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天跪地跪爹娘,這理所當然。
「道歉!」
道歉?憑什麼道歉?我狐疑的看向母后,卻又聽到母后很是冷漠的聲音。
「你把樂兒推進湖里,還不知錯?」
我就知道,母后是一定偏向姜昭樂的。
我淺笑一聲,「母后,這是要講證據的。若是姜昭樂有我把她推進湖里的證據,我便道歉。可若她沒有,那她就是誹謗。」
我斬釘截鐵的態度頓時讓母后氣不打一處來,母后上前就要給我一巴掌,卻被我在空中捏住了手腕。
「難不成母后要屈打成招?那不若讓父皇也過來評評理。」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
這般小事,母后又怎會驚動父皇。
若真讓父皇知曉,恐怕她還會被安上管理后宮不當的惡果。
姜昭樂自知理虧,所以在聽到“父皇”二字時,她明顯頓了下。
隨后她又趕緊道,「倒也不必驚了父皇。」
她看向母后,故意眨了眨眼睛。
驀地,母后會了意,「這種小事,讓他來做什麼?你們倆是親姐妹,然后,得相互扶持,相互愛護才對。」
說著,她便扶我站了起來。
相互扶持?
我冷笑一聲,這姜昭樂可是巴不得要了我的命,我怎會與她相互扶持?
8.秋日宴如期而至。
父皇派人送來各式各樣的新奇的疑難雜具,命我解謎。
身邊小侍說:「公主,秋日宴即將開始,其他皇子公主們都已經到場了。還有新晉探花郎,翰林學士等眾官者都紛紛起身了。」
我很快便意識到,我父皇似乎并不是很想我去參加秋日宴,便送了這些阻攔我。
此刻我只覺得父皇此刻的舉動有些微妙。
命人迅速解開這些謎之后,我便帶著奇具前往復命。
路過后山時,我撞見姜昭樂與探花郎舉動親密地談話。
隨意一瞥,我卻不甚在意,匆匆趕往御書房尋父皇。
上輩子我也撞見這場景,卻與現在有些不同,他們是在御花園,且當時我只有一人。
如今,早已大不相同了。
來到御書房外時,正巧撞見大臣們從里面出來。
面色都有些沉重。
我心里咯噔一下,只怕父皇此刻心情不好。
事實證明,是我多想了。
父皇見了我,滿面慈愛,笑容溫祥。
他說,*W*W*Y要為我挑一任好駙馬。
此事正和我意,我正愁要怎麼和父皇提議著把自己嫁出去呢。
太傅家風光霽月的大公子,丞相府溫潤如玉的二公子,還有那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
父皇說,天下好男子,任我挑選。
他詢問我可有中意之人時。
我不假思索的開口:「蘇梓軒。」
父皇眸子沉了沉,狐疑地看向我。
我心中惶惶不安,卻咬緊牙沒改口。
曾經,直到我死亡蘇梓軒都未回來,而現在,我想做出一些改變來。
我也很清楚我想要的,如果要挑駙馬,那就必須是蘇梓軒無疑。
良久,父皇才出聲:「君兒的駙馬,必須是最好的。」
9.
父皇要為我選駙馬,母后也想為姜昭樂挑駙馬。
倆人一拍即合,便想著考究京城才俊的課業,為我與姜昭陽挑選。
散場后,父皇問我和姜昭樂的想法。
姜昭樂羞著臉低頭答:「兒臣全憑父皇母后做主。」
說完,她小聲補充,「今年的科試前三名便很不錯。」
說完,她更是紅著臉頰,躲到了母后身邊去。
頭名狀元個高形丑,次名榜眼白發蒼蒼,惟有三名探花是個容貌俊朗的青年才俊。
母后揶揄地笑話一句,便開口欲要成全姜昭樂。
我默默無言,心思早飄到不知何處。
父皇面色復雜地看著姜昭樂,目光轉向我,問:「給昭樂與探花賜婚,君兒如何看?」
母后頓時瞇著眸子眼含警告地看我,姜昭樂則像是與我有深仇大恨般,惡狠狠地瞪我。
我收回目光,面色沉靜回道:「回稟父皇,昭樂皇妹知書達禮,端莊大氣,新晉探花郎年少有為,玉樹臨風,實乃佳偶天成。」
我完全沒理由拒絕,不是麼?
最終,父皇沒有給昭樂和探花賜婚,也沒有給我與蘇梓軒賜婚。
這件事最終不了了之。
秋末,昭明解了禁足,便張揚著兄弟姊妹們說要去獵場秋獵。
曾經,我便是去了這場秋獵,在獵場中縱馬撞傷了姜昭樂,再在昭明的火上添油中。
我徹底被父皇母后厭棄,成了最不受寵的公主。
正當我猶豫著如何推掉這場秋獵時,父皇傳喚我過去。
感謝父皇!
我逃過一劫,心情歡快地向御書房趕去。
「公主,皇上在殿內與幾位大人議事,您先在附近玩耍等待稍許。」
李公公一邊說,一邊給我指了指旁邊的躺椅與擺放了些許精致糕點的小桌子。
我還是第一次見御書房門口擺放這些,如此閑散愜意的東西。
我感到不對,打聽道:「李公公,父皇今日可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李公公起先不說,被我再三追問后左右看了看,還是送了口,「皇上今日總遙遙看著奏折,便突然唉聲嘆氣,常張嘴卻不曾說話,練字又不曾落筆,愁苦得很。」
我滿臉疑惑。
心中有個可怕的猜想。
既然我能重生,那會不會在我死后又發生了什麼,導致父皇也不重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