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呈此刻已經摸出了一大把的符箓,身形靈活地穿梭在那些行尸中間。
但尸體實在是太多了,他的符文雖然有用,可也只是杯水車薪。
司呈頭上冒出細密的汗水,轉頭對我們三人道:
「你們扶著楊老師離開這里,我來對付這些尸體。」
因為錄制過程中,是不能喊停的,節目組也不會伸出援手。
結果司呈回頭就看到我在旁邊拿著手機自拍,頓時一臉的黑線。
彈幕也再次刷爆。
【腦殘啊,這小漁是腦子真的有問題吧?心眼那麼壞,剛剛我看到她故意伸出腳,去絆倒安然的!】
【嗚嗚嗚,三個人一點用都沒有,還是要靠我們哥哥來救!】
【我怎麼覺得安然更婊氣呢?她之前還『不小心』把小漁推進來呢,現在小漁絆倒她,也是不小心吧?】
【樓上是小漁買來的水軍吧,一直幫小漁說話,給你五毛嗎?】
【就我注意到小漁一直拿著的那個手機有點問題嗎?我剛剛好像聽到她在說什麼湘西趕尸術?】
【別搞笑了,她一個劃水嘉賓,你還真相信她能對付這停尸房的尸體嗎?】
我搖了搖頭,握著手機站了出來。
「你們走吧,這里交給我好了。」
司呈:「……別逞強。」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打了個哈欠。
陪他們玩了幾個小時,我也累了。
「沒逞強,你們在這里,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安然此刻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退到了門口,冷笑地看著我。
「司呈你就別管她了,人家也想要表現一下呢,好歹多點鏡頭,不都是節目組的道具嗎?也不會真的傷了她的,我們就趕緊去完成任務吧。
」
說著就去主動拉司呈的手。
結果司呈躲開了。
見到這幾人拉拉扯扯地,一副舍不得的模樣。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
「行吧,既然你們都舍不得走,那就躲在角落別影響我。」
所有人都覺得我在裝逼。
我拍了拍手,此刻腦海里面已經浮現出了一段關于湘西趕尸術的口訣。
加上周圍的行尸都被地府的法術籠罩,很快那些猙獰撲過來撕咬的行尸們,就宛如被人點了穴一般。
所有行尸都僵硬地站在原地。
我雙手開動,在我的指揮下,那些行尸竟然迅速地站成了一排。
一會排成了「人」字,一會排成了「大」字。
我玩心上頭,暗搓搓地回頭問角落里的仨人:
「你們要不要看小學廣播體操?我可以讓它們試試!」
我聽到行尸的內心:我的母語,是無語。
安然:「……」
司呈:「……」
陷入昏迷的老道士表示不能發語音。
【笑傻了,這個小漁有點東西啊!她真的會湘西趕尸術嗎?不然這些尸體怎麼會乖乖地聽她的話?】
【我想看小學廣播體操!】
【救命,我好像粉上了小漁,我覺得她拿了腹黑大女主劇本!】
【這直播效果拉滿了,小漁難道是天師嗎?】
不,其實我是鬼差來的。
其實我說這話,不是為了搞笑。
我看著投屏的彈幕一點點地刷起,心中隱約地有些猜測。
這些觀看直播的觀眾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
節目用真的尸體,而這些看直播的觀眾一點都沒有懷疑過嗎?
逼真的場景,戲耍似地看著明星們逃命。
這很符合地獄惡鬼的行為。
整個停尸房都被我操控,我見到處理得差不多了。
直接從身后拔出了鬼差裂魂鉤,將行尸身體里面的鬼魂一個個地抽離出來,放進了收魂袋里面。
那些行尸沒有了魂魄的操控,很快全都無力地癱倒在地,化為了一攤攤黑色的液體。
鬼差收魂,一般人是看不見的。
在司呈跟安然的眼里,我只是在空中胡亂地比畫了一番。
那些尸體就應聲倒地,變成了血水。
我收拾好了殘局。
看著驚訝的兩人,想起了自己的人設。
立刻拍了拍胸口。
「哎呀,剛剛好可怕啊,我就胡亂比畫了一下,這些尸體怎麼就沒動靜了?還真別說,節目組這個道具做的還挺真的。」
安然張了張嘴,想嘲諷我,但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司呈依然用那種探尋的目光看著我。
12
我們拿著小卡片完成了停尸房的任務。Уȥ
扶著昏迷的老道士乘坐電梯,去跟其他嘉賓匯合。
按照時間來算,另外一組嘉賓應該也都各自完成了任務。
現在需要所有人湊集在一起,將自己收集的資料交上來。
分析出整個精神病院的故事線索。
這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上了電梯,回到了醫院廢棄的大廳集合。
另外一組嘉賓拿到的任務卡并不難。
雖然也在路上遇到許多麻煩,個個臉色蒼白,但好歹都沒有受傷。
他們見我們四個在一起,其中一個還昏迷。
紛紛上前問我們發生了什麼,要不要聯系節目組的人先把昏迷的老道士送去醫院。
但很快就有人發現。
「從剛剛開始,我好像就沒有看到直播彈幕了,節目組也突然聯系不上了,你們的耳麥有聲音嗎?」
「我也發現了,我這里也沒有聲音!我們跟節目組失去聯系了!」
因為是無人機跟拍,四周根本就沒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