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枚漂亮的戒指,心臟猛然狂跳起來,「這是...」
「幸運星的分身,」他看著我,眼底眸色如同繁星般璀璨奪目,「不管你得不得獎,你都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女主角。」
我聽到那個獎項后跟著我的名字時,愣了一下神,我拖著大大的裙擺,上了領獎臺,下面坐著的面孔我看不清楚,我緊張得手都在發抖,當我摸到手上那枚凸起的戒指時,我又冷靜了下來,我知道我的幸運星就在臺下看著我。
專注地,看著我一個人。
被我背得滾瓜爛熟的話卻沒有派上用場。
我開了口,覺得自己真是瘋了,「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認可,感謝金兔獎,也感謝白導,感謝我的粉絲陪我一路走來,一路伴隨我見證我的成長,我一直以來的努力,都是想不辜負自己,不辜負喜歡自己的粉絲,也不辜負信任自己的伙伴,今天在這里我想我終于做到了。我以后會繼續為演藝事業付出,會用更好的作品來回饋喜歡我的人。最后,我對正在看著我的愛人說,」我頓了頓,在人群里找到了那張漂亮的臉龐,他翹著嘴角,眼神澄澈無比,帶著滿腔愛意,專注地望著我。
人群中發出驚訝的吸氣聲,在陡然閃亮的攝影機燈光里,我說出了那三個字。
「我愛你。」
這不是最好的時候,這也不是最好的場合。
我知道自己的不理智。
可若是季修桐的話,我想我可以大膽一次。
只為了他。
— 完 —
番外·季修桐
我坐在行李箱上晃著腿等我爸,他回家一看,拍了拍腦門,好像才想起來,「對了,今天是送你去你媽那的日子吧?」
「對啊,走吧。」
從我記事起,我爸我媽就分隔兩地,我爸在國內忙事業,我媽就在國外忙,基本上來說就算是各過各的了,我是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系。因為我每個月都需要他們接送一次。
國內國外兩頭跑。
我爸說我從小就折騰人,我媽也點頭,在這點上他倆倒是出奇的意見統一。
我說他倆才是折騰人,在一個地方不好嗎,掙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我爸問我去不去參加白叔叔的酒會。白叔叔家我常去,白姐姐經常跟我玩,還有他們家的狗。
我點頭,一群人圍著我收拾了半天。
酒會人來人往,我爸讓助理看著我,其實不需要,白叔叔家我太熟了,我到了別墅外的草坪上,人稍微少了一點,我走向我常坐的那個秋千椅,上面已經坐了一個人。
她安靜地看著遠處的人群,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美艷的眉目間帶點愁緒。察覺到我的目光時,又陡然燦爛起來,對我露出一個漂亮的微笑。
我走過去,不知道這種心跳加速的陌生感覺是因為什麼,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說什麼好,最后只是硬邦邦地開口說了一句,「這是我的秋千。」
「抱歉。」她起了身,連起身的動作都那麼好看,世界仿佛給她加了慢鏡頭,我看到她提起拖地的裙擺,笑容變淡了一些。心里有些后悔,不該這麼說的。
「那個...」我叫住了準備走的她。
「怎麼?」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她。
她笑容淺淺的,伸手捏了一把我的臉,酥酥麻麻的。我媽都沒捏過我的臉,我覺得她真是大膽,但是她的手上帶著一股暖暖的香味,指腹細膩柔軟,總之,我不討厭。
「葉蓁。」她說。
這個名字出現在我 14 歲時的夏天。她甚至沒問我叫什麼就走了,臉上笑容溫柔漂亮,可背影卻又顯得冷淡疏離。
白姐姐拉我去玩,我看了一眼她拉著我的手,突然覺得不開心,將她甩開了。ӱź
那是什麼味道呢,我咬著鋼筆想了一會,打了個電話給我爸。
聽他聲音似乎是忙得腳不沾地,「爸,我想買香水。」
「你叫管家去給你買。」
「行吧。」
我摸出了我存壓歲錢的卡,「給我買香水。」
陳叔接過去,問我要買哪一種。
我愣了,我怎麼知道是哪一種,「能買的都買吧,錢不夠問我爸要。」
我讓保姆收拾了一間房間給我放香水,但是沒遇到一瓶味道跟葉蓁身上一樣的。
我坐在房間里不高興。
我爸及時給我做了心理疏導,最后告訴我我這是情竇初開了。
我聽這個還有點害羞,但是我爸拍拍我,跟我說,咱們男人這是正常的。
「那我去跟她表白吧。」
我媽聽說這事特意從國外飛回來,男女混合雙談,讓我答應他們等我成年了再說。
他們覺得小孩子忘性大,過幾天也就算了。但是我不一樣,我記性很好,最重要的是,葉蓁是個明星,我可以從各種的平臺上看到她。
我在她每個粉絲群里,追星追的津津有味。
鏡頭前她總是笑顏如花,帶著點熾熱的溫柔,堅冰都會為她融化,而許多私下的鏡頭,她那雙好看的眼睛里又盛滿了疲憊與倔強,她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我很好奇。
我爸打開我的房門看到整面墻都被換上了一張葉蓁的大海報時明顯被我無語到了。
我越長大這種感覺就越明顯,我難以喜歡上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