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薇,是名大一新生,上周剛過完我的十八歲生日。
這大概是我有生以來過得最玄幻的生日。
生日那天我爸送了我一臺新手機,晚上我洗過澡躺在床上,將舊手機的卡換到新手機上,再去下一些常用的APP。
正當我倒騰那些APP的時候,手機突然提示我收到了新信息,我隨便瞥了一眼,是一句沒頭沒尾的——“去計算機系找江越”。
江越這個名字我聽都沒聽說過,大概是發錯人了吧。
我沒理,但很快,又一條消息發了過來:“快,一定要在圣誕節之前找到他,否則就來不及了!”
對方語氣這麼急迫,怕是有什麼大事,出于好心,我點開消息欄回復道:“你好像發錯人了。”
那頭立刻就來了消息:“不,我找的就是你,白薇。”
我心里覺得莫名其妙,便看了眼發件人手機號,就是這一眼頓時讓我毛骨悚然,手機直接被我丟了出去。
這幾條短信的發件人,赫然就是我自己的手機號。
試想一下,現在是午夜十二點整,我,正在和我自己發短信。
這究竟是人為惡搞還是夜半鬼來信?
我深呼吸幾下,壯著膽子撿起手機,手指顫顫巍巍地發過去一句:“你是誰?”
直到天亮,對方也沒有回復我。
本來我已經把這事給忘了,但是今晚我為了第二天的社團干部面試熬了夜,眼看著十二點一到,手機自動彈出了一條短信,還是那句——“去計算機系找江越。”
第二次了,我想把事情弄個明白。
“你是誰?惡作劇嗎?”
對方回我了,內容卻叫人匪夷所思:“我就是你,是十年后的白薇。
”
騙小孩呢?就離譜。
我提醒她:“愚人節已經過去六個月了。”
“我沒騙你,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證明自己,你那邊是2020年,你現在喜歡岑楚斐,是吧?”
我腦袋嗡的一下。
岑楚斐是我們社團的男生,比我大一級,長得挺帥氣,是同學口中的溫柔學長。
平日里他對我頗為照顧,我對他也有點好感,但我從沒和人說起過,她是怎麼知道的?
像是知道我的想法,對方說:“不用懷疑,我就是知道,因為我就是十年后的你。”
我突發奇想,問她:“那十年后我和岑楚斐在一起了沒?”
這次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嗯,你們結婚了。”
沒等我害羞幾秒,手機就跟中毒似的哐哐彈消息:“但是他丁丁很小,那活不行,而且是個超級無敵大渣男,你要是跟他在一起,將來他會花你的錢,睡你的姐妹,還會害你命!”
我簡直看傻了眼,等消化完她的信息,不由得悲從中來。
什麼啊,我的未來居然這麼悲慘的嗎?
可能意識到話題有點歪,她很快又繞了回來:“時間來不及了,聽我說,你一定要去計算機系找江越。”
“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內斂又冷漠,但是在未來的時光里,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答應我,你救救他,這次不要再讓他為你死掉了。”
第2章 第二章
我問她江越是誰,哪個班的,為什麼說他為我而死,發生了什麼,發出的消息卻如同石沉大海。
我看了眼時間,好麼,半夜十二點零五。
上次似乎也是這個時間,看來我倆之間這場跨越時空的交流是有特定的時間限制的。
第二天,我拖著困倦的身體趕早八,系主任的課,大家的座位都是固定的,誰遲到誰沒來,一眼望去一目了然。
我剛進教室,就發現桌上多了一份早餐,豆漿、小餛飩,甚至還有一個巧克力瑪芬蛋糕。
我問比我早到一步的室友:“這是誰送的?”
室友說:“不知道啊,我來的時候桌上就有了。”
她壓低了聲音,朝我嘿嘿笑:“老實說啊薇薇,是岑楚斐送的吧?我看他之前也請你喝奶茶,可以啊,你昨晚剛在朋友圈里說想吃巧克力瑪芬,今天人就給你買來了,他是對你有意思吧?”
巧克力瑪芬只有離學校三公里的一家網紅店有的賣,而且那家店生意火爆,像這種熱門新品要靠搶才能買到。
如果是平時,我應該會內心很感動,給岑楚斐加點印象分,然而因為昨晚的短信,我現在聽到岑楚斐的名字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句——“他丁丁很小,那活不行”。
救命。
岑楚斐在我這里的形象塌了一半,迎著室友曖昧的視線我連忙否認:“沒有,我們什麼關系也沒有。”
下午三點,我準時參加了社團的干部面試,面試挺順利的,結束后岑楚斐來恭喜我,問我晚上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看電影。
擱往常我也許會欣然赴約,但是今天他一靠過來,我腦子里又刷屏式地出現那句“丁丁小,活不行”。
天知道我用了多大毅力才克制住自己視線不往下瞥。
岑楚斐朝我又邁了一步:“票我已經買好了,是你喜歡的懸疑片。”
我神色如常地婉拒:“我今天有事,不好意思啊學長。
”
“好吧,”他有點惋惜,“那我們下次再約。”
我松了口氣,轉而想起來一件事,江越好像也是計算機系的吧,沒準他聽說過江越這號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