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讓我慘叫出聲,鮮血四濺,染紅了身下的軟塌,那比小時候我娘拿針扎我還疼一百倍。
秦風卻置若罔聞,欣喜若狂的拿著從我身上割下來的肉繼續在桌前忙碌,密室里的香味濃得讓人窒息。
失血過多讓我時常昏倒,每次醒來我的身上都會少一塊肉去,有的地方已經深可見骨。
再這樣下去我會死,就像寒潭里的那個女人一樣。
終于,那天秦風得到了一大瓶香露,他信心滿滿的說道:“霜兒等著我,等我繼承了秦家的家產就接你出去,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他就興沖沖回秦家邀功去了,畢竟有本事調出極品香的人才能當秦家的家主。
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我能掀出什麼浪花。
等是不可能等的,我很清楚,留下來那就是等死。
我輕輕松松從鎖鏈中掙脫,從小爹娘教的東西沒有一個是雞肋,縮骨功正好能派上用場。
在得知秦風的意圖時我就想逃,只是他這些天一直在密室里,我沒有機會而已。
我沒有馬上逃走,而是打開了那處密室,從寒潭里撈出了一個小包裹,里面都是我先前帶來的首飾。
這些可都是我保命的家伙,必須得帶走。
上次進密室就是為了找我的東西,怕被秦風發現所以沒拿,他不敢讓別人發現我還活著,所以我的東西他很大可能會藏在密室。
只是我沒想還有意外的收獲,那個跟我長得十分相似的女人讓我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我逃走了,還帶走了那具尸體,那女人身上幾乎沒有多少血肉,比我還慘,被秦風給割成了骨頭架子。
那個琉璃瓶里的香露應該就是用她做的吧。
最讓我在意的是,那女人的后肩跟我一樣,有一朵桃花胎記,這也是我要帶走她的主要原因。
6
我差點沒真死在密室里,好在秦風有給我的傷口上過藥。
逃出來后,我修養了很久才緩過來,這幅好皮囊卻是毀了個干干凈凈。
爹娘并不知道我還活著,最多以為我是任務失敗死在了秦二公子的墓里,我也算是自由了。
不過秦風似乎暗中派了不少人在四處找我,只是如今我易容成了另一張臉生活,誰會相信我這個陪葬品還活著呢?
其實不用他來找我,遲早我也會找上他,如今他研制的極品香料千金難求,大賺特賺,還成了秦家的掌權人。
這里面至少有一半是我的功勞,那可都是我的血肉換來的,我得討回來啊!
我在暗處看著秦風春風得意,看著他娶美眷嬌妻,家財萬貫。
也就是在他最為得意之時,城中流言四起,秦家的香是用死人煉制的,所以別家才調不出他們家的香。
謠言一發不可收拾,秦家各個鋪子都遭受到了重創,沒人再敢買他們家的胭脂水粉和香露,香料也都滯銷。
在同行的煽動下,謠言越發猛烈,秦家的鋪子一家接著一家關了門,說是調整,其實是想息事寧人。
畢竟他們真的經不起查,事情鬧大了引來官家的人,那秦家的萬貫家財可就都得充公了。
就秦家那富可敵國的家產,可是連官家都眼紅的。
秦家遣散了一批傭人,招了一批新的,我也在其中,只是如今我的容貌沒人認得。
此時的秦家雞飛狗跳,秦風跪在祠堂里被秦夫人拿著戒尺一下下打在后背,血肉模糊,可不如我當時慘。
秦夫人怒喝:“知道錯在哪兒了嗎?”
秦風忍得臉色煞白:“兒子無能,沒能及時阻止謠言。”
這回答明顯讓秦夫人不滿意,戒尺狠狠的落下,在秦風的臉上留下了一條猙獰的血印。
“混賬東西!秦家的調香秘方是怎麼泄露出去的,需要我提醒你嗎?”
秦風捏緊了衣擺,眼底分明有一絲陰狠閃過:“兒子不知!”
秦夫人眼底滿是失望,冷哼道:“死人不會泄密,說話的只能是活人,把這件事處理干凈!否則秦家家主的位置你也別坐了!”
看來秦夫人早就知道秦風干的事了,也知道了我還活著。
果然秦風是沒打算讓我活著離開密室的,還好我從來沒信過他。
秦夫人的話刺激到了秦風,他重重的磕著頭保證:“娘息怒,兒子一定會把那個賤婢抓回來處理干凈的!”
秦夫人卻突然笑著走到了秦風的跟前,她雖上了年歲,卻依舊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生得有幾分姿色。
她笑著挑起了秦風的下巴:“別以為我唯一的兒子死了秦家就是你的了,我還沒死呢,你翅膀就硬了?秦蕓那個賤人就便宜你了,你還敢背著我偷吃!”
說罷,秦夫人狠狠的咬上了秦風的唇,兩人像野獸一樣滾在了一起,當著秦家列祖列宗的面。
門外,我聽著屋里的混亂,嘴角帶笑,秦家的秘密還真是挺多的。
比如秦家原本還有個女兒叫秦蕓,是大夫人所生,現在的秦夫人是填房。
秦老爺早就病死了,唯一的兒子秦澤死了,現在秦家就只剩下秦風這個養子可以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