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給我關上!你們都不許看!」
薛寬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蹲個坑而已,至于把褲子拉這麼低嗎?
我恨不得自戳雙目,踉蹌著朝后退了兩步一把扶住了身旁的喬墨雨。
「完了,我的眼睛不干凈了,我的眼睛!」
喬墨雨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要往好處想,幸虧你看的是薛寬,不是導演,不然會更臟。」
想到胖胖矮矮的光頭導演不穿褲子蹲在茅坑上的模樣,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謝謝你喬墨雨,確實有被安慰到。
我干嘔了幾聲以后氣急敗壞地對著廁所門跳腳:
「薛寬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剛才喊你為什麼不答應?」
廁所里傳來一道委屈巴巴的聲音:
「我,我不習慣在拉屎的時候說話……」
一時間我突然感覺有些心累,不想打架不想說話就想回家躺著:
「你拉完了嗎?可以出來了嗎?」
薛寬更委屈了:
「我,我沒有帶紙,你們誰有紙?」
眾人都有些沉默,就在這時薛寬身邊的廁所也有了動靜:
「我,我也沒帶紙。」
15
當齊元洲遞完紙以后,薛寬終于紅著臉出來了,他將頭垂得很低,一副恨不得掏個洞把自己埋了的模樣。
導演的廁所門也打開了,他倒是神色自若,面上一點也沒顯出難為情來。
不愧是混娛樂圈的,心理素質真是好。
只是這泰然自若的神情在看到張皓以后有些崩潰,胖導演用一種和他體型極為不符合的靈活步伐跳到我身后,驚慌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靈珠!有鬼啊!」
我揮手想甩開他,意外地發現這胖導演竟然力氣極大,我甩了兩次愣是沒甩脫。
不好!
這不是普通人該有的力氣!
「小心!」
我轉過身對著喬墨雨和宋菲菲大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張皓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把匕首,面目猙獰地對著宋菲菲的胸口刺了過去。
「菲菲!」
關鍵時刻,喬墨雨一把推開了宋菲菲,自己也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宋菲菲剛好滾在胖導演的前面,他立刻松開我的手,從懷里摸出把剪刀就要戳向宋菲菲的脖子。
我一腳踢開他,拉起宋菲菲護在身后。
張皓和導演兩人兇相畢露,眼含殺氣,一前一后舉著匕首和剪刀再次朝我們撲了過來。
看樣子兩個人都被惡鬼附身了,我摸了摸身上的符紙,一共只剩下三張了,不到關鍵時候不能用。
「喬墨雨!你還愣著干啥?用你的雷擊令啊!」
喬墨雨有塊從不離身的雷擊木令牌,是她們地師的傳派之寶。
我不由得有些后悔,我平常用的法器都比較大,不太好藏在身上,不然七星劍和桃木劍一出,這倆惡鬼不是分分鐘拿下。
16
「五雷號令!」
喬墨雨一令牌拍在胖導演腦門上,而我則是咬破中指點在了張皓的印堂上。
張皓立刻昏死在地上一動不動,胖導演倒在地上像觸電一樣渾身抽搐。
沒有陰陽眼真的和瞎子一樣,兩眼一抹黑,連對方是人是鬼都看不出來。
為了安全起見,我咬破手指在每個人身上都畫了一道護身符。有了這符,就可以避免鬼上身了。
我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手指十分心疼,這次參加這個節目,真的是虧大發了。
我畫完符沒多久,胖導演和張皓緩緩轉醒。
我沒顧上搭理他們,我的心思都在宋菲菲身上。剛才張皓那一下,明顯是沖著宋菲菲來的。
「菲菲,你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
宋菲菲按著傷口臉色慘白,她也意識到了,這一切估計都是有人布的局,目的,是想要她的命。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這家境,想要綁架我的人很多,但是想要我命的,卻不多。」
作為一個混吃等死,游手好閑的富二代,宋菲菲家的公司企業都是由專門的職業經理人管理。
她手上的大多數錢都在信托基金,和她的那些堂兄弟們實在是沒有什麼利益沖突。
宋家人都靠著宋菲菲爸爸吃飯,而她爸今年也才 47 歲,正當壯年。
雖然宋菲菲是獨生女,以后能繼承她家的所有財產。但是她爸實在是太年輕了,哪怕她現在出了意外,她爸再生一個都有可能。
我們一幫人想了半天,也猜不出到底是誰要宋菲菲的命。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咱們目前最要緊的就是先走出這個鬼地方!」
我話音剛落,所有人都躲到了我身后,胖導演和薛寬甚至為了誰能靠我更近而差點打起來。
17
被我罵了一頓以后,幾人總算是安分下來。
我走在最前面,宋菲菲跟在我身后。再之后,是胖導演和張皓,喬墨雨自然是壓軸的。
我們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踏出祠堂,此時天色早就黑透了,這小山村的路上連個路燈都沒有,只靠天上的一輪明月照明。
破敗的房子,寂靜的山村,幽暗的光線。這場景這畫面,像極了中式恐怖游戲。
「嗚嗚嗚嗚嗚嗚~」
突然間,一陣幽怨的聲音響起,如泣如訴,好似有個女鬼在哭號。
我立刻沉心靜氣瞪大雙眼注視著前方,它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