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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有人動搖了去打電話,有人死活不信堅守著科學,另一半人保持觀望態度。
而大廳一度陷入了死寂,只有墻上大屏幕還在滾動,實時更新著死亡人數。
380。
760。
1520。
死亡人數成倍瘋狂往上漲。
啪。
一聲巨響,不成人樣的血肉如同一張面餅一樣被拍在了大廳玻璃門上。
大家向外望去,一個渾身散發著黑氣的厲鬼站在門口,見我們看過去還咧開大嘴笑,讓人不寒而栗。
「啊——」
膽子小點的人早就尖叫出聲,連忙縮到眾人身后。
厲鬼手一揮,玻璃門就炸裂開來,他踩著清脆的玻璃聲站到了我們對面,黑氣褪去露出他的鬼樣,是那個烤紅薯的老爺爺。
顯然,節目組的人都認了出來,林嫣兒看著那面目模糊的鬼臉,感覺到一陣反胃,吃下去的那塊紅薯仿佛有了生命想竄出來。
她忍受不住,跑到一邊吐去了。
厲鬼貪婪地從我們每個人身上掃過,但凡被他掃過的每一寸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他咧開嘴說了一句奇怪語調的話:
「呦西呦西,這些都是食物!」
他把在場的人都當成了他的所屬物,轉頭對后來的一只厲鬼商討:「我們比一場如何?」
劉軒有點惱火,連忙掏出一張極其寶貴的符紙扔了過去,符紙在鬼身上燃燒起來幾秒又迅速熄滅。
看見這一場景,顧明晨臉色一變,這厲鬼絕對殺過超過幾千條人命,死后實力才這麼強大。
「完了,」他面孔灰白,「江寧要亡了。」
「什麼要亡了,」丁局捏了捏手指的茶杯,下令,「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讓這些鬼看看我們的實力。
」
「是!」
在場的警察紛紛掏出槍,做出準備開打的動作。
我從腰間掏出符紙,遞給周圍的警察,剛好這個人還是個熟人:「防身用的,你們一人一個。」
閆隊鄭重地道謝,把符紙一個人一張傳了下去,他還十分珍重地把符紙放在了心口的口袋里。
他們一個個沖了上去,與其他鬼打在了一起。
我手腕一轉,五指夾著五張符分別打了出去,符紙響起的噼啪聲清脆震耳。
有不少鬼不講武德,對著身后的站在安全地帶的人沖了過來,還有的搞偷襲這一招,從天花板上半吊著撈人。
「哥!救我,有鬼啊!」楚晴出聲,她的上半身被厲鬼抓到手上,整個人都處于半空之中。
我連忙跳撲過去,扯住她的褲腿順勢往上爬,直至與厲鬼面對面。
厲鬼見有一個生人自投羅網,口水都流了出來,還沒有等張嘴,就被一張符紙貼在了臉上,巨大的燒灼感讓他痛苦不堪地嗷叫,仿佛整個鬼身都被繩索捆綁著放入火鍋里煎煮。
我抱著楚晴安穩地落地,她摟著我的脖子,目光呆呆的,癡癡地問:「我第一次被公主抱,原來月見姐你這麼 man 的。」
我低頭看她,無奈地笑了笑。
對抗還在繼續。
但終究人不敵鬼,再打下去也不是事。
厲鬼對我方的每一擊都沒有留情,招招致死,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原來是這樣。
我拉過來一個工作人員,低語了幾句。
她驚詫地看著我,我看著她催促道:「快去。」
打斗僵持著,有一個厲鬼偷偷摸摸地準備襲擊鄔庭樾,卻被一張符紙打在身上炸開的煙霧形成了一個空間,將厲鬼活活燒成灰燼。
鄔庭樾回頭看,我面色淡淡地對他點了點頭。
眼見我方就要落了下風,服裝組終于拿來了我需要的東西,我連忙把東西擺放在身前,甩出一張五雷符,符紙頓時在空中炸開。
我拿出一張符紙沾了沾地上的糯米和雞血,放在嘴邊幾厘米開外,明明是低語,聲音卻響徹了整個江寧。
「十殿閻羅,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對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真。江寧萬鬼,聽我口號,急急如律令。」
盲目游蕩在街道上的無數鬼魂,倏地抬頭,看向了聲源處。
他們嘴唇嚅動了一下,拖著破破爛爛的鞋子,一步一步前往中心區。
「你在,招鬼?」顧明晨面色大變,死死地盯著我,招鬼可是極其損害人的魂魄。
我面色不變點了點頭。
「這招,這咒語,是誰教你的?」顧明晨急切地問道,他很確定這個咒語,他一定在那邊珍藏書中窺見過一眼,就被師父發現并感嘆道:
「這本書里的咒語已經失傳已久,只有一點殘跡,如果里面的東西都還存在的話,我們華夏玄學一定能屹立東方之林,也不會成為現在的堪堪第三。」
「不是吧,這里都這麼多鬼了,你還招其他鬼過來,我們都不夠別人鬼分。」劉軒不懂師父的心,臉上不由得帶上幾分輕蔑嘲諷道。
我沒搭理他們,專注地看著門外。
沒過半分鐘,有人哀嚎:「閆隊,我撐不住了。」
閆隊胳膊猝不及防被劃了一道,他臉冒冷汗,咬牙堅定地說:「撐不下去也得撐,我們要記住,我們的身后是人民。」
他怒吼一聲,又繼續和厲鬼糾纏了一起。
在場的沒有動作的都是一些體弱多病、四肢無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