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租房和生活都是沒有問題的。
其余的別墅車子銀行卡統統被收走。
可江澤大少爺的生活過習慣了,一個月的生活費,他不到三天就花掉了。
剩下的日子住宿溫飽都是問題。
他當然迫切地想要見我。
可某天下班后,金秘書告訴我江澤一整天都沒來。
我思索片刻,讓他去查江澤的行程。
倒不是怕他餓死在外面。
只是江澤靜悄悄,難免不是在作妖。
當天夜里,我就收到了來自金秘書的消息。
看著聊天框里,詳細到他上了幾次廁所都門清兒的文件。
我不禁冷笑。
江澤真是給了我好大的驚喜吶。
15
第二天,哪怕是下車后到公司的短短幾步路,我都清晰地聽見了周圍人對我的指指點點。
可他們越對我指點,我越高昂起頭。
一群跟風就是雨的人,不配讓我低落。
剛到辦公室,金秘書沉著臉,拿著手機詢問我。
[余總,是否需要公關澄清?]
我扶了扶眼鏡,抬眼看他。
[不必,這可是免費的熱搜,爭取讓事情發酵一會兒,公司還可以借此機會小火一把。]
昨日江澤并沒有來公司門口鬧的原因,
——顧瀟瀟回來了。
她從那個變態的身邊逃了回來,照片里的她遍體鱗傷,看起來沒少受苦。
而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江澤。
能從國外的黑道大佬身邊溜回來,顧瀟瀟手段并不低。
她跟江澤商討了一番,清楚如果走法律途徑,那麼江澤毫無勝算。
于是她打算借助輿論的力量來壓制公司。
只要公司的股票一跌,那麼我不得不找到她們求和。
人們總是會先入為主,也會偏袒弱勢。
這樣一來,主動權就掌握在了他們手里。
計劃很不錯,不過很可惜。
這個計劃針對是他們眼中那個一激就能自亂陣腳的余舒情。
而不是無堅不摧的余大小姐。
在無敵的鐵證面前,任何的旁門左道都無法擊潰。
16
江氏門口,一群義憤填膺的正義使者在門口堆花圈,打砸物品。
江澤和顧瀟瀟躲在人群后面竊笑。
他們本就是自帶流量的人。
才短短幾天,事情就已經蒸發到另一個高度。
[快看,就是她,她霸占了別人的公司,還把別人趕到了大街上……]
不知是誰喊了聲。
一時間所有人都朝著我看來。
[還公司!還公司!還公司……]
人們群情激奮,聲音逐漸統一。
而我在保鏢們的層層防護后,一直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可能發覺了控訴沒能得到回應,有人指著我大聲喊道。
[你笑什麼?霸占別人家公司還好意思笑?快給個說法,不然今天你就別想走了!]
我贊同地點起了頭。
[說法我自然會給,不過還煩請大家等等。]
我不明不白的話惹得大家一陣疑惑。
顧瀟瀟見人群突然平靜了下來,沉不住氣了,怕事情一拖就變,于是她躲在最后面喊道。
[晚.晚.吖等什麼?你是不是就想這樣耗著大家,家人們別上當,讓她現在就滾出公司!]
[對!別上當,滾出公司!]
眼見討伐又要重新開始,我瞧見來人,勾起唇。
[來了。]
17
[警察,請問誰是顧瀟瀟?]
警察的突然到來,打得在場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而我手一伸,直接朝著最后面的顧瀟瀟指去。
[警察同志,后面那位,長頭發臉好看那個。]
在警察出現的那一瞬,顧瀟瀟就有些不好的預感,暗暗地往旁邊走了兩步。
直到跟警察對視的那一刻,她臉一白,轉身就跑。
但警察比她更快。
直到顧瀟瀟已經被按住帶上手銬時,眾人才稍微有些清醒。
剛剛那個問我要說法的熱心市民顫顫巍巍地出聲質疑。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呀,搶公司的明明是這位啊……]
而警察卻嚴肅地向著在場眾人澄清。
[余女士有給我們提前看過,她的轉接手續十分合法,并不存在霸占公司的行為。]
[而顧女士對余女士的故意傷害,證據確鑿。]
直到警車離去,江澤才怪叫一聲,顫抖指著我。
[你這個毒婦!你居然報警抓瀟瀟,你怎麼敢的……]
我拍開了他的手。
[我早說過了,我要她坐牢。]
早在查到伯特時,我就做了兩手準備。
她愿意留在那個變態身邊受折磨,那我就送她自由。
但如果回來了,我隨時送她吃鐵飯碗。
18
人群散后,他喊住了我。
我不耐地轉身,想問他還有什麼事。
卻在回頭那一刻,看到不可一世的江澤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聲淚俱下,哭得眼眶通紅。
[求你,給瀟瀟出個諒解書,我不能沒有她……]
我沉默地看著他。
他自我感動式地為顧瀟瀟求情,然后滿眼期盼地看著我時,我還是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
他捂著臉,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怒視著我。
[你干什麼!]
卻在我冰冷的目光中,一點一點熄下火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抱著臂,冷眼看他。
[余舒情啊,你還能是誰?]
我搖搖頭,將原原本本的始末,一點一滴都講與江澤聽。
[我是京城余家的女兒。你爺爺,跟我父親是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