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睡在*W*W*Y躺椅,手突然咯到一個小玉佩,那玉佩越看越眼熟。
這不是蘇梓軒從軍前我送他的對佩嗎?
我突然便很想笑,躺椅,糕點,這般閑情雅致,可不是蘇梓軒那不著調的風格嗎!
突然,一聲撲哧的笑聲自我身后響起:
「公主傻笑起來,更像只傻小貓了。」
聞聲,我怔然看去,我那心心念念的竹馬,正笑意盈盈地看著我。
這一見,恍如隔世。
沒有上一世的滄桑悲痛,而是鮮衣怒馬的活力少年。
「梓軒。」我怔然道。
「公主,臣回來了。」
我噌的一下從躺椅中起來,因為起的太用力,身體不穩便要向后摔去。
蘇梓軒連忙扶住我,蹙著眉頭笑罵我一句,「蠢小貓。」
「公主以后可不能離開臣身邊,不然臣都不能及時扶住公主,叫公主摔了或被欺負了,臣可是要發瘋的。」
他笑得眉眼彎彎,認真地說。
我聽見了兩個人的心跳聲。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眸光深情又專注。
繾綣地情意流淌于我們之間。
莫名的,心中突然一酸,我拿著玉佩甩他手里,氣道,「你居然把我送你的玉佩戴丟了!」
蘇梓軒連忙拿起來戴上,又珍惜地從腰間荷包取出一個舊的來。
「臣要是不放在那兒,公主又怎會發覺臣回來了。瞧,你送臣的荷包都珍藏著呢。」
我疑惑:「為何你要裝起來?」
「不舍得帶,便拿荷包包著,以免惹得臟污。」他珍惜地輕輕撫過荷包,柔聲道。
話語間,姜昭樂領著昭明也向這邊走來。
我察覺到姜昭樂盯著蘇梓軒的目光,身子十分自然的一側。
姜昭樂意味深長地挑了下眉頭,「我與昭明怕皇姐獨自孤單,結束了秋獵便想著過來陪陪皇姐,沒想到皇姐倒是有人陪伴身側了。
」
我擋在蘇梓軒身前,看著姜昭樂唇角微勾,「有這麼多侍衛在,我自然是有人陪的。哪像昭樂皇妹,在后山與探花郎花前月下,好不美哉。」
其實我更想直接說:找你探花郎玩去,別想著打擾我和蘇梓軒。
姜昭樂面上扭曲一瞬,不知想到什麼,隨即樂道,「上次父皇考究年輕公子們的課業,不知皇姐看中了哪家公子?」
「皇妹,身為公主當德行賢良,品性淑德,怎可隨口議談京城的年輕公子,你就差把『男人』掛在嘴邊了!本宮這做姐姐的,實在是為你感到羞恥與寒心!」
我捂著胸口痛心疾首道。
「你!」姜昭樂怒瞪著我,又很快收拾好情緒,噙著淚看向蘇梓軒,「蘇將軍,你可評評理。」
嗯?
我危險的半瞇著眸,也跟著看向蘇梓軒。
蘇梓軒一副狀況外的姿態,「回稟昭樂公主,臣方才走神了,未聽見說了什麼,只聽到昭君長公主說,做姐姐的為做妹妹的感到羞恥寒心。昭君長公主深明大義,實乃做姐姐的典范。」
他說的十分誠懇,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姜昭樂和昭明雙雙沉了臉*W*W*Y。
「梓軒說的不錯。」
11.
父皇從御書房中出來。
遠遠的,還能看見幾位大人離去的背影。
父皇冷臉問她們:「你們來御書房見朕,有何要事?」
姜昭樂委屈著臉說:「回稟父皇,昭樂和昭明來找昭君皇姐……」
「昭君找到了,好了,你們兩回去罷。」父皇一丁點不領情,冷聲打斷了她的話,擺擺手趕人。
昭樂和昭明不甘地退下,看向我時眼中藏著嫉恨。
而我和蘇梓軒,則跟著父皇一步步走進了御書房。
「梓軒,朕已經命人重新將蘇府修繕了,你剛回京,先去休息吧。」父皇看向蘇梓軒的神色十分復雜。
「臣謝主隆恩。」
蘇梓軒幼時父母雙亡,父皇憐他生父是常勝大將,將他接進宮里和皇兄們同吃同住。
皇子成年則出宮開府,蘇梓軒更應出宮。
這個安排合情合理,奈何我心中百般不舍。
他出宮我以后便不常見到他了。
蘇梓軒跪安后,我眼神不舍得目送他離開。
他臨走前沖我微微一笑,像是在說:明天見。
「人都走遠了,還看著呢。」
父皇沒好氣地說了一聲。
我垂著眸子乖乖站在一邊。
接著,便見父皇張了張嘴說出什麼,聲音傳入我耳邊卻成了刺耳的嘈雜聲。
我一臉茫然,就見父皇又哀聲嘆了口氣。
果真如李公公所言。
「父皇可是遇了什麼奇怪的事?」我試探性地開口,「比如,人生難度,回溯時光,重新經歷了什麼奇異怪事?」
父皇雙目震驚地看我,點點頭,問,「君兒莫不是?」
破案了!難怪這些日子父皇舉止怪異,原來竟也是重生。
然后,父皇說,蘇梓軒會在以后殺數城,只為救一人,還在歸來時威脅他,說要將父皇母后和姜昭樂通通斬了來祭我之靈。
我不由想到蘇梓軒和我開玩笑般的那句話。
「我會瘋的」原來并不是說說而已。
我鑒定地抬起眸,對父皇說,「父皇,我的駙馬只能是蘇梓軒蘇大將軍。」
12.
之后我每次與蘇梓軒見面都總被人拆散。
直到一天。
我去御書房找父皇,李公公見到我,眼神躲閃。
我心下一慌,闖了進去,正巧看見蘇梓軒服下了一粒黝黑色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