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陳導!你能別叫了嗎?」
宋菲菲怒罵一聲,停下腳步用力拍了胖導演一巴掌:
「這畫面已經夠瘆人了,你能不能別再配音了?」
陳導被她拍在肩上也不生氣,反而有些委屈:
「人家,人家害怕嘛……」
「閉嘴!」
我忍不住有些懷念和宋菲菲獨自行動的時候了,這幫豬隊友可真是難帶啊。
這村子很小,十幾戶人家沿著村中心的打谷場而蓋,有一條小河從村西穿過,河邊種著許多柳樹,如果在白天來逛的話,景色還是不錯的。
看到小河,導演扯了扯我的衣服:
「我剛剛上完廁所沒洗手,我能去洗個手嗎?」
18
我低頭看著被他拉住的衣角,越看越嫌棄。
「你要是再亂碰我,我就讓鬼來把你抓走。」
「我,我也想洗個手……」
薛寬弱弱地舉起胳膊,我抽了抽嘴角:
「不分場合地講衛生,只會害了你們。」
導演好像有潔癖,不讓他去洗手,全身針刺一般渾身不自在。
我帶著他們沿河走了一段路,導演實在是忍不住了:
「不行,我得去洗個手!」
他不顧我的反對跑到了河邊,手剛伸進河里就發出了一陣慘叫聲:
「救我!靈珠救我!」
只見河里伸出一只慘白的手緊緊抓住了導演的手,兩人十指交扣,看起來恩愛又甜蜜。
我和宋菲菲喬墨雨站在一邊笑得見牙不見眼:
「導演你運氣可真好,在這小山村里還能有艷遇呢!」
宋菲菲瘋狂點頭:
「導演,大鵝是怎麼叫的你聽過嗎?
「該呀!該呀!」
笑歸笑,人還是要救的。也幸虧這導演體重驚人,他拖著那手身體像個秤砣一樣朝后墜去,硬是堅持住了沒被那手給拖走。
「五雷號令!」
喬墨雨一令牌拍在那水鬼的手上,水鬼被拍走了,導演也被拍得渾身哆嗦。水能導電,他這是被電麻了。
19
水鬼跑了我也沒去追,這地方還不知道有多少鬼在暗處等著我們呢?保護宋菲菲要緊。
我帶著一行人繼續上路,走著走著,前面出現了重重黑影,看樣子是一個小村落。
等我們走到那村子路口時,眾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村子的入口處長著一棵巨大的老樟樹,樟樹上釘著一塊鐵皮牌子,上面寫著「清河村」三個字。
走了半天,我們又繞回來了,這是遇上鬼打墻了。
我低頭看著自己滿是傷口的手指,實在是不舍得再放血了。
「你們有誰,還是童子之身?」
童子尿可以辟邪除遂,自然也能破了這鬼打墻。
導演摸了摸下巴,對我發出了靈魂拷問:ÿž
「我沒有睡過女的,但是我睡過男的,我還算是童子嗎?」
眾人都有些沉默,宋菲菲和喬墨雨緊緊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當中。
我撫了撫額頭嘆了口氣:
「滾,下一個。」
齊元洲雖然相貌平平,身材瘦小,但是居然很潔身自好。我們幾人立刻對他刮目相看,我更是激動地走上前握住他的雙手:
「快,掏家伙!
「滋它!」
齊元洲扭捏了半天,非要讓我們轉過身去,尤其是導演,嚴禁回頭。
他滿臉通紅地走到樹下開始解皮帶,我背著身聽了半天,都沒有聽到水聲。
這解皮帶的時間,會不會太久了一些?
不好!齊元洲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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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驟然轉過身,眼睛一陣刺痛,靈魂再次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臥槽齊元洲你變態啊!你為什麼對著我們尿?」
齊元洲都快哭了:
「我,我背對著你們有點害怕,就轉過來了……」
巨大的無力感涌上心頭,我黑著臉擺了擺手:
「你動作快點!」
導演帶著一臉猥瑣的笑容湊上前來:
「齊元洲和薛寬,孰美?」
累了,這幫傻逼誰愛拯救誰救,都毀滅吧。
我怨氣沖天地抱著胳膊站在那,等齊元洲放水。可差不多過了四五分鐘,身后還是寂靜無聲。
但是有了剛才那一幕,我們幾人誰都不敢轉過身去。最后還是導演自告奮勇,他剛轉過身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出事啦!」
齊元洲不見了,那麼大一個活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他身上有我畫的血符,普通的鬼怪近不了他的身,能把他抓走的,不是等閑之輩。
我抿著唇走到樹下,心里涌起巨大的不安。
用力拍了拍那老樟樹,樹皮粗糙堅硬,觸感和真實的樹完全一樣。
我感到眼前迷霧重重,似乎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操縱戲耍我們。
「啪~」
一片樹葉掉落在我頭頂,我仰起脖子,瞳孔猛然收縮。
齊元洲正站在粗壯的樹干上,瞪著眼睛拼命掙扎,身后有人緊緊捂著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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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抬頭,那人索性一把推開了齊元洲,他撩了撩頭發,露出一個極為開心的笑容,尖利的長牙閃著白光。
我顧不得摔在腳邊的齊元洲,死死地盯著樹上的男人。
「靈珠寶貝,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是歐辰逸!吸血鬼歐辰逸!
歐辰逸用一個極為瀟灑的姿勢從樹上飛下來,斜斜地倚靠在樹上對著我拋了個媚眼:
「小沒良心的,這麼久不見了,看到我都不打個招呼嗎?」
我如臨大敵地朝后退了幾步,喬墨雨也是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