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狀態的我,氣的直發抖。
被虐殺痛不欲生的時候,我還在想,是自己命不好,恰好輪到孟炎有事不便接電話。
可真相卻是,我在向他求救的時候,他正忙著和白真偷情!
他選擇成全白真的生日愿望,殊不知斷送了我生的希望。
滔天的怒意將我包圍,我無數次張開手,試圖扼住他的脖頸,卻都只輕飄飄地從他身上穿過。
最后,我只喘著粗氣,呆坐在一旁。
還記得我剛見到白真的時候,她還是個臟兮兮的小女孩。
唯有一雙眼眸透著倔強和對現有生活的不甘。
那一絲倔強觸動了我,同病相憐的感觸讓我忍不住心軟,資助她完成學業。
這麼多年,對她我就像對自己的女兒一般,在她升學到丈夫任教的大學,我還叮囑丈夫多照顧這個有些敏感的小女孩兒。
孟炎對此還頗有微詞,嫌棄白真學業水平不行,心思也過于敏感。
我忍不住替白真說話:“人家從這樣一個泥潭中出來,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又不是人人和你一樣含著金湯匙出生。”
孟炎連連討饒,抱住我低聲認錯:“好了老婆,我錯了,以后不說這樣的話了,我會多關照她的。”
后來,孟炎提及白真的頻率越發頻繁,大多都不是什麼好話。
比如今天中午只吃了一個素菜,瘦的跟排骨似的。
比如有一門專業課,成績比較落后,蠢笨極了。
再比如自己都吃不飽還跑去喂流浪貓,純純圣母。
當時的我沒有意識到,丈夫對白真過于關心了,明明他平時沉默寡言,不是愛吐槽人的性子。
而現在的處處細節,何嘗不是變相關心呢?
白真也屢屢向我告狀,說孟炎空有一副好皮囊,實際龜毛又不好相處。
一時間我哭笑不得,兩邊勸導。
卻沒想到這對狗男女早就滾作一團,暗中勾結,襯得我像個笑話。
4.
孩子被保姆送回來的時候,兩人已經修整好。
孟炎抱著孩子,滿眼柔情,看起來是一位很愛孩子的父親。
白真積極地從廚房拿出奶瓶要給孩子泡奶粉。
水才剛燒開沒多久,白真立馬倒了一些用來兌奶粉。
女人的眼里滿滿都是惡意,揚起唇角將滾燙的奶嘴湊近孩子。
剛湊近,不適的溫度就讓孩子哇哇大哭起來,蓮藕般的手臂不斷揮舞。
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讓我心頭絞痛。
這是我的孩子啊,是我愛若珍寶的骨肉,連著我的血脈。
這麼滾燙的水對嬰兒的殺傷力可是致命的。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女人毫不遮掩的嫌惡和眼中分明的怨毒,更是證明了這一切。
我想把滾燙的水潑到她臉上,拿廚房的菜刀剁了她。
眼看自己的兒子哭泣受苦,做母親的卻無能為力,那種揪心的感覺讓我發瘋。
白真卻還是強硬地將奶嘴往兒子嘴巴里塞:“哭的這麼厲害,肯定是餓了。”
孩子的哭聲讓她的唇角越揚越高,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乖孩子,不要鬧了,快喝。”
女人輕柔的嗓音如惡魔低語。
她是想毀了我的孩子啊!
還是孟炎摸到奶瓶的溫度意識到不對。
見此,白真立馬切換了面孔。
委屈地癟癟嘴,落下淚來:“我太笨了,什麼事兒也做不好。
一點也比不上然然姐姐。”
原本正欲發怒的孟炎,無奈地嘆息一聲,將兒子的奶瓶重新弄好。
安撫性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笨蛋,你不需要跟然然比。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何況,有我在呢。”
白真抬起通紅的眼,望著孟炎的眼神滿是孺慕:“那你……能一輩子陪在我身邊嗎?”
她委屈地癟癟嘴:“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什麼也做不好。”
孟炎蹙起眉頭,緊抿住唇,猶豫了一會,終究是在女人楚楚可憐的眼神下屈服了。
“好。”
女人頓時欣喜若狂地撲進孟炎的懷里。
孟炎一手攬著白真,一邊抱著兒子,語調無奈又寵溺:“真是敗給你了。”
他們三人,像極了一家三口。
我的魂魄撲了過去,對著白真一頓撕拉,對著孟炎一頓拳打腳踢。
可是,他們毫發無傷,只有我憤怒的要發瘋。
我想也不敢想,尚且年幼在襁褓中的兒子會被白真如何對待。
現在,她就試圖燙傷兒子,那以后呢?又會想出什麼惡劣的法子虐待兒子。
我從未想過,農夫與蛇的故事會真真切切在自己的身上上演。
我付出真心,資助的女孩子,不知廉恥勾搭了我的丈夫,更是心思惡毒到要害死我的孩子。
而年少時對我百般呵護,山盟海誓的丈夫,最終還是抵不住新鮮的誘惑。
背棄了我們之間的承諾。
新聞聯播上正播報著一則新聞。
主持人的聲音痛心疾首:“近期,我市發生了一則惡性殺人事件。受害人被殘忍碎尸,還有不少施虐的痕跡。兇手的惡劣殘暴真是令人發指!”
“經過法醫鑒定,死者的年齡在二十七到三十歲之間,脖頸處有明顯的勒痕,兇手在碎尸之后更是將其拋尸在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