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是村里供奉的啞巴狐仙。十八歲前我姐只需要接受村里人的跪拜。十八歲后我姐卻成了村里人玩弄的對象。
其實,我知道我姐能開口說話。但是,她只要出聲就會有人喪命。
1
據說我姐是我爸和狐仙生下的種。所以我姐一出生就被村里奉為狐仙。
我則是我嬸子和我爸生下的。
是的,我媽就是我嬸。
我們這條村是山里出了名的光棍村。
女人在我們村里是寶貝。
可我們這里實在太偏僻沒多少女人愿意嫁過來。
所以大多是家里幾兄弟娶一個老婆。
我姐十八歲前,村長說跪拜狐仙許愿說不定就能給村里帶來更多的女人。
結果直到我姐十八歲,村里女人的數量還是沒有增加。
村長又說,需要借助狐仙身上的靈氣才能讓村里興旺起來。
所以我姐滿十八歲這天,我爸把我姐搬到了家中最偏的屋里。
還在屋外點了盞燈,每晚燈一亮就是我姐苦難的開始。
我姐雖然不會說話,但是生得明媚動人,所以有很多光棍過來。
而且只要和我姐做一夜夫妻,七天后那個光棍的家里頭就會突然多了個貌美女子。
一時之間,我姐成了村里的活招牌。
家里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半夜,我聽到我姐屋里傳來了哭聲,我到廚房偷偷拿了些吃食去找她。
來找我姐的人已經走了。
我打開門叫了一聲:「姐,你怎麼了?」
我姐那雙水靈的杏眼空洞地望向我,她輕輕撩開衣袖。
只見我姐白皙的皮膚上是密密麻麻的血痕。
她又指了指身下蓋著的被子,被上染了一大灘血。
我看得頭皮發麻,「這畜生,我去殺了他。」
我把吃食放我姐懷里,準備抽身拿把刀去砍了那人。
我姐嚇得趕緊拉著我。
一邊哭一邊搖頭。
「你這臭丫頭,大晚上的還給不給人睡了。」
糟了,是我爸。
2
房門被打開,還有我叔他們。
我渾身發抖地護在我姐身前,我姐每次哭,或是不愿意給那些臭男人糟蹋。
我爸他們就會拿又細又長的針扎我姐,我媽說這樣做不留疤,不會耽誤他們做生意。
每次看到他們偷笑數錢的模樣,就讓我覺得心寒膽戰。
他們從來不關心我姐被那些男人欺辱。
哪怕被弄得滿身傷,我媽檢查過只要不影響他們賺錢,就去山上隨便摘些草藥敷衍一下即可。
根本沒把我姐當人看。
「老二拿針過來。」我爸吩咐我叔,又瞥了一眼我,「臭小子,趕緊給我滾,要不然等會連你也一起扎。」
我既驚又怕,聲淚俱下,「爸,姐已經按你們的要求做了,她已經夠可憐了,求你們放過她。不要再扎她了。」
趁我沒注意我叔沖到我跟前,打了我兩耳光,把我打得兩耳翁鳴。
又一把把我拽開拉到一邊。
我媽上前用身子壓住我姐的手。
我姐是啞巴,只能無聲地哭泣,眼淚啪嗒啪嗒地流。
「當家的,趕緊。這死丫頭整天哭,是不想讓我們的生意做下去了。」
我媽招呼我爸快些扎我姐,我爸熟練地打開針袋,隨意挑了幾根直接扎在我姐背上。
針一扎下去,我姐痛得弓起了身子,腳直挺挺伸著。
隨后眼皮一翻,軟軟地倒了下去,一動不動。
我爸拍了拍我姐的臉。
「別裝死!」
我張大眼望向我姐那慢慢變慘白的臉,心里突突地跳。
我媽把手放我姐的鼻前探了探氣息,聲音有些哆嗦道:「當家的,大,大丫沒氣了!」
「什麼玩意?就這幾針人就死了?」
我叔不信,放開我,上前查看,他撩開了那床染血的被子。
血,好多的血。
床上和我姐下半身都是血,床單早被粘稠的血浸透,刺得人眼睛生疼。
我們在場四人都驚呆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我爸,
「天殺的趙老四,居然把大丫弄死了。我去找他算賬。」
我叔也附和,
「我去趟村長家,讓他想想辦法處理大丫這事。」
「當家的,那大丫咋處理?」
我爸斜眼看我,冷笑道:「平時就這臭小子和大丫親近,讓他守這吧。」
我媽立刻跳腳,「這晦氣玩意,不配我兒子守,就把她擱這行了。」
我哭喊著:「媽,我愿意守著我姐。她不是晦氣玩意。」
「臭小子,你不聽我話,等會連你一起扎。」
說完,我媽不顧我掙扎,把我拖出我姐房里。
3
我媽把我打一頓后,關在了她屋里頭。
天亮的時候,我聽到屋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村長,你看趙老四把我家大丫玩死了,你得主持公道。」
村長見我爸氣勢洶洶,只好安撫道:
「孫老大,你別氣,大丫是我們村的寶貝,你看,這不就把趙老四綁來了嗎?」
聞言,我拼命把門撞開,從廚房里拿了把砍刀跑過去。
我家門前來了許多人,地上跪著的,正是趙老四。
「趙老四,還我姐命來。」
我怒目圓瞪吼道,右手揮起砍刀向他砍去。
「啊啊啊,砍人了,救我啊。」
周圍人沒料到我會忽然出現,所以等他們反應過來時,趙老四已被我砍了幾刀。
「趙老四你個混蛋,只要我活著我就會殺了你。」
可惜還給他留了口氣,我就被村里人抓住反綁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