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回去,家里已經水漫金山,有些家具都泡爛了。
太陽穴瘋狂跳動。
我哥在外面辦案子,到外地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家里是不能住了,無奈在外面找了個酒店住下。yƵ
發微信給我哥: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家里現在都能劃船了。」
我發了個視頻過去。
晚上我哥才看到消息。
一個視頻電話打了過來。ŷż
「桃子,你現在住在哪兒呢?」
我說出了酒店的名字。
「家里現在不能住人了,要重新裝修。」
我哥氣得直接爆粗口:「握草,這可是新房子,準備娶媳婦用的。」
后面傳來一陣冷冷地警告聲:「別說臟話。」
陸淮征正在后面脫襪子,褲腿上都是泥巴,下巴都是胡茬。
看起來很累。
我把攝像頭對到窗外的風景,沒露臉。
小聲問道:「哥,你和你們隊長住在一起啊?」
「我們追罪犯追了快四天,腿都快跑爛了,今天下午剛剛抓到。」
「找了個酒店休息一天,明天再回來。」
「哦,那你好好休息。」
「我今天跟中介跑了好幾趟房子,照片發給你,看一下。家里是不能住了,只能出去租房子住了。」
江讓一臉愁容地掛了電話。
8
心里發愁,躺在床上也睡不踏實。
第二天我哥回來了。
一改昨天的憂愁,笑嘻嘻地:「桃子,哥找著一個好房子了。」
「怎麼這麼快?」
「快把行李收拾一下。」ƔƵ
時間太趕太慌張了,都忘記問哪兒了。
車開到了小區門口,開始意識到不對勁。
「哥,不會是走錯了吧?」
這個地方的月租上萬了,住在這里的都非富即貴。
「等等,我看看手機是不是這個地方?」ץż
「是的,沒錯。」
車子停在了一棟別墅前。
我和我哥都張大了嘴巴,眨了眨眼。
別墅的門開了,熟悉的身影從里面出來。
這別墅是陸淮征的。
談戀愛的時候知道陸淮征家里有錢,做生意的,但沒想到這麼有錢。
「什麼情況啊?」
我哥轉過頭來解釋:「隊長說他那里有空房子,愿意租給我們住一下,但我不知道他出租的是別墅。」
「租金多少。」
「一個月兩千。」
下車的時候腿都有些軟,差點摔倒。
陸淮征伸手上前扶住,直到站穩。
他側過臉,語氣漫不經心:「人傻了,慢點。」
說著從我手里接過行李箱。
「你住在二樓,江讓你住一樓。」
「隊長,你住幾樓啊?」
「二樓。」
「那我跟桃子換一下,她住一樓,我住二樓。」
「不行,二樓房間有獨衛。」
「那好吧。」
我愣了愣,壓低聲音問我哥:「你們隊長也住在這兒嗎?」
「好像是的吧?」
「哥,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這樣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
「你們隊長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他結婚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走在前面的陸淮征突然停下,轉過身來,語氣淡淡:
「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話是對著我們兩個人說的,眼神卻落在我的身上。
我垂下頭,立刻閉上了嘴。
有些糊涂了,陸淮征到底有沒有結婚。
上次一起吃飯,他提到了家里那位,帶點暗示的意味。
陸淮征的房間就在對面。
「有什麼事情叫我。」
留下一句話,就回到了對面。
我哥一邊幫我鋪床一邊囑咐:「桃子,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要記得鎖好房門。」
我點了點頭,問了句為什麼。
把門關上就行了,干嗎還要鎖上?
我哥抿了抿唇,不放心地往對面看了一眼,一本正經地恐嚇道:「新聞沒少看啊?別墅太大容易進小偷,晚上不鎖門,小心小偷到你房間……」
「好,好,我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我哥又給我發了幾條小偷進別墅的新聞。
把房間清好后,喉嚨有些干。
下樓,陸淮征正站在冰箱旁,姿態散漫,擰開瓶蓋仰頭大口大口地往肚里灌。
稍稍出了下神。
他似乎也注意到這里了,掀了掀眼皮,低頭擰緊手里的瓶蓋。
「陸淮征,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他靠著冰箱,淡淡看我:「什麼事?」
「關于房租。」
「我已經跟你哥把合同簽好了,改不了。」
「那以后家里的飯我來做,菜錢這些不用你出。」
他喉結滾動,扯了句:「隨便。」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長舒一口氣。
9
看了眼冰箱,里面沒什麼菜,都被飲料啤酒速食堆滿了。
去超市里買了一點生活用品和菜。
到了生鮮區停下,買了一條鱸魚。
陸淮征很喜歡吃魚,但我吃不慣總感覺有些腥味。
晚飯做了清蒸鱸魚,小炒肉,素炒小油菜,菠菜豆腐湯。
剛炒完菜,身上有些油煙味。
洗完澡換身衣服出來,陸淮征和我哥下班回來了。
「桃子,今天做菜怎麼做得這麼淡?沒有放辣椒。」
「他吃不了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正在盛飯的陸淮征,抬眸看了我一眼,端著碗坐到我對面。
「什麼?」
江讓耳背沒有聽清。
我抿了抿唇,含糊不清:「我說我吃不了辣,最近上火了。哥,你多吃點飯。」ȳź
廚房里的家電都很齊全,洗碗直接交給了洗碗機。
陸淮征洗完澡下來,換上了運動短袖短褲,頭發被毛巾擦得亂糟糟的,身后跟著一條薩摩耶。
「湯圓。」
在聽到薩摩耶的名字時,心跳都快停了。
我哥飛快跑出房間:「夜宵吃湯圓?」
陸淮征輕嗤一笑,朝著薩摩耶指了指:「它叫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