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才剛開始,他是怎麼醉的?
坐在他旁邊的林奶奶,看出我們的疑惑。
她拍了拍裴回安的腦袋,寵溺道:「他和小方一樣牛飲呢,只不過酒量不行,半杯就倒了。」
話罷,被再次點名的小方傻乎乎地笑了,我們也跟著笑了。
房間里歡聲笑語,之前我希望日子能過得快一些,然而此刻,我只想時間能夠定格在這一秒,讓我們永遠快樂。
18
一個月過去了,外面的炮火聲不斷,可離我們的距離卻依舊遙遠。
我掀開窗簾,眺望著樓外的景象。幾排樓房上掛著 SOS 字樣的布條,在風中輕輕飄蕩,紅色的字跡顯得特別刺眼,讓人無法忽視。
前些天還有人被逼得瘋狂大喊,甚至有人故意挑釁喪尸。
可沒過幾天,小區里竟然充滿了死寂。
忽然,我媽從閣樓上跑下來,激動道:「鳶鳶,我看見直升機了,就在隔壁小區。」
應該是來發物資了!
前世,我是在二十五天的時候,得到的第一批救援,但這次救援時間卻推后了。
想來是我們重生后的蝴蝶效應,影響到了世界線,從而產生了某些微小的偏差。
我們物資足夠,但為了不顯得奇怪,我們還是要領一下的。
給 66 號樓送物資的,還是前世的那個小姑娘。
再次看見她,我有種特別的親切感。
我們一樓的人聚在我家的天臺上,她拉著直升機的繩梯,臉上露出幾分驚喜。
「你們樓還有那麼多人活著,真是太好了!」
她說著,眼眶瞬間紅了。
地面都是喪尸,想要救援就只能從空中想辦法。
但喪尸爆發,讓社會猛然陷入了混亂,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的狀態,國家的裝備和可用人員根本不夠。
因此導致了很多人,沒等到救援物資,死在了家中。
我看得出小姑娘心疼同胞們的死亡,卻無法安慰。
她既然身處這個職位,就得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接受人類在死亡面前的渺小。
樓下的喪尸,循著直升機的聲音開始攀爬起窗戶。
好在還有另一架直升機在掩護。
小姑娘拋下悲傷,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
她拉著繩梯,將物資遞給我們后,不敢再逗留,示意隊友就要走。
我怕距離遠了,她聽不見,連忙開口道:「謝謝你們給我們送物資,我們會努力活下去的!」
小姑娘溫柔地笑了笑。
她堅定道:「還請相信我們,相信國家,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研發疫苗,建立安全區,來接你們的」
我們的民族從來沒被真正打敗過,先輩們的鮮血早就告訴我們這一點了。
對此,我們整棟樓的人都沒有半分懷疑。
19
小區里還活著的少部分人,因為這一波的物資投送,生存率大大提升了。
末世第四十天,喪尸找不到食物,已經少了許多。
前世,我的前男友鄧煒就是在這一天,害了我們全樓的所有人。
我們知道他出現的時間,裴回安提前在樓頂蹲守,準備好伏擊。
而我們拿著電棍和刀具之類的武器,時刻保持著警惕。
下午兩點,一陣轟隆的摩托車聲,飄蕩在了小區上空。
喪尸對聲音敏感,這是負責引開它們的人來了。
病毒侵入的是腦子,所以喪尸的智商很低,一切全憑本能行事。
它們沒有絲毫的猶豫,晃蕩著身體,成群結隊地跟著那幾輛摩托車跑了。
鄧煒帶著八個人,手持鐵錘斧子,還有撬棍,直奔我們的單元樓而來。
裴回安拉滿弦,見人到了射程內,果斷地松開了手。
弓箭破開空氣,朝那一行人射了過去。
復合弓的射程最大能有三四百米,只聽那人痛呼一聲,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鄧煒停下腳步,滿眼驚恐地看著還在抽搐的同伴。
下一秒,他旁邊的另一個人又倒了下去。
兩人都是被射中心臟。
鄧煒抬眼朝樓頂望去,雙目血紅地喊道:「跑起來,人在上面!」
說著,他們鉚足了勁,像瘋狗一樣,朝我們大門前跑來。
20
目標開始快速移動,而且馬上就要進入視角盲區了。
裴回安還未完全瞄準,卻只能放開最后一箭。
一聲悶哼響起,弓箭射中了鄧煒的肩膀,倒也不虧。
鄧煒忍著劇痛貼在單元門前,他喘著粗氣,惡狠狠道:「快,給我把這門砸了!」
咚咚的敲擊聲,如同鼓槌一樣敲在我們心上。
張律師將我拉到他身后,嚴肅道:「女孩子朝后面站,前面不安全。」
小方站在樓道的排頭,甩了甩手里的電棍:「我去門邊伏擊,一旦他們進來,我就立刻電死他們!」
裴回安快步從樓上下來,對小方說:「我和你一起。」
然而等他們商量好,外面卻停止了砸門。
其中有個人著急道:「煒哥,這門太結實了,等我們破開,喪尸估計也得吸引來不少。」
鄧煒心情暴躁地發火:「蠢貨,門結實就砸墻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辦。
裴回安提議道:「與其等他們闖進來,不如來個主動出擊!」
要是門和墻體被破壞,我們以后將會時刻處在危險之中,因此我們都同意裴回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