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顧饒異父異母的妹妹,愛了他七年,恨不得對他掏心掏肺。
他卻認為我刁蠻任性,心腸歹毒。
在他白月光江素素的建議下,顧饒將我送進了山里的寺廟。
我卻在那里經受了煉獄一般的折磨。
一年后,我終于學會了不再喜歡顧饒,遠離他。
顧饒跪著求我,回到他身邊,“我錯了阿柔,不要離開我,我會用余生來補償你。”
1
母親從美國回來那天,顧饒終于來接我。
我穿著一件幾乎看不出顏色的衣服站在臺階上,看著不遠處倚靠在商務車旁的顧饒。
我正要踩下臺階,聽到身后傳來主持陰冷的聲音,一股寒氣從腳底竄到了天靈蓋。
“小賤人要是敢亂說話,老尼第一個不饒你!”
我拼命搖頭,聲音顫抖的厲害:“不會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主持用她那雙倒三角眼狠狠瞪了我一下,“滾吧。”
我從臺階上下來差點踩空,顧饒伸出手要扶我,我卻如同看見毒蛇猛獸一般寧可重重摔在地上,也不讓他碰到。
顧饒皺起眉頭,“你——”
我卻頂著劇痛爬起來,快速地坐進了車后座。
顧饒嘴角露出一絲嘲諷:“顧柔,你不是一向只坐我車子的副駕駛座嗎?”
我低著頭顫顫巍巍地道:“我,我坐后面,副駕駛座應該留給素素姐。”
顧饒不由噗嗤一笑:“你不是說誰要是坐了我的副駕駛位置,你就弄死誰嗎?怎麼現在轉性了?”
我有些茫然地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在寺廟的時候,主持說佛家要戒貪嗔癡。
還記得剛入寺廟的時候,我對別人說起我想家,想顧饒了,主持就會叫人來收拾我。
她們在后院,先是扒光我的衣服,然后用比指頭還粗的長香來燙我身體,冒著煙的滾燙香頭不斷灼燒我的皮膚,在上面落在一個個香疤。
我尖叫著,扭曲著身體想要掙脫,卻被他們死死按住。
她們惡毒的笑聲仿佛就在耳邊響起:“賤貨!這麼快就想男人了?!”
我的尖叫響徹整個院落。
過往的一切如同噩夢一般如影隨形。
我冷汗直冒地將自己緊緊縮在后車座。
一路上,車里安靜的可怕。
顧饒道:“看來送你去寺廟清修一段時間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怎麼會不變呢?
她們每天都在我耳邊惡狠狠地復述:“快說,我是賤貨!”
只要我不說,就會用木魚槌捅我的后腰。
一遍又一遍強迫我重復。
如今我已經遍體鱗傷,而這些規矩也深深地刻在我腦子里。
2
車子在駛進顧家大門前,顧饒冷冷地說道:“我警告你,別在母親面前亂說話,否則.......”
他不悅的面容和主持發怒前面容重疊。
還記得那日被送進的來的第一天。
主持陰冷地指著我道:“人生世間禍從口生,既然你被送進來了,貧尼就有權力幫你清除孽障!”
說著一群比丘尼壓了上來我,強行摳出我的舌頭,用無數的小針來扎我稚嫩的舌尖。
我尖叫著,瘋狂掙扎,痛的淚流滿面。
鉆心的疼痛直沖腦門,我苦苦哀求,他們卻依舊沒有停止,直到扎滿九九百十一下。
主持盯著我道:“九九八十一難,一切都是你的業障所致,以后每日我都會為你施法,消除孽障!”
那天之后,我好幾天都不能說話,嘴巴里全是鮮血,連著舌尖紅腫不堪。
而每日的針刑卻從未停止,直到我開始乖乖地任由她們擺布。
一想起主持的針刑,我一陣哆嗦。
原本能說出的話,在嘴邊也說不出來,舌尖疼得我發燙,好似有幾百根針在扎一樣。
我不受控制地顫抖著身軀點點頭。
很快車子就駛進了顧家的大門,母親蔣氏站在大門外迎接我。
我的親身父親因意外死亡之后,她就帶著我嫁給了顧饒的父親。
顧饒的父親是母親的老同學,以前對母親有好感,顧饒也非常喜歡她。
如果之前沒有我對顧饒的死纏爛打,兩個重組的家庭應該非常幸福。
這一年的世間,母親一直在美國治病,她不知道顧饒將我送進寺廟的事情。
而顧饒對她說我只是去旅游散心了。
“媽媽的小寶貝,你終于回來了,怎麼出去旅游也不跟媽媽說一聲,連電話也不接。”
我只能尷尬地笑了笑,“手機丟了,人在外面旅行也不太方便......”
顧饒怕我多說多錯,伸手想拉我進去。
腦子里閃過主持瘋狂扭曲的面容:“賤貨!賤貨!不準碰男人,聽到沒!!”
一瞬間,腰間被木魚槌捅的痛感仿佛變得強烈起來。
我的身體本能地一緊,躲開了他的手。
顧饒眼睛一瞇,有些不悅,“你在鬧什麼脾氣!”
3
這時,江素素從里面跑出來,突然雙手張開抱住了我,笑盈盈地道:“阿柔終于回來了,大家都想死你了。”
江素素是顧饒最喜歡的人,如今已經是他的未婚妻。
我沒想到今天她也在場。
轉念又一想,是了,他們已經訂婚了。
母親察覺到我的目光,笑著解釋道:“柔柔,你大哥馬上要跟素素結婚了,以后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