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晚,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我們不鬧了,好嗎?」
我輕笑一聲:「周淮然,我給過你機會的!」
他怔了下。
「什麼?」
我搖搖頭:「沒什麼,你上班去吧!」
周淮然走了,我徹底冷下臉。
他終究還是舍不得啊。
嘴上說著把姜萊辭退了,可實際上是換了個地方金屋藏嬌。
這次為了哄好姜萊可是下了血本,直接給她買了套別墅。
那麼周淮然,你手上還有多少流動資金呢?
當天下午,我放出消息,低價出售我手上的公司股份。
只要錢到位,什麼人我都賣。
周淮然氣急敗壞地給我打來電話。ӱz
直到第十二個我才接。
「孟聽晚,你到底想干什麼?你這樣會給公司造成多大的損失,你算過嗎?別胡鬧,趕緊把消息撤了!」
我喝著咖啡,漫不經心。
「撤了?不可能!不過你要是想買的話,我可以給你個友情價。」
「孟聽晚,你到底在胡鬧什麼?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周淮然大吼著。
我不耐煩地「嘖」了聲。
「你到底買不買?不買我掛了!」
「孟聽晚!」
周淮然喘著粗氣。
最后他咬牙切齒地說:「我買!百分之八的股份,你要多少?」
我笑了。
「你怎麼知道我只有百分之八?」
「什麼意思?」
「周總,我手上現在有百分之二十八,你確定你買得起嗎?」
「你哪里來的這麼多錢?」
「抵押貸款啊!」
「孟聽晚,你是不是瘋了?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冷下聲音:「找你的小情人把錢要回來,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你不肯做,我只能逼你去做。」
「孟聽晚,這是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你沒有權力私自處置。」
我「嗯」了聲。
「你去起訴我啊!看是你申請財產保全的速度快,還是我把這些股份嚯嚯出去的速度快!」
周淮然強壓下暴躁的情緒。
「聽晚,我們都冷靜一下,坐下來好好談談,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沒什麼好談的。周淮然,從明天開始,我會每天向外出售兩個點,直到你把錢要回來為止。」
8
第一天,周淮然似乎并沒有意識到我在跟他來真的。
他換著法兒地給我打電話、發消息,希望見我一面。
以至于耽誤了辦正事的時間。
于是凌晨十二點一過,按約,我賣出了兩個點。
同時我接起了周淮然的電話。
「孟聽晚,你就非要這樣逼我嗎?」
我嘆息:「周淮然,你得多愛她啊!已經被我逼到這個程度了,都不愿意傷害她半分?不,是不是我越逼你,你就越愛她了?」
周淮然沉默了。
我輕笑出聲。
「新的一天開始了,我們繼續!」
第二天,周淮然找到了我的住處。
「聽晚,我們談談!之前的行為我就當是你不理智,你跟我回去,我們重新開始。」
周淮然眼窩深陷、憔悴得很,看來這兩天他并不好過。
「周淮然,你與其在這里跟我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找姜萊。怎麼,還是舍不得?」
周淮染看著我的目光帶著惱怒。
「跟她無關,我只是不想對一個女人趕盡殺絕。聽晚,就這樣吧。就當那些東西是我對她最后的補償,可以嗎?」
我搖頭。
「不可以!」
就在我準備關門的時候,他抬手撐住了門。
他的目光徹底冷了下來。
「好,我去!」
周淮然讓我給他兩天的時間。
我給了。
到第三天,他拿回了給到姜萊的所有東西。
車子、房子、戒指。
「現在你滿意了嗎?」
我靜靜地看著他。
「還行,下一個問題,姜萊到底是誰?」
周淮然似乎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他嘭地踢倒椅子。
「她已經走了,以后也不會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你為什麼還要不依不饒?」
我拿起手機。
「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姜萊一直都有聯系。在你把她逼到絕路的時候,她給我發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周淮然臉色劇變。
「她說你們不是在她進入公司后才認識的。她說你們早就認識了,七年前,我也就比我們的十年少三年。」
「她也是我們學校的,學妹是吧?怎麼不告訴我呢?你要是告訴我了,我可能就留點情面了。」Ўʐ
周淮然嘴唇顫抖。
「你別聽她的,她是胡說八道的。」
「胡說八道?她可是有很多證據的,比如這個。」
說著我放了一個錄音,錄音里姜萊問他:「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孟聽晚?」
周淮然說:「我愛你。可是聽晚陪了我這麼多年,沒有愛情也有親情。」
姜萊又問:「當初你為什麼要拋下我?你不是說要跟她分手和我在一起的嗎?」
周淮然嘆了口氣:「當初我創業失敗一無所有,我怎麼忍心讓你陪我吃苦!」
「那孟聽晚呢?」
「她自愿的!」
「聽晚!」周淮然看著我搖著頭,卻又吐不出一個字。
「噓!」我對他說,「安靜點,別打斷我!」
姜萊完美展現了什麼叫兔子急了也咬人。
她給我發了很多東西,包括這些年周淮然送給她的禮物。
「七年,每一年你都沒有忘記過她的生日,你會掐著時間給她送祝福送禮物。」我輕笑一聲:「可是這些年你給我送過一份生日禮物嗎?當然這不怪你,我也沒有要求過。
我以為我們都不在乎所謂的生日禮物,原來是我不配啊!」
「不是的!」周淮然蒼白地想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