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要是沒有我,周霽跟馮弦月本來就會在一起的。」我垂著腦袋說道,「我不想耽誤他。」
我爸也看了那些新聞,氣得破口大罵道:「耽誤個屁啊!周霽這小子是紫微星降世,有道是滿招損謙受益,盛極必有一衰。他事業運極旺,命里注定沒有桃花。沒有你,他就是一輩子的石頭心。」
「可他就是會跟馮弦月結婚的。」我呆住了,「我不會算錯的。」
我爸嘀咕兩句:「你個小屁孩懂個什麼,結婚也不意味著動情。」
「爸,你前陣子說宋觀星有問題,查到什麼了嗎?」我岔開話題。
我跟宋觀星的緋聞也漸漸地沒人提起,畢竟互聯網的熱潮來得快去得也快。
宋觀星再次出現在媒體視野里,竟然是官宣要演一部大成本制作的電影,還是男一號。Ϋź
我看了以后直皺眉,以他現在的演技根本撐不住。
如果非要去演,最后很可能票房撲街、口碑撲街,徹底斷了混電影圈的路。
而且宋觀星一連宣布了三個代言,每一個代言都是重量級的。
他的微博人氣也水漲船高,幾乎天天掛在熱搜上。
我看他的飯拍視頻,他容光煥發,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難以言喻的魅力。
我找了一些路人拍的照片,放大一看,發現宋觀星的耳根后面隱約有一只狐貍。
我把這事兒告訴我爸,我爸氣得火冒三丈:「我一看宋觀星那小子的面相,就知道他養狐魂了,就是在背后搞這些歪門邪道的,才毀了風水局,害得你被反噬。我前陣子忙著幫你找古玉,沒空收拾他。現在騰出空,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膽兒肥,敢動我趙九真的閨女!」
我爸正打算擺陣卜算呢,門口傳來一陣動靜。
他去開門一看,驚呼一聲:「周霽!媽的,誰給你下降頭了!」
8.
周霽被人下降頭了,還是情降。
他躺在門外已經昏了過去,手心里全是血,我嚇了一跳。
我爸翻開他的眼皮一看,在周霽眼皮深處有一條細細的黑線,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他打開香囊看了看,不屑地說道:「東南亞的下等術法,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香囊里裝的是周霽的頭發,而香囊本身也有問題。
這香囊用桃花汁液跟血液浸染了七七四十九日,還加了一種東南亞特有的迷香。
這是下等的藥降,一旦中了這種降頭,見到下降之人就會被迷神迷魂。
我爸給周霽解了降頭,他蘇醒過來,眼皮深處的黑線也不見了。
「閨女,你照顧他。我先去幫你改風水局,宋觀星有我做的風水局才有今天,敢吃里爬外,就讓他知道厲害。」我爸拿著香囊,冷笑道,「給周霽下降頭,還破了你的風水局,等我騰出手,再去會會背后的降頭師,看看是什麼東西。」
我爸去了房間,要布陣改風水局,我留下來等周霽蘇醒。
我幫他處理著掌心的劃痕,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劃傷的,皮肉都翻出來了,該有多疼啊。
周霽醒了過來,他看了我一會兒,皺著眉說道:「你怎麼病成這樣?難受嗎?有沒有去過醫院?」
我聽了,眼淚嘩啦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反問他:「你呢,手疼不疼啊。」
他才反應過來似的,點了點頭,又說:「疼,但是見到你就顧不上疼了。趙長命,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從始至終,我愛的人只有你。
」
周霽緩了一會兒,才跟我說清楚來龍去脈。
他說那天我給他看了那些照片,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印象。
「她從包里拿出這個香囊,滴幾滴血上去。我聽到她說話以后,整個人都在發暈,不由自主地聽她的話。」周霽頓了頓又說,「今天她約我去酒店,想玷污我。我特別抗拒,用餐刀劃傷了手清醒過來,搶了她的香囊,就來找你了。」
周霽竟然破了降頭術,這得多大的毅力啊。
我悄咪咪地算了算,他跟馮弦月之間那最后一絲可能,也斷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
按照我以前的經驗,馮弦月應該輕輕松松地就能搶走周霽啊。
我從小到大,都習慣了失去。
包括周霽,從跟他在一起那一天起,我就做好了失去他的準備。
周霽看我不說話,有點嚴肅地說道:「長命,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往后再遇上這種事兒,一定要第一時間問我,而不是不聲不響地就丟給我離婚協議書,好不好?」
「你不知道,那天回到家我看到抽屜里的離婚協議,整個人都像是丟了半條命。」
我抹了抹眼淚,低聲說道:「周霽,我害怕。」
我怕問了以后,周霽會告訴我,他從來沒有愛過我,一直在等馮弦月。
我總想著與其那樣,不如我主動放手,這樣也好看點。
「你怕什麼呢?我們在一起這四年,我不許任何人炒作跟我的緋聞,就是怕你多想。合作過的女演員,我也絕對保持距離。只要我不在家,我總會跟你報備行程。我唯恐有一點做不到位,讓你縮到自己的殼子里。」
周霽一手攬著我,親了親我的臉頰,哄著我:「我的小蝸牛啊,不要怕好不好,我永遠都會堅定地愛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