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碰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伸手捏了捏,還很有彈性。
江厲一瞬間不敢動了,他看著自己被布料攥住的男性驕傲,咬牙切齒道,「陳曦!你給我出來!」
手中的東西慢慢變大變硬,電光火石間,我想起了上次江厲洗澡時的驚鴻一瞥。
像是被燙到一樣,我下意識的把手里的東西往外一甩。
江厲悶哼一聲慘叫,蜷在床上,好一會兒后才有氣無力地說:「陳曦,你是不是真的想讓我死。」
我老老實實的回到了江厲的右腦中,安靜如雞。
20.
之后我又嘗試了好幾次,發現不僅附身各種各樣的非生命物質,還能附身到生機斷絕的動物昆蟲身上!
起因是我在江厲辦公室到處亂飛,一不小心扎進了一只凍死的蒼蠅身上。
而后我竟然揮舞著小翅膀,顫巍巍的飛了起來。
盤旋幾圈后,我落在江厲的電腦屏幕上。
江厲皺著眉頭瞅著這個季節本不應該出現的東西,試探問道:「陳曦?」
我抬起一只翅膀,跟他打了個招呼:「江厲,你好呀,我是你的蒼蠅寶寶。」
江厲一臉無語,他拿了個紙杯去接了一杯純凈水,放在桌子上,「玩夠了記得洗澡,不洗干凈別想回來睡覺。」
江厲自從知道我的新本領之后就跟我約法三章。
一是不準附身在他的衣物上。
二是不準在有外人的時候隨便附身。
三是每天都要保證回到他腦子里休息。
他估計是怕我長時間在外面游蕩哪天就不見了。
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我附身一片雪花,落到了江厲的嘴唇上。
江厲眸色幽深,任由雪花在自己的唇瓣上融化。
他喉頭滾動,舔了舔留下的雪水,嗓音低沉,說道:「是時候給你找一具身體了。」
我嚇一跳,在雪地上寫道:「違法犯罪的事兒咱可不能干啊!」
21.
林之言攜溫茉特地拜訪,送來請柬一張,他倆要結婚了。
已經恢復正常的江厲很真誠的對溫茉道了歉。
溫茉怔愣片刻,明顯是沒想到江厲這樣的人也會道歉。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倏忽間紅了眼眶,夾雜著幾分委屈,最后卻釋然一笑。
林之言貼心的出去了,把空間留給兩人。
我有些酸溜溜的冒出來,停在江厲的頭發上。
江厲感受到自己的頭發被人死命拽住,疼的齜牙,他連忙用手擋在嘴邊輕咳了一聲。
溫茉沒發現江厲的異常,思索著開口,「江總,我真的非常討厭你,你自大、無禮、目空無人、不尊重女性……」
我:……
默默的松開了江厲的頭發,還貼心的給他揉了揉被我拽疼的頭皮。
可憐見的,女主怎麼對你的印象這麼差。
江厲一直保持著的淡定微笑裂開了,他剛想開口:「溫小姐,我……」
溫茉打斷了他,繼續說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力量讓我圍在你身邊,我無論如何都抵抗不了。」
說道這兒,她自嘲的笑了笑,「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雖然辭了職去了林氏,但每一分每一秒腦子都有一個聲音讓我回來找你。我過的非常煎熬,我喜歡的明明是林之言。
可就在前幾天,腦子里的那個聲音不見了,我身上的那種桎梏也沒有了,我成了真正自由的人,想干什麼都行,我立馬就答應了林之言的求婚。
」
江厲默然,他明白,溫茉這是擺脫劇情的力量了。
「江總,我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這個世界可能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影響著我們,它妄圖像操控木偶一樣操縱我們。但只要不放棄,不向它屈服,我們就一定能擺脫它!」
「江總,雖然你看起來還是那麼的討厭,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江厲:謝謝,但你看起來也不怎麼討喜,而且你能獲得自由估計還是我們家陳曦的功勞。
溫茉說完,起身離去。
我現身在江厲給我準備的兔子娃娃上。
江厲凝眉思索良久,問道:「陳曦,你有沒有想跟我說的?」
我支棱起一只耳朵,拍了拍他的胳膊,「這事兒不太好說,確實是有東西在影響著你們,你腦子里也有,不過都被我消滅掉了,放心,你現在也是自由的。」
22.
江厲托人在全國找尋剛剛去世的少女身軀。
我含蓄地提了幾個條件,要膚白貌美大長腿,還得前凸后翹身材好。
江厲白了我一眼,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生氣地俯沖到他腦袋上,把他的發型弄成鳥窩,趕在他發火之前拍拍屁股飛了出去。
江厲瞅著眼前掉落的幾根頭發,默默地讓助理給自己下單了很多養發產品。
「死江厲,王八蛋,沒良心的,我這是為了誰?」我一邊碎碎念,一邊漫無目的的在城市中飄來蕩去。
沒想到我這兒一逛,卻目睹了一起拐賣兒童事件。
一個長相和藹的大叔,尾隨一個少女進了巷子,只見他打開一個本子,借著問路的理由,把女孩攔了下來。
那人跟女孩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女孩眼神就開始呆滯起來。
那人見此,露出得逞的笑容,給她喂下了什麼東西,便拉著她的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