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的意思是,以后兒子還是能夠繼承……”他試探地詢問。
而我干脆地給了他一掌:“廢話!我當時說那些話只是做給賓客們看的,怕他們背后說閑話。媽就你一個兒子,媽的東西不給你給誰?”
程洋眼中迸射出精光,他立即將手腕上的表摘下來,遞給了我。
13.
根據我打聽到的消息,張琳不知為何,在醫院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腿。
直覺告訴我這會是程翰和許欣做的,目的就是防止她說出什麼。
我剛好也樂得見狗咬狗,任他們折騰。
14.
很快,這場高級晚宴到來。
場內進出的都是各頂級豪車,下車的人也都貴不可言。
我像從前一樣帶程洋去置辦了一身新行頭,帶他一同出席見見世面。
這段時間程洋以為我徹底原諒他了,又恢復了得意的樣子。
有次我經過他房間,聽見他在偷偷給他爸打電話:
“放心了爸,那個蠢貨,還不是又乖乖把我當親兒子看。”
“秦悠這個女人這些年全部心思都用在我身上,她怎麼可能真的放棄我。”
“爸,你等我把她的財產都攥到手里,我一定弄死她,為我媽報仇!”
盡管我已經在他手里死過一次,可當我再次聽到這些話語,說心不痛還是假的。
程洋畢竟是我從襁褓嬰兒一手帶大的人,我曾真真切切地在他身上傾注全部心血。
可我曾經對他付出的母愛有多深,如今我就有多恨。
眼看著嘉賓紛紛步入會場,我斂去眼底恨意,帶著程洋一同踏入。
沒有意外的,我剛進去,就一眼看到了正在和人高談闊論的程翰和許欣。
但這次,他們見到我并沒有做出表面功夫迎上來。
而是一臉淡漠。
更重要的是,不僅他倆,站在他們旁邊的一些人,見到我也紛紛面露鄙夷。
就在我拿香檳的時候,幾個老總的夫人路過,不屑地丟下幾句話:
“保養的再年輕有什麼用,一把年紀包養小白臉也不嫌害臊。”
“連自己親兒子都能不要的人能使什麼好人?我可不讓我家公司跟她合作。”
“這種沒德行的人生意是做不大的噻,咱們就拭目以待好的啦。”
……
我知道,她們一定是在說貼吧里的那件事。
程洋聽著這些話嘴角也忍不住揚起,等著看我笑話。
可他們都不知道,我之所以忍到今天,就是要讓程翰三人,在最得意、最耀眼的時刻,猛地跌落,粉身碎骨!
15.
這場宴會進行到一半,酒過三巡,程翰許欣所在的位置突然發出一陣大笑。
我看到許欣激動得臉都紅了,而程翰更是舉著酒杯站起,高聲道謝。
程洋坐在我旁邊,看著曾經眾星捧月的我如今無人問津,忍不住出言嘲諷:
“媽,你看爸好像是談成了什麼大生意,他旁邊坐的那個人不是您之前一直想巴結的一個地產大鱷嗎?”
“爸要是跟他談成了生意,那不得在三年內趕上您呀?”
我看了程洋一眼,嘴角緩緩露出一抹微笑。
是時候了。
我突然起身,拿著酒杯朝程翰走去。
“程總,恭喜您。”
程翰看了我一眼,眼底的厭惡之情連掩飾都不加掩飾。
他甚至仗著酒意肆意道:“怎麼,你也來了,不去陪你小男朋友?”
伴隨著他的這句話,周圍人都哄笑起來。
我面無表情地將酒杯舉起。
下一秒,我把里面的酒水悉數潑到了他的身上。
全場都安靜了。
其余酒桌上的人也紛紛望過來。
程翰猝不及防被酒澆頭,當場暴怒:
“秦悠你是不是瘋了?!”
我笑道:“我沒瘋。不過程總,您剛才說錯了,那個貼吧里和我合影的男人我可不認識。而認識他的人,應該是您,和您夫人吧?”
程翰抖衣服的動作一僵。
許欣也一下子站了起來。
就在下一秒,我大聲地拍拍手,戴著帽子的周正,一步步從門口走了進來。
“程總,您答應我的一百萬可是還沒兌現呢。”
16.
在當事人周正的指控下,一切真相大白。
程翰和許欣買通了他給我設下了這個套子,還意圖讓周正侮辱我。
其目的就是要我身敗名裂,他們好趁機搶占我公司在上海的市場。
“程總,您和夫人也真夠狠心的,我都被警察抓去了你們也不說撈我,最終還是秦總大發慈悲救我出去的。”
周正咬牙切齒地說著,眼睛里充斥著濃濃的恨意:“合著我這種市井小民的命就不是命,就該替你們兩口子背鍋,替你們兩口子坐牢?!”
“你他媽胡說八道!”
程翰惱羞成怒,可周正的下一句話就讓他什麼都不敢說了。
“程總,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一會看警察來帶走誰就知道了。”
“另外,我今天前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秘密,想在此公布給大家。”
伴隨著大廳中央的一塊屏幕緩緩落下,程翰、許欣、程洋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臉上浮現出了惶恐而慌亂的神色。
他們一定是感應到了什麼。
而他們的感知是正確的,那藏了足足十八年的身世秘密,就在今天,終于要公之于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