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意給我買的嗎?」
「是。」
說這話時,周風燃根本沒看她。
晚自習鈴聲響了,李安暖狠心催促道。
「讓一讓,別耽誤我上課。」
周風燃大少爺脾氣,一股腦把課桌上的課本往書包里丟,暴躁吼道。
「你長的又矮又小,坐后面怎麼看得見黑板,我換!」
就這樣,顧曉曉的同桌和李安暖坐在了一起。
而顧曉曉如愿和周風燃成為了同桌。
再次開啟了舔狗模式。
給他買早餐,給他抄作業,下課還一起回家。
「安暖,上來啊,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顧曉曉和周風燃坐在車里,朝正往公交站的李安暖招手。
「不了,我不像你們那樣嬌貴。」
李安暖瞥了一眼坐在后座一臉冷漠的周風燃,頭也不回地走了。
人走遠后,周風燃兇狠地一拳砸在坐墊上。
「你諷刺她干什麼?」
毫無預兆,顧曉曉嚇了一大跳,懵懵道。
「我沒有啊,我是真心邀請,雖然我不喜歡她,可好歹同是女孩子。」
顧曉曉想去抱他的胳膊,被他大力甩開。
「別碰我,臟。」
隨后打開門,朝著李安暖回家的方向追去。
「這你都不明白,周風燃故意和你好,是為了氣李安暖。」
回到家,顧曉曉委屈地跟我說起今天的事。
「你信不信,明天他們就和好了。」
我一邊看著投資理財書,一邊偷偷瞅顧曉曉的反應。
她陷入深深的思考,可是她好像被框定在某個劇情設定里。
始終沖破不出那道屏障。
她冥思苦想,最終說出一句讓我吐血三升的話。
「如果他們和好,那我就再把風燃搶過來。」
我古怪扭曲的表情,剛巧被從二樓書房下來倒水的顧時準看見。
他穿著寬松的居家休閑服,淡笑口型說。
「給你加錢。」
隨后他拿起手機,示意我看。
一條短信彈出。
------建行到賬一百萬。
我努力壓制住翹起的嘴角,給顧時準發訊息。
「區區小錢怎夠,再加。」
倚在二樓廊檐上的男人不自覺地瞇起狹長的眼眸,修長的指尖隨意操作了幾下。
------建行到賬二百萬。
我數著零的數位,仰起頭,爽翻了。
教育顧曉曉這條路,我以為注定艱辛。
被命定之人,豈能被爾等普通人隨意篡改命運。
可是,后面卻發生了一件讓我意想不到的事。
10
第二天午間飯點。
我穿著保安服和顧曉曉坐在操場的臺階上舔冰棒。
周風燃從背后走過來,抬腳踹了踹顧曉曉的背。
顧曉曉手中的冰棒,吧嗒掉在地板上,我當場就怒了。
「你吃了屎嗎?行為舉止這麼惡臭。」
「老女人,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周風燃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看架勢要打我。
顧曉曉立馬躥到我面前。
「不允許你打我媽。」
「你媽不是早死了,哪里來的媽。」
「不允許你這樣詆毀我媽。」
「好啊,不能說你媽,那就說說你。」
周風燃冷笑,隨后質問道。
「我就說好端端的,安暖怎麼就疏遠我了,我早該想到是你,是你用了下三濫的手段逼迫安暖跟我分手。」
顧曉曉一愣,隨后解釋。
「我沒有,是她自己。」
「別再狡辯,像你這樣的人連安暖的腳趾頭都比不上,就算安暖跟我分手,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你真虛偽,惡心到令我作嘔。」Ӱƶ
說完,周風燃就要走,顧曉曉著急追上去。
「真的是她自愿的,我們是公平交易。
」
周風燃不耐煩用力把她往陡峭的臺階下一推。
我大駭,連忙丟掉手里的冰棒,眼疾手快去拉她。
沒承想,我腳下一崴。
顧曉曉是相安無事了,我自己像一個皮球一樣轱轆轱轆滾了下去。
「小媽媽!」
顧曉曉慌張地跑下來。
周風燃的瞳孔震動了一下,隨后理直氣壯道。
「罪有應得,死了才好,什麼樣的后媽教育出什麼樣的孩子,我這是為國家除害。」
聽到這句話,顧曉曉猛地抬起猩紅的眼。
用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眼神看向他。
周風燃站在臺階高處,居高臨下。
「要怪就怪你自己,如果不是你,這個女人就不會摔下去。」
緊緊抱住我的顧曉曉幽幽地笑了。
笑得大聲還瘋癲。
「我真蠢,這一刻才看清你。」
「周風燃,你知道我底線是什麼嗎?」
顧曉曉詭異笑道,周風燃不屑一顧。
「關我屁事。」
顧曉曉表情一秒嚴肅,一字一句。
「我的底線就是我的家人,從此我跟你沒完。」
11
哈?
我差點垂死病中驚坐起。
一年來的教育抵不過這一摔。
你早說啊。
我很想起來歡呼喝彩,可是我身體太疼了,便迷之微笑地閉上了眼睛。
這份代價有點大,我肋骨直接斷裂了兩根。
做完手術,我躺在病床上,處于昏迷狀態。
顧曉曉趴在床頭,痛哭流涕。
「小媽媽,是我對不起你,從此以后我一定乖乖聽你話,好好讀書,不談情愛。」
我似乎還聽到了大忙人顧時準的聲音。
「你要醒過來,以前的過往我既往不咎,我們好好過日子。」
兩個人在我床頭好一陣感傷,不知道以為我病入膏肓,在陰曹地府入職了。
我只是麻藥還沒過去,全身無力懶得睜眼罷了。
「成悅,只要你醒過來,我會給你我無窮無盡的愛和我有限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