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聽見還是怎麼回事。
解開圍裙上樓,敲了幾下房門,沒人答應。
「陸淮征,我知道你在里面,我進來了。」
房間里,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一盞小小的臺燈發出昏暗的光,背對著側躺,眼睛緊閉著。
輕輕叫了幾聲:「陸淮征,吃飯了,今天燒了你最喜歡吃的魚。」
男人沒有反應。
伸出手去感受他額前的溫度,體溫比平常要稍微高一點。
剛想撤回手,手背被滾燙的掌心攥住,黑眸幽幽。
「你沒睡啊?下去吃飯。」
他聲音沙啞:「不想吃。」
「身體不舒服?」
「沒有,我就是不想要你走。」
「你就不能一直住下去嗎?」
我想也沒想拒絕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陸淮征家里再好,住起來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
他垂著眸子,不說話。
看得讓人有些心疼,我著急開口解釋:「我們還沒有復合,同居不合適。」
他微微整了一下,眸子立刻亮了起來。
掀開被子單膝下跪,手里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首飾盒。
打開里面是一條項鏈,上面掛著一個桃子形狀的鉆石。
「桃子,重新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怔在了原地。
原本計劃是在元旦那天復合的,他現在突然不按套路出牌,而且身上只穿了一條四角褲。
昏暗的燈光落在上面,特別刺眼。
雙頰緋紅,低下頭小聲商量:「那你先把褲子穿上。」
他低下頭,聲音沙啞:「抱歉,太熱了我就沒穿褲子。」
說完匆匆忙忙拿起一套衣服進了浴室,關門前還看了我一眼:「不要走。」
五分鐘后,一身西裝革履的陸淮征從浴室里出來,手上戴著黑色腕表,領帶一絲不茍地扣著,五官俊美,身姿挺拔。
看得恍惚了一下,臉上有些熱。
他目光炙熱,走到身邊,聲音帶著蠱惑又重復了一遍:「做我女朋友好嗎?」
我緊張地點了點頭:「好。」
陸淮征像是生怕我反悔似的,戴項鏈的時候動作有些急促,扣了好幾次才扣好。
灼熱的呼吸聲噴灑在脖頸,滾燙的掌心緊貼著腰,身體被轉了過來,緊貼著堅實的胸膛。
頭頂上傳來男人吞咽的聲音,還沒來得及開口,急切的吻迅速壓了下來。
結束之后,耳邊傳來一陣陣輕喘。
還沒緩和幾分鐘,他又低下頭。
伸手試圖推開他,開口聲音軟綿綿的:「我哥……」
他聲音含糊不清:「我今晚安排了他加班。」
……
進房間洗澡,突然響起我哥之前的囑咐,第一次鎖上了門。
照鏡子,頭發有些亂了,臉紅得不正常,雙眼濕漉漉的。
心跳快得久久不能平復。
洗澡脫衣服的時候,隱隱能看見腰間寬大的手掌印。
外面門鈴響了,我去開的門。
是外賣,看包裝里面裝的應該是藥,陸淮征訂的。
喊了幾聲,又沒人答應。
看了眼手機,應該是洗澡的時候他發的消息:「出去一趟。」
立馬放下裝好,進廚房把菜重新熱了一下。
門開了陸淮征回來了,手里多了一大捧鮮花,精心包扎好的。
柔和的燈光下,他英俊瀟灑,襯衫領口兩顆扣子解開,露出小片胸膛。
心怦怦直跳,這是今晚第二次被驚喜到。
「大半夜出去就是為了買一束花?」
黑眸盯鎖著我的眼睛,聲音低沉:「表白該有的正式感一樣都不能少。」
臉克制不住地發燙,接過花,甜蜜涌上心頭。
把花放好:「先把藥吃了,過會兒再吃飯。」
邊說邊拆開外賣袋子,是幾盒退燒藥,下面還有一盒一次性橡膠用品。
嚇得我手抖了抖。
抬眸四目相對,他不緊不慢地解釋道:「湊單買的,今晚不用以后用得著。」
我紅著臉,沒有說話。
搬家前天晚上,被陸淮征逼到墻角,他眼神幽怨,下嘴沒有輕重。
聲音帶著絲絲委屈:「你不是說復合,就不走了?」
臉上發燙,眼神迷茫:「我什麼時候說的?忘了。」
「婚前同居絕對不行,必須結婚以后才能住在一起。」
他眼神幽怨,呼吸滾燙,「那你必須要補償我。」
「啊——」
22
陸淮征太過于心急,春節過后帶我去見家長,雙方父母都同意這門婚事。
從民政局出來,我腦袋還是懵的,這就結婚了。
反觀他一臉的興奮,目光灼灼的盯著我,呼吸不自覺地加重:「今晚到我家來。」
這算盤都快崩我一臉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