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時候姜萊在群里 po 出了自己的婚戒。
【姐妹們,祝福我吧!】
耀眼的鉆石炸出了一群潛水的人。
【我磕的 CP 成真了!!】
【恭喜恭喜!】
【哇哦,好大的鴿子蛋,這得多少錢!】
姜萊說:【200 萬,我也覺得太貴了,可他總說要給我最好的!】
一聽這話所有人連聲驚訝和羨慕。
我挑了挑眉,適時開口:【恭喜!】
姜萊立馬回復:【姐姐,多虧了你,你說的方法果然管用。】
【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姜萊沉默了會兒。
【現在還沒定。】
我催促她:【就算不著急結婚也先把婚紗照拍了,流程都是一步步推進的。男人事業心重,我們女人要自己抓緊。】
下面很快就有人附和:【對,婚紗照,婚紗照一拍就幾乎穩了。】
【是啊,男人就得讓他定心,不然他總吊著你。】
【我當初就是,拍完婚紗照后我老公才有了要當丈夫的感覺。】
沒一會兒,姜萊回復:【謝謝姐妹們,拍完婚紗照我給大家看!】
見此,我會心一笑,放了心。
周淮然越來越忙,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加班。
當然,這是他給我的推脫之詞。
我知道,他已經沉浸在姜萊的溫柔鄉了。
今天有一個慈善晚會。
周淮然沒有告訴我,但我還是來了。
他挽著姜萊走進大廳的時候,我正端著酒杯和謝總暢談。
一個服務生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我一個趔趄,還好被謝總扶住。
突然一個力道扯著我后退。
撞到溫熱的懷里,聞到熟悉的冷香。
是周淮然。
他摟住我的腰,淡淡地跟謝總道了聲謝。
謝總訕訕地收回了手。
他身后,姜萊被孤零零地留在那兒,一臉憤恨地看著我。
「你怎麼來了?」周淮然語氣不善。
我輕笑一聲:「我不能來?」
周淮然揉了揉眉心。
「你想來怎麼不告訴我?」
我一口飲盡高腳杯中的酒。
「告訴你?你記得你有多久沒回家了嗎?」
周淮然僵了下。
但很快就軟下態度跟我道歉。
后半程他一直帶著我。
直到姜萊被人調戲。
那人估計是誰帶來的二世祖,他攔著姜萊的路,非要跟姜萊喝一杯。
姜萊漲紅了眼,眼波流轉,無助又恐懼。
周淮然幾乎是瞬間暴怒。
他沖過去,一拳將那人打倒在地。
場面很快就混亂了起來。
最后周淮然脫下外套罩在姜萊身上,護著她匆匆離開。
全程沒有看我一眼。
我問謝總:「現在您還確定不把股份賣給我嗎?」
謝總欲言又止。
「你不難過?」
我輕笑出聲。
「商人重利輕別離,他是商人,我也是。」
4
凌晨三點半,周淮然終于回來了。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早上出去的那一套。
看到我,他解領帶的手頓了下。
「怎麼還沒睡?」
我面無表情低聲說:「我們談談。」
周淮然的眉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
「沒什麼好談的,我累了!」
見他換了鞋就要往里走,我撈起桌上的杯子砸在了地上。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誰都別想睡!」
周淮然騰地轉身低吼道:「已經半夜了,你到底要干什麼?」
「你也知道半夜了?周淮然,你把我一個人丟在宴會上,電話不接,消息不回,三更半夜才回來,你到底要干什麼嗎?」
周淮然的臉色很難看。
「我本來不想說,孟聽晚,你不覺得自己過分了嗎?」
「呵!」我冷笑一聲,「我過分?」
周淮然說:「如果不是你非要去,如果不是你把行程打亂,姜萊就不會遇到這樣的無妄之災。
她一個小姑娘遇到這樣的事,我陪一陪她怎麼了?」
「怎麼陪的?脫光衣服上床陪的?」
周淮然惱羞成怒。
「孟聽晚,你聽聽你自己說的什麼話!」
我目光冷冷地看著他:「周淮然,你最好不要跟姜萊之間有什麼。就算有什麼你也給我藏緊了,別讓我發現。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良久的沉默,周淮然慢慢從對峙的情緒中冷靜了下來。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我怎麼可能跟姜萊有什麼!今天算我不對,不應該這麼晚回來,以后不會了,行了嗎?聽晚,我真的很累!」
我沉著臉不說話,轉身就要往客臥走。
周淮然抓住我的手,滿臉無奈:「你還要怎麼樣?」
我掙脫開他。
「周淮然,我不相信你!」
因為我的一句不相信,周淮然開始老實了。
姜萊不再上樓接他。
他每天按時下班。
出差的時候也少了。
用他的話說:「老婆都不相信我了,我不得好好證明?」
可是他這一舉動卻讓姜萊不安了起來。
她問我:【姐,他最近對我越來越冷淡了,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我跟她說:【別把他逼的太緊,委屈累積多了再哭一哭,別鬧,等他來哄你,然后你再提出讓他陪你去拍婚紗照。】
姜萊是怎麼哭的,我不知道。
但周淮然向我請假了。
「我要去三亞參加一場新品發布會,為期一周。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十年了,我了解周淮然,他也了解我。
他知道,只要他以退為進我就會心軟妥協,甚至覺得自己無理取鬧。
于是我搖搖頭。
「我去干什麼,懶得出門。」
周淮然啞然失笑:「不是怕你懷疑我嗎?」
我佯裝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沒完了,是吧?」
周淮然妥協:「好好好,我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