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白淡月一直都是有目的地接近我。
她早知道她的母親是我父親的初戀,故意接近我只是想利用我的天真為她母親創造和我父親見面的機會。
在我開心地白淡月玩著娃娃時,她母親早就和我父親不知道暗通款曲多少次。
得知真相的母親氣得大病一場,不停咒罵所有人,也恨上了我這個女兒。
她罵我“白眼狼”,“賠錢貨”,對我非打即罵,我都能接受,畢竟一切都是我的錯。
父親是個翻臉無情的人,被母親揭穿出軌后,他索性大大方方承認了。
火速跟母親離婚,后腳就娶了那個女人。
可憐母親是個癡情的苦命人,當初被父親哄騙著簽了一份婚后財產都歸男方所有的婚前協議,最后明明是父親出軌,可母親卻被凈身出戶。
離開夏家前,我眼睜睜看著白淡月對我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將我送給她的東西一件件砸碎。
后來在舅舅的資助下我和母親勉強支撐了下去,雖然很苦,但至少能吃飽穿暖。
但白淡月不知是怎麼想的,像是非要逼死我似的,硬是用錢逼舅舅跟我們斷絕了往來,從此我只能一個人到處打工勉強養活自己和母親。
而她在學校里輕飄飄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開始孤晚.晚.吖立我,整個高中我甚至沒有交到一個朋友。
那段時間我天天躲在衣柜里哭。
我簡直恨死自己了,我無數次想,要不是我引狼入室,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吧。
母親還是那個驕傲明艷的貴婦,而我也還是夏家的大小姐。
直到大學,或許是白淡月膩了吧,我才開始過上正常的生活。
我原以為她已經成為我人生的過去式了,沒想到,她還是不肯放過我。
想到白淡月那麼小就有如此心機,我擔心地看著齊殊,“要不算了吧,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你就這樣任由她欺負你嗎?你不知道反抗嗎?”齊殊低吼道,聲音里含著急切和心疼。
我抬眼看去,才發現他的眼睛已經紅了,死死地盯著我,就像是一個偷到絕世珍寶的小偷,無時無刻都不想撒手。
他的抱我抱得那麼緊,像是要把我融進他的骨血里。
雖然被他捏得很疼,但我還是緊緊回抱著他,“沒有用的,她真的很有手段,更何況她現在還有夏家做后盾。”
“我們斗不過她的。”
白淡月這個名字早已成為我心口的一塊疤,我將她緊緊藏在最深處,用微笑麻痹自己,仿佛過去的苦難都不存在。
可不論我怎麼掩飾,她還是一直在那里,觸之即疼,我甚至連跟她對抗的勇氣都沒有。
齊殊紅著眼睛盯著我,“你是信不過我嗎?”
“你真的不行的,她……”
我剛話還沒說完,他就俯身吻了下來。
他一只手扣住我后腦勺,另一只手捏著我的下頜,撬開了我的唇瓣,給了我一個霸道而深入的吻。
這個吻急切而粗暴,仿佛在宣泄他心底的不滿。
在我要被他親的快要斷氣前,他終于放開了我,盯著我被吻得水光瀲滟的唇,目光灼灼。
我被他吻的仿佛失了半條命,趴在他身上重重喘氣。
我狠狠推了他一下,“你……你干嘛突然吻我?”
齊殊勾起唇角,“你不是不信我嗎?我就想讓你知道我行不行?”
“怎麼樣?現在信了嗎?”
我紅著臉,“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齊殊輕笑著摸了摸我的腦袋,語氣十分認真且篤定,“榆晚,相信我一次,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凝視著他堅定的眼眸,我正想說些什麼,手機突然響了。
我剛接通,那頭就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晚晚,你媽出事了!”
“啪嗒”一聲,手機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愣在原地,目光空洞,耳邊轟鳴一片。
“榆晚,榆晚。”
我呆呆地轉過頭,齊殊一臉緊張地捏著我的肩膀,“你怎麼了?”
見我不說話,他急得滿腦門都是汗,撿起我掉在地上的手機,就要回撥過去。
仿佛突然回神,我握住他的手,聲音帶著哭腔,“快,送我去醫院。”
7
晚上醫院的走廊很靜,安靜地好像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我猶如提線木偶般被齊殊帶著來到醫院,只覺得自己猶如置身晚.晚.吖于真空當中,連呼吸都停止了。
但我能感覺到齊殊一直緊緊握著我的手,給我力量。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
我連忙跑上去,“醫生,我媽她怎麼了?”
“病人救治及時,手術很成功。但以后一定得注意控制情緒,下次不一定就這麼幸運了。”
心口仿佛一塊大石落下,我猛地松了一口氣。
“謝謝醫生,我們以后一定會注意的。”見我已經激動得說不出來話,齊殊將我安置好,走到一邊跟醫生交流后續。
這一路多虧了齊殊,接到電話后我整個人都懵了,根本不在狀態。
所有事都是齊殊在安排,是他第一時間將我媽轉移至這家權威醫院,也是他用人脈找到了這個心血管內科專家。
我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再晚一會,我媽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