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霞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聲音顫抖“不可能。”
我懶得跟她廢話,直接翻出了相冊里的圖片。
“這就是她跟那個老頭的孩子。”
“你要是再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去看看。”
我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久后,我聽說林杰和余書蕾的婚禮還是泡湯了。
這里面應該少不了林霞的功勞。
我已經不打算管這些事了。
中介告訴我,我的房子順利賣掉了。
我在公司旁邊租了一間房,認真生活著。
13
又過了幾個月。
我接到一個來自醫院的電話。
“喂,請問是葉女士嗎?”
“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林杰先生您認識嗎?我們這邊在他手機上看到了您是他的緊急聯系人,所以才給您打電話的。”
“他怎麼了?”
“林杰先生車禍大出血,要做手術,需要家屬來簽字。”
“我已經不是他的家屬了。”我掛掉了電話。
我感覺到有點奇怪,林杰出事了,余書蕾和林霞不知情嗎?
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我還是去了一趟醫院。
剛到沒多久,就看見姍姍來遲的余書蕾和林霞一路上似乎在爭吵些什麼。
“我又沒跟他結婚,憑什麼要我出錢。”余書蕾破口大罵。
“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把家里的錢都敗光了,小杰怎麼會深夜出去跑滴滴,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麼會出車禍。”林霞直接上手抽了余書蕾一耳光。
“我沒錢,林杰這麼多年一點積蓄都沒有嗎?”余書蕾有些鄙夷地看著林霞。
林杰這麼多年,其實也算有點積蓄。
他把從我身上省下來的錢,全都投入到孩子身上了,這些年我們做的所有試管手術,差不多花光了林杰的積蓄。
我沒空聽這兩個女人狗咬狗。
我正準備偷偷溜走。
但還是被眼尖的余書蕾發現了。
“站住。”她快步跑到我面前,沖林霞示意。
“葉曼不是剛把房子賣掉了嗎?手里肯定有很多現錢,反正她一個女人要這麼多錢也沒用,還不如拿出來給林杰做手術。”
林霞見狀也腆著臉陪笑。
“小曼啊,你看你手頭能不能勻個八十萬出來給小杰做手術。”
開什麼玩笑?
“我不會借錢給你們。”
“借?你跟阿杰這麼多年夫妻還要借?媽的意思是說你把你賣房子的錢拿出來給他交手術費。”
我被這人的沒臉沒皮震驚到了。
“大媽,你知道你臉上有字嗎?”
林霞下意識就用袖子去擦臉。
“寫了四個大字:臭不要臉!”我哼笑。
我丟下一句“晦氣”就疾步走出了醫院大門。
14
之后的幾天,我總是能在公司門口碰到蹲在那堵我的林霞。
每次我都讓保安把她轟走了。
但是這人依舊每天都來,風雨無阻。
一個星期后,林霞不來了。
沒多久我就得知,林杰因為一直湊不到錢做手術,已經去世了。
而余書蕾,她在林杰奄奄一息躺在醫院的時候,已經找好了下一家。
是個六十歲的老頭。
余書蕾為了錢,甘愿做這老頭的小三。
結果就是她被男人的幾個兒子追著打。
這事很快傳到了林霞耳朵里。
林霞把喪子之痛全都發泄到了余書蕾身上。
余書蕾也不是吃素的。
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混亂間,氣急上頭的林霞沖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
直直地捅向余書蕾,連捅了十幾刀。
余書蕾很快斷氣了。
這時,林霞也反應了過來自己干了什麼。
她顫抖著手,在血泊中爬了起來。
然后報警自首了。
林霞因為故意殺人罪被判了三十年有期徒刑。
我去監獄看過她一次。
曾經一直趾高氣昂的林霞一夜間白了頭發,她精神狀態也有點不太好。
獄警說林霞總喜歡一個人自言自語,還時常疑神疑鬼。
我隔著玻璃跟她對視。
林霞看著我,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沖我笑了起來。
“小曼,你是小曼。”
“阿杰去哪了,你們怎麼沒有一起來看我。”
我拿起電話,輕輕開口“你的阿杰已經死了。”
林霞尖叫了起來,“怎麼會,怎麼會。你別走,你別走。”
我放下了電話。
就讓林霞用余生慢慢懺悔吧。
她給我帶來的傷痛,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肉體上的,都應該償還。
我走出監獄,外面陽光明媚,微風拂來。
向前走吧,我全新的人生已經開始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