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得起軍師,對得起自己的心嗎?》第20章

除了十二個美姬,還有隨行的大使和部分守衛。

阿娜日坐在女子中間,頭戴華麗的珠寶,褐色卷發梳理的整整齊齊。她身著飄逸長衣,身段美妙,隱隱約約能看到那段細腰。

她發誓,就算是安姝嬋站在自己面前,都認不出她來。

遠在大慶。

凌雷風匆匆趕到京城,立刻進了皇城,面見圣上。

“陛下,微臣無能,暫時還沒找到永安王的行蹤。”凌雷風單膝跪拜在地,垂首說道。

“無礙,你安排人手搜尋就行。”半躺在塌上的慶皇咳嗽了幾聲,說,“還有幾天匈奴的隊伍就要到來,到時候還需要你撐場面。”

“是。”

凌雷風低頭回道,隨即又問:“陛下身子可有好轉?”

“算是不錯了,日常也能吃得了東西。”慶皇無力嘆道,“要不是朕的幾個兒子還不成器,不然也不會勞煩你去永安王。”

“為陛下效力,本事微臣職責,還請陛下不要再說這種話。”

慶皇無奈一笑:“這些年來,為了坐穩這皇位,你我聯手鏟除了如此多的人,也許這是朕的報應……”

“陛下……”凌雷風聲音有點哽咽,“如果真是報應,那微臣的報應早就有了。”

室內一片寂寞。

兩人都沒說話,卻意在話中。

凌雷風的報應或許就是少年愛而不知,知愛斯人已去。

過了一會兒,慶皇猛地咳嗽起來,便揮退了凌雷風。

凌雷風離開寢宮,聽著屋內的咳嗽聲,心底擔憂不已。

他和慶皇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幾乎沒有任何間隙,尤其是慶皇包容的性格,對上凌雷風這種偏激的人反而更好相處。

這可惜,上天好像要奪走凌雷風身邊所有對他好的人。

凌雷風抬頭看著天,心想:勝楠,這就是我的報應嗎?

風吹過走廊,無人回應。

這時,一個穿著宮袍大衣的老者走了過來。

凌雷風目光一亮,拱手道:“國師大人。”

國師抬眸看了他一眼:“原來是你,陛下情況如何?”

“不太好。”凌雷風皺起眉頭,說,“國師大人,陛下的毒當真無可救藥嗎?”

國師嘆著氣說:“南疆之毒世間聞名,我不知其主配方,實在束手無措。”

凌雷風攥緊拳頭,怒道:“可惡的南越人,若不是他們陛下怎會……現在也不能宣布陛下病重一時,不知道還能瞞多久。”

“凌將軍莫急,這世間無論何事有應必有果,自然還未到時候。”

聽到這句話,凌雷風一愣,他有點不明白。

“什麼叫時候未到?”

國師打量了他一番,說:“你此番出門遇到了誰?居然身帶回春返照之跡象。”

凌雷風愣住,他這次出去了很久。

不光收回了割地,還尋找永安王,遇見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想起了一個蒙族的姑娘,明明看起來普普通通,卻給他帶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國師摸著胡子說:“看來你有判斷了。”

凌雷風擔憂地說:“國師大人,我不覺得對方可以幫上忙……”

只是一個蒙族的難民,能幫上什麼忙?

國師神秘莫測地說:“有時候不要光看外表,一切都在不言中,有時候不經意的細節都會決定成敗。”

“而且,這次是她來渡你了。”第31章

說完這些,國師徑直進了皇帝的寢宮,留下高聲莫測的背影。

凌雷風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渡他’是什麼意思?

還有‘這次’?

凌雷風想不明白,頭疼地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離開了這里。

……

邊境處,大使遞交了通牒,檢查了所有行李后,他們終于踏上了大慶的土地。

阿娜日無數次跨過的關卡,如今才見識到它的嚴峻和嚴格。

當踩到大慶的土地時,她激動的雙腳發顫,連忙回到了馬車上。

看著滿車的蒙族姑娘們,心里倏然降到了最低點。

忘了,她已經不是葉勝楠了。

這里不是故土,而是敵軍的地盤。

進入這里并沒有帶來絕對的安心,而是更恐怖的提防。

那些美姬們此刻臉色也不太好,不是張望四周,也擔心會出現什麼危險要了她們的性命。

阿娜日也無法做到平靜。

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接下來的路上,大使打理了所有官方的事情。

阿娜日只能呆在馬車里,偶爾掀開窗簾看看熟悉的道路和景色。

十六天后。

大慶京城到了。

夾道歡迎的百姓面上看不出喜色,畢竟雙方打了幾百年,能有好臉色就奇怪了。

過了一會兒,嘈雜聲變小。

阿娜日拉開車簾瞧瞧看了一眼,發現下面站著都是大慶的官員。

只過去六七月,并沒有什麼變動,每一個人阿娜日都挺眼熟的。

直到,她看到了凌雷風。

凌雷風坐在黑馬馬背上,挺著背,俯視蒙族人。

對他來說,這些人都是戰敗國送來的貢品罷了,不足以讓他動容。

阿娜日臉色一僵,立刻放下布簾。

這時,身后的美姬感嘆了一聲:“那位將軍看起來好威武啊,日后我要是能服侍他就好了。”

“對啊,就算是當個妾也挺好的。

阿娜日冷著臉回頭說:“那是凌雷風將軍,當年把我們蒙族殺了七七八八的兇煞之人。他估計對蒙族人沒有好感,而且我聽說他已經有一位十分疼愛的嬌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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