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安慰安慰二老,可這話語落在他們耳朵里就變成。
[巴拉巴拉巴女兒被針對了巴拉巴拉巴……]
我媽心疼地撫上我的頭發,而我爸氣得錘了一拳沙發。
[報復!必須報復!我們家情情怎麼能吃這麼大的虧!]
感受著爸媽憤怒中的心疼,我心中充滿了親情的暖意。
我反握上媽媽的手,彎了眉眼。
[放心爸媽,我可不是那種被欺負了還能忍氣吞聲的人。]
此時旁邊一直不出聲的我哥也握著手機向爸媽晃晃,幽幽說道。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我妹妹既然要報復,那就最高調地報復好了。]
06
我一襲紅色高定禮服,坐在宴會的角落里幽怨地盯著面晚.晚.吖前與客人相談甚歡的哥哥。
背后有道目光,哥哥想不察覺都難。
他禮貌性地與眾人打了聲招呼,舉著一杯紅酒走到我面前。
[怎麼了我的大小姐。]
我抬眼瞥他一眼,沒好氣道。
[這就是你說的高調報復?]
余家沒有重男輕女的名頭,我和哥哥從小都是以繼承人的標準學習的。
但我低調慣了,所以公司一般都由哥哥出面。
我哥理直氣壯。
[這樣不好嗎,我要讓那江澤在臺下看著,我家妹妹是他高攀不起的存在。]
我看著幼稚的哥哥,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但也任他去了。
畢竟我的身份早晚都要公布的。
我站起身,主動挽住哥哥的手臂。
[走吧哥,帶我去認認人。]
可我沒想到,剛沒走兩步,身體就被人大力地拽了過去。
[余情,你就這麼缺男人?]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對上了一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
手腕被人捏得生疼,我下意識地就反手一個擒拿。
江澤被我狠狠制住,動彈不得,一張臉都憋得通紅。
[放開。]
他低聲吼著。
我松了手,他一下失去了支撐點,跪在了我和哥哥面前。
我哥懶得看他一眼,拉著我轉身就走。
江澤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我和哥哥緊握的手,眼神晦澀不明。
07
哥哥陪著我,在人群中一個一個地打著照面。
差不多混了個臉熟后,哥哥看我與客人聊得開,便放心地留下我去后臺了。
我哥長得好看又有錢,喜歡他的人并不少。
短短幾分鐘內,就有幾家小姐湊到我身邊套近乎。
[妹妹,余少有沒有什麼愛好呀。]
[他談沒談過戀愛?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呀?]
[妹妹你看看姐姐怎麼樣,長得像你嫂子不……]
我毫無心理負擔地收下她們遞到我面前的玉鐲項鏈,心安理得地賣著哥哥。
[他平常就喜歡賺錢,沒什麼過多的愛好,沒談過戀愛,應該喜歡給他白送錢的女孩子……]
女孩子們嘰嘰喳喳地圍在我身邊。
可一道嘲諷就那樣突兀地響在了吵鬧聲中。
[這麼了解他,看來你沒少陪他啊,不該做的事沒少做吧。]
這話一出,場面驟然冷下。
在場的人都是成年人了,他話里的惡意,沒人會聽不出來。
江澤本以為在場的人都會如他那些狐朋狗友一般捧著他,轉而將攻擊的矛頭指向我。
可他不會明白,真正接受良好教育的大家族子弟,從來都是善惡分明。
尤其面對這種惡臭男。
很快,江澤就被女孩子們的唾沫星子噴得幾乎體無完膚。
他還想掙扎一番,指著我憤怒道。
[難道不是嗎?她剛跟我解除婚約,轉身就跟別的男的好上了,她不是水性楊花是什麼?]
可笑,剛解除婚約就上新聞的是他,對別人的要求卻高了起來。
我的小姐妹葉琳眉頭一皺,突然恍然大悟道。
[你不會就是最近熱搜上那個江澤吧?]
江澤聞言,驕晚.晚.吖傲地抬起下巴。
[是我。]
下一秒,江澤就被葉琳派人拽著頭發丟了出去。
一路都是江澤的頭發,看得我頭皮都有些發涼。
我哥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后,面上依舊在笑,眼底的冷意卻不斷翻涌。
[你說,我讓他全身的毛都被這樣一根根拔掉,可好?]
08
第二天,我去了醫院復查。
可冤家實在路窄。
離開診室后,在醫院的走廊里。
害我進醫院的罪魁禍首,突然從角落里竄出來堵住了我的去路。
[顧瀟瀟?]
我冷淡地掃她一眼。
顧瀟瀟并不是傳統的清純長相,而是略帶攻擊性的濃顏。
就是放在人群中,也是難得的美女。
如果做事能不那麼陰損就好了。
早在三年前,我就明確跟顧瀟瀟解釋過,我和江澤僅有三年的合約。
時間一到我自會離開。
我也從未干涉過她和江澤的往來。
可只有顧瀟瀟把他江澤當個寶似的,認為我三年后一定會賴著不走,于是處處針對我。
我并非什麼善類,所以顧瀟瀟在我這一直討不到好。
她在我眼中就是一只會蹦的螞蚱,頂多能在江澤面前使使心機。
可我仍舊是輕敵了,即使是螞蚱,也會趁你不經意的時候反咬你一口。
所以當時我準備去找江澤解除婚約的那天。
顧瀟瀟以為我想和他獨處,當時就急了,一把將我推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