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進門后,師尊寵她,未婚夫袒護她,師兄弟也圍著她轉。「關我什麼事。」我淡然道,「我修無情道,沒有意中人,拔劍自然神。」
后來,他們要為師妹剖我的丹。
我慢條斯理拔劍:「剛好,我也要殺親證道,飛升絕頂,你們哪個上?你贏你剖我的丹,我贏我取你的命,這很公平。」
1
我穿成一本書里的惡毒女配。
囂張跋扈,刁蠻任性。
但我爹是云天派掌門,因此我拜了最強的師尊,與一等一的世家公子定下了婚約。
這天,師尊從山下撿了個師妹:「她叫林鳶,以后就是你們六師妹了。」
我知道這是團寵女主,人人都會愛她,她果然長了張清秀絕倫、我見猶憐的臉。
「六師妹是從山下來的,她住哪兒?」二師兄突然發問。
我們峰頭全是和尚小子,只我一個女孩兒,住在靈氣最充沛的山巔金宮。
此話一出,大家全都看向我。
似乎她就應該搬我那兒去。
「我不喜歡與人同住。」我淡淡道。
二師兄向來看不慣我:「你的金宮這麼大,就不能讓出一間,供她起居嗎?」
「讓?我的房宅,為什麼要讓給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呵,你已經擁有這麼多,還這麼小心眼?」
我閑閑放下了杯盞:「師尊是大乘期的高手,吃了他的丹便可大乘,難道你今日是個筑基,就可以跑到師尊面前說:師尊,把你的丹讓給我吃了,你不讓,你就是小心眼?」
二師兄吃了一驚:「金丹和金宮豈能混為一談?」
「大爭之世,什麼不要搶?想要,就憑本事取。金丹和金宮,本是一個道理。你連這都想不明白,還想憑三言兩語,讓我讓出實實在在的好處,去幫你趣悅女子。
二師兄,你不但想不明白,還著了色相。」
二師兄連忙辯白:「什麼色相?我只是看六師妹可憐……」
「天底下可憐人千千萬,山下的樊城里五步一乞丐,我從來不見你可憐他們,更遑論邀請他們去你的竹林精舍里歇息,今日倒要我為一個少女敞開門扉,請問一個少女跟一個乞丐有什麼區別?」我走到女主身邊,輕輕撩起她的長發,在鼻尖聞了聞,目光銳利看向二師兄,「不過是因為她美,她年少,她健康,你就起了分別心。」
「你要小心這種男人。」我在女主耳邊輕聲道,「他為你說話,是男人想要征服一個女人而巧舌如簧。他想要你,又不想平白無故付出,反倒叫我出讓一間宮宇,這種男人太摳門,不能要。」
「誒你……」
師尊點名:「賀鑫,去后山閉門思過。」
二師兄不服:「我錯在何處?」
我笑:「不是告訴你了嗎?你起了色孽,分別心,還想慨他人之慷。」
二師兄實在想不明白:「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能說會道?」
我敲了敲劍柄:「我悟道了。」
仙俠世界就是這個好。
昨天我還是吳下阿蒙,今天我就舌戰群儒。
悟道之人,昨天和今天堪比兩人,奇怪嗎?不奇怪。
師尊看我的眼神已經多了幾分嘉許:
「你今日竟然能與你二師兄辯經,不錯。只是你的道心,還應再修修。」
我回頭對林鳶道:「你可以搬去我的金宮。」
林鳶驀然睜大了雙眼,其他人亦是交頭接耳,不知我怎麼突然改變了心意。
「師門只有我們兩個女孩兒,我是師姐,愿意照拂你一二,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這不是任何人為你求來的,也不是任何人摁著我的頭給的,明白嗎?」
林鳶沖我盈盈一拜:「林鳶明白。」
我倆一前一后遙遙走上金宮。
我環佩叮咚,她一身素衣。
我對后面爭搶男人的劇情不感興趣,都修仙了,我當然是要修得長生,壽與天齊。
女主在我身邊,我就有大機緣。
2
賀鑫從后山歸來后,四處詆毀我是個蠻不講理的女子,我本就岌岌可危的口碑直線下降。
我充耳不聞,每天只假借陪伴林鳶的名義,從頭開始修煉。
我醉心學習,生人勿近,倒是林鳶周圍總是擠滿了師兄弟。
這天賀鑫把林鳶攔在講書臺:「小師妹,聽說你剛入門,我這里有一本武功心法送給你,免得你遭人欺負。」
眾人齊齊看向我。
我氣定神閑:「想點我的名,大可以光明正大,不需要如此陰陽怪氣。」
賀鑫冷笑:「你騙得過別人,可騙不過我。你這個人最是好妒,我不過幫她說了兩句話,你就氣不過。故意讓出金宮,也不過是挾恩圖報、拿捏她罷了。」
賀鑫說著,將秘籍鄭重地交給林鳶:
「這《竹枝筆記》,是我們賀家的獨門秘籍,你收好。要是李棉億敢欺負你,你就用里頭的招式對付她,不用跟她客氣。」
林鳶自然不敢。
我拍板:「二師兄給你的,你就收下。」
林鳶這才答應。
按照原劇情,林鳶拿了秘籍后,偷偷塞在我的床上,說是我搶她的。
導致師門上下越發看輕我。
于是,我回宮后就直接拿走了她的秘籍,免得她如此麻煩:
「賀鑫修為不濟,不知道是不是他家的功法和我們云天派沖撞了,我先替你過目。」
我連夜謄抄了一份,如饑似渴地修煉起來。
我最大的問題就是看不懂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