似撒?你這眼光可真是給個蛤蟆說蛤蟆都搖頭。」
「這玩意是前男友?」
「你做慈善呢?」
我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
其實我之所以會有這種劣質的前男友,純純是因為自己以前過于自卑,覺得不會有人喜歡我。
這也是后來和蘇庭之在一起之后我遲遲不肯公開的原因。
所以身邊有相對了解的人對我表白的時候,我就會不知所措地答應。
不過從那以后,蘇庭之同學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路上看到條狗都要懟一下。
遇到對我態度不好的人更像是陰陽師附身一樣。
以前很討厭的同學過來找我麻煩,懟了。
以前的顧客過來故意訛我,罵了。
剛認識的同事在背后算計我被發現了,噴了。
連我也在他的不斷熏陶之下練就了一張經常鬼扯的嘴。
更要命的是,我好像習慣了他在我身邊叭叭個不停。
遇到不順心的事,我的第一想法居然是找蘇庭之過來給我撐腰。
我并不認為自己有多了解蘇庭之,更不覺得像他這種生活在小說里的人會喜歡我,所以我并不把這種現象歸結為喜歡。
不然最后走不出來的只會是我。
我說服自己,這只是吊橋效應罷了。
他在我被欺負的時候恰好出現幫助了我,我只是對他產生了一種短暫的熱忱與依賴。
當這種熱忱褪去,他是他,我是我。
他是熾手可熱的大明星,我是平平淡淡的心理醫生,我們的生活本就不該有過多的交集。
當我馬上要說服自己的時候,蘇庭之給我表白了。
我拒絕了。
我向他闡述了我自己的看法。
我說從心理層面來說,這不算喜歡。
你覺得你喜歡我,也不過是對我一時的依賴罷了。
他認真地看著我,說,虞老師,您找出我的病因了嗎?
我沉默了。
這家伙好像在我面前除了話太多沒什麼毛病。
他趴在桌子上,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我不懂那些心理效應,但我喜歡你是真的,比珍珠還真。」
「我會向你證明的。」
7
糟了。
光顧著關心那個小男孩有沒有受傷,我根本沒注意到,直播鏡頭一直開著。
而且沒人轉動。
也就是說——
從剛才到現在,我和蘇庭之的一舉一動都被全網直播了。
包括在大眾面前一向高冷話少的蘇影帝竟然滿嘴跑火車。
彈幕瘋了。
【救命啊啊啊誰懂這個反差感!!!】
【前面的我懂我懂!在外面漠視一切,在親近的人面前秒變話癆!】
【不是,等會,我有點亂,誰能告訴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虞聽晚不是徹底得罪蘇影帝了嗎?怎麼蘇影帝笑得那麼不值錢?】
【我嘞個豆,我知道了,合著前幾天影帝媽媽直播,兒媳婦喊的是虞聽晚啊?】
【等等,那小木魚喊虞聽晚媽媽不會也……】
這個時候,南溪拿著幾瓶藥跑了過來。
一邊跑還一邊把自己的肩帶往下褪。
別提多辣眼。
等她跑到蘇庭之面前,已經露出了半個胸。
蘇庭之始終仰著頭小聲嘟噥:「我瞎了我瞎了我瞎了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庭之,經紀人王姐說沒有拿你的藥,只給了我這幾個,好像是治牙疼的……」
南溪一邊看著藥瓶子一邊奇怪:「你最近牙不好嗎?」
「嗯,袋鼠吃多了,牙疼。」
「……」
誰家好人吃袋鼠。
偏偏南溪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要把笨蛋人設貫穿到底:「原來是這樣啊,我們先進去吧,導演他們一會兒就來!」
說完笑著看向我懷里的蘇慕虞:「你就是小木魚吧?我聽導演秦叔叔說你很喜歡我,要和我住一間屋子是嗎?」
我:「?」
我兒子:「?」
我老公:「?」
然后也不管我兒子的反應,直接伸手就要來搶。
我當然不樂意,結果只聽南溪湊到我耳邊咬牙切齒道:「剛剛導演說這孩子背景很硬,要給我帶,你自己識相點,不然連著剛才的事我們回去一起算!」
我挑挑眉:「是嘛,我就喜歡啃硬骨頭。」
「你——」
「阿姨,你頭上的花真好看。
」小木魚突然指了指南溪頭上的花朵發夾。
南溪高興得不行:「只有花好看嗎?」
她以為小木魚會接著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