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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上輩子,我在知曉鄭五郎的秘密后,又驚又怒,但也理智尚存。
我并沒有和鄭五郎翻臉,而是悄悄回到江府,將此事告訴了父親,想讓他出面,讓我和鄭五郎和離。
哪怕是絞了頭發做姑子,也好過做他鄭五郎的妻子。
可偏偏,這事兒叫何氏跟江明珠聽了去。
她們勸說父親將我送回國公府。
鄭五郎的事情,是國公府理虧,只要我一直留在國公府,日后江家有事,何愁國公府不幫忙?
為了自己的前程,父親答應了。
可何氏和江明珠卻并非真的想讓我回去,她想讓我死。
在鄭老夫人的壽宴上,何氏買通了一個容貌俊美的戲子,試圖毀我名節。
主意是江明珠想的,人是何氏讓人去尋的。
但陰差陽錯之下,喝下那下三濫的藥酒的卻是鄭五郎。
誰承想,只是一 夜夫妻,我竟有了身孕。
那時我身邊的陪嫁嬤嬤早就被何氏買通。
何氏不知那孩子是鄭五郎的,竟故意挑破,讓國公府的人以為我懷了那戲子的孩子。
而鄭五郎也是個敢做不敢當的。
他擔心與我做了夫妻的事情會讓他的小嬌嬌不悅,便幫著何氏往我頭上潑臟水。
國公夫人做主將我送回了江府。ўƵ
我知道我父親那人好面子,定是不會聽我的解釋的,所以我去向老夫人求救。
可老夫人卻罵我不知廉恥,不配做江家人。
她派人將我關了起來,不允許我去外祖家求救,直接斷了我的活路。
在何氏的添油加醋下,當天夜里,我便被父親下令沉了塘。
所以重活一世,我才會讓江明珠如愿嫁去國公府,嫁給她心心念念的鄭五郎。
至于何氏,我上輩子的冤屈,沒道理不讓她親身經歷一遍。
冤有頭債有主。
我不會錯殺任何一個無辜的人,但也絕不會放過那些直接或間接害死我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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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去了。
她本就只剩一口氣吊著命,在我的刺激下,便直接撒手人寰,甚至連父親的最后一面都沒見上。
老夫人去世,江明珠這個做孫女的,自然是要回來吊唁的。
自成親后便從未來過江府的鄭五郎也來了。
一起來的,還有他那個貌美的書童。
對于老夫人的死,江明珠并沒有多傷心。
對她而言,老夫人也是殺死她母親的兇手之一。
唯一傷心的,大概就只有我那位「好父親」了。
他年少時家中貧寒,他讀的每一本書、交的每一份束脩,都是老夫人一針一線賺回來的。
父親是個很虛偽的人。
所以哪怕只是做戲,他也會裝出一副孝子的模樣。
族中的長輩還未來齊,父親都已經哭暈了好幾次。
江明珠象征性地流了幾滴眼淚,就尋了個借口,去找鄭五郎。
上輩子我與鄭五郎做過夫妻,幾乎都不必打聽,便能猜到,江明珠平日里在國公府,是很難見到鄭五郎的。
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與她心愛之人朝夕相處,她又怎會放過這個機會?
可我沒想到鄭五郎會那般膽大又無恥。
明明是來江府吊唁的,卻還是叫江明珠發現了他與那書童之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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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怎麼成親之后,你連碰都不碰我一下,原來是因為你喜歡的是男子!」
江明珠怒不可遏,連帶著也沒控制自己的脾氣和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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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吼,便直接叫破了鄭五郎和國公府隱藏已久的秘密。
父親的官職雖然不高,但如今江府與國公府結了親,老夫人去世,還是有不少同僚前來吊唁。
鄭五郎想都沒想,便一巴掌扇在了江明珠的臉上。
他氣急敗壞地道:「你這個賤婦,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江明珠不服氣,譏諷道:「怎麼?就許你鄭五郎做那種丑事,還不允許我說?」
她用力將藏在鄭五郎身后的書童扯到眾人面前。
「我說怎麼你國公府 的書童甚至比一些貴族世家的郎君都要好看,原來是因為他是你鄭五郎給自己尋的『妻子』啊。」
江明珠現在已經完全失去理智,抬起手就往那書童的身上招呼。
她一邊捶打著書童,一邊叫罵道:「好好兒的男人不當,卻要自甘下賤,去勾引別人的夫君,我今日就替你母親好好兒教訓教訓你這個賤人。」
「住嘴!」鄭五郎用力拉開江明珠,用身子將她和書童隔開,「江明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一點世家貴婦的樣子嗎?」
鄭五郎眼神輕蔑,看江明珠的樣子,仿佛是在看一件令人憎惡的物件一般。
「我為什麼不碰你?當然是因為你不配啊,一個為了嫁進我國公府,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姐姐推下閣樓,害得自己姐姐摔斷腿的毒婦,試問誰敢碰?」
江明珠面色瞬間變得煞白,她不敢置信地道:「胡說八道,我……我才沒有做過這種事。」
鄭五郎哼了一聲,冷笑道:「江明珠,你該不會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國公府的人會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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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掩唇輕笑,以國公夫人的性子,自然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
江明珠受不了這刺激,越發激動地開始咒罵起鄭五郎和那書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