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與我私定終生的太子,轉身卻娶了我的死對頭為妻。
他大婚第二日就上門讓我做他的妾。
哼,將軍府的女子,絕不為妾!
“你今日拒絕于我,我倒想看看這個皇城誰敢娶你當正夫人!”
“殿下且等著,十日之內,我必將自己嫁出去,我是風風光光的正夫人。”
……
太子娶了我的死對頭沈清晚為妻。
當綠柔將這個消息告訴我的時候,我正在繡嫁給太子要穿的喜服,針尖扎進手指里,我問綠柔:“剛剛說了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姑娘,太子要娶丞相嫡女為太子妃,是今早太子在朝堂親自求得旨意,現在圣旨已下,您可千萬要想開點呀。”
我重新拿起那件繡衣,將最后的幾個針腳繡好,然后我看著綠柔,喃喃地問出聲:“為什麼?”
明明前日還跟我甜言蜜語說著情話,轉身就娶了別人。
我恨紅了一雙眼睛,好不甘心,為什麼這麼對我。
趙真,我念著他稀碎碎的名字,眼睛里全是恨意。
隔天,趙真來尋我,我看著他紅光滿面的樣子,顯然是過了一個相當不錯的洞房之夜,真是諷刺。
這就是男人,我壓下恨意,得體地跟他行了個禮,說道:“拜見太子殿下。”
禮數周到,不卑不亢,隨后我看到了趙真變了的臉,心中隱隱地有了笑意。
憑什麼你為權貴就要來犧牲我呢?
趙真臉色不好,看了我半晌,才跟我說道:“月珍,你怨我是應該的,是我對不住你,但和丞相府聯姻是勢在必得的,你也知道父皇近來對我并沒有那麼喜歡,他更喜愛四弟多一些,我這太子每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好在晚兒是個大度的,昨夜我歇在她那兒,她知你我情深,已經同意我把你接進府里當側妃,斷不會委屈了你。
”
我靜靜地看著好似給我恩賜的趙真,突然覺得這麼多年我都未曾看清他,他似乎不滿我的態度,還在繼續游說我:“你也知道將軍府多年來一直被父皇猜忌,我若直接娶了你,想必他也不能對我們放松警惕,你們家滿門忠烈,就剩了你一個女兒,到底是有些撐不住將軍府的門楣,我聽說父皇有意收回給將軍府的一下封號,我將你接進府里,是最好的。等到他日,我榮登大位,定會給你將軍府恢復門楣,你便也容易些。”
“那可真是要謝謝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一片苦心了。”我陰陽怪氣地說道,隨后笑了一笑說:“您先別急著走,我還有禮物給您呢。”
他看我態度似乎軟化了,便立馬追問:“不知月珍說的是什麼禮物,快拿與我看看。”
“那就煩請太子等我片刻了,”我說完要轉身,他卻叫住我說了句:“我還是喜歡曾經你叫我從容,你現在一口一個太子的模樣,讓我覺得你終究還是怨我的。”
“太子殿下說下了,您是君,我是臣,以后要是成了您的側妃,我也只是個妾,妾怎麼會能稱呼主君的名字呢?”
“月珍,你果然還是怨我的。”
“您別這樣說,不能幫到您我已經很慚愧了,所以現在我要為您做最后一件事,太子殿下,您等等我好嗎?”我說完,輕輕地掰開他的手。
我進屋拿出那個我繡好的喜服,小心的穿好,再配好鳳冠,一步一步的朝著趙真走去,我看到趙真的眼睛都直了,心中冷笑,還真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
我拉著趙真的手,小聲地問他:“從容,我好看嗎?”
“好看,我的月珍天下第一好。”他摟著我仿佛能溫柔地化出水來,他牽著我的手跟我許諾,“月珍,你等我,不日我便迎娶你進門做側妃。”
我點頭,隨后我摸著他的臉,漸漸地淚眼婆娑,我問他:“你覺得我和太子妃誰更美?”
他申請一滯,隨后對著我有些冷漠地說道:“月珍,不管以后我多寵著你,你都要尊重太子妃,她是家里的主母,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你要為了我,當心隔墻有耳。”
“太子殿下說得對呀,剛剛還跟我說我是天下第一好,恐怕也不盡然,不過沒關系,”說著我轉了一圈,對著趙真說:“您可要記好我現在的模樣,因為這件嫁衣我只給您穿這一次,從今往后我都不會再穿了。”
“是,側妃是不需要秀喜服的,我知道這委屈了你,但以后我會補給你的。”趙真還在說著他可笑的謊言,但是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對著他說道:“不必了,太子殿下,我鄭月珍在這里恭祝您和太子妃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月珍,你在和我賭氣?”趙真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可能是沒料到我這麼難搞吧,畢竟作為一國太子這麼低三下四求人的機會怕是不多,但那又怎樣呢?我要讓趙真記住,負了我,他是要一輩子去償還的。
說痛不欲生也不為過。
我看著他笑了一下說道:“即使我將軍府沒落了,將軍府只有我一個主人,我一介女流撐不起將軍府的門楣,但是我將軍府的姑娘絕不做妾,否則我鄭月珍也無顏面對我鄭家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