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厲神色掙扎了一番,閉了閉眼睛,復又睜開,最后生無可戀的張開嘴,蹦出三個單詞:「NO NO NO……」
少說兩個「NO」,估計是他最后的反抗。
城東項目江氏放棄了,林氏也沒出手,王氏撿了最大的漏競標成功。
消息一經公布,王氏市值連跳三個板。
江氏開盤即跌停。
江厲看著江氏的第三季度財務報表,良久無言。
左腦兄非常自責,情緒低落了好幾天,認為是自己沒做好決策。
我表示都是些小錢,跟江厲以后破產比起來,這都小事兒。
我很有信心,雖然這次江厲沒法明白我的高瞻遠矚、英明才智和良苦用心,但他接下來馬上就要跪著感謝我了。
10.
我清楚記得,九月初十這晚,女主在回家路上遇見了喝醉酒的小混混。
是男二林之言恰好經過救下了女主,得知這天是女主生日,便主動帶著她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親手給她烤了蛋糕。
而女主之所以晚歸,就是因為江厲這個狗老板讓她加班改策劃。
想到這兒,我搖搖頭嘆了口氣。
霸總的情商令人堪憂,就這所作所為,拿什麼跟男二比?
不過這次有我在,絕不會讓江厲錯過英雄救美的機會!
九月初十這天。
我聯合左腦兄弟給江厲下命令讓他早早就在女主事發地點等著。
一直到晚上 11 點,女主還沒來。
我實在熬不住了,跟左腦說:「你看著他,別讓他走,我先睡了。」
只知道念霸總語錄的左腦兄雖然不怎麼聰明,但好在比較聽話。
它表示讓我放心。
這天夜里,瑟瑟秋風,吹干離人淚,吹得寒煙碎。
單調冷寂的小胡同里,只穿一件風衣的江厲在夜露的浸潤下數完了天空中所有的星星。
孤獨且沙雕。
11.
翌日清晨,初升的太陽在地上灑下了第一片金輝。
我伸了個懶腰,姍姍醒來。
額,這是哪兒?我茫然的環顧周圍,怎麼還是昨天的小巷子?這時候江厲不應該和女主從他那十幾米寬的床上醒來嗎?
江厲抬起頭,伸手遮擋了一下并不算刺眼的日光,嘗試著邁動了一下僵硬的左腿,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他穩住身子,一瘸一拐地朝著巷子口走去,背影格外的滄桑凄涼。ӳƶ
我用腦電波捅了捅昏昏欲睡的左腦兄弟,它打了個顫,聲音含糊不清,「老大,昨天雖然那女人一直沒來,但我有嚴格按照你的要求,沒讓主人離開半步。」
我:女主沒來?
這麼說我好像很久沒看到溫茉了。
按照劇情,她不是應該隔三差五出現在江厲眼前溜上圈的嗎?
對于讓江厲白白站了一晚上這事兒,我頗為歉疚,一路上輾轉反側,搞得江厲腦仁一跳一跳的疼。
他拖著沉重的身軀,用手掌根部抵著太陽穴回到了別墅,無視保姆問詢的眼神,行尸走肉般進了臥室,脫了外套后把自己甩在床上,掏出手機,在某乎上搜索了一個問題。
——我的腦子想讓我死怎麼辦?
12.
——謝邀。它可能是為了你好。
——我的腦子也這樣,總是假想各種危險場景,比如說走在橋上突然跟我說讓我跳下去,炒菜熱油的時候琢磨著讓我把手伸進去等等。我猜這是大腦的一種預先警惕機制。
很多網友熱心回復,我大體瀏覽了幾個,本來還有些許的心虛自責,立馬變得膨脹起來。
我再怎麼滴,也沒讓江厲去做油炸人爪吧。
江厲生病了,吹了一夜冷風,這會兒發起高燒,有點人事不省的跡象。
左腦兄弟熬了一宿正呼呼大睡,怎麼叫也不醒。
沒辦法我只能控制著江厲半邊身子,硬生生把他從床上拖下來。
出左腿,傾左肩,以左帶右,像喪尸一樣向書房走去。
那邊柜子里有藥箱來著。
吃上退燒藥,給江厲的額頭上貼了個退燒貼我又拖著身子回到了臥室。
江厲身上出了汗有些黏糊,我決定好人做到底幫他把衣服換了。
剛解了兩個扣子,將將露出一小截鎖骨。
一只手出現,制止了我的動作。
我看著隱藏在襯衣下面的胸肌,遺憾地蜷了蜷手指。
江厲昏昏沉沉半睡半醒間感受到有人在扒自己衣服,睜開眼,發現是自己的左手在作亂。
他右手牢牢的按住自己的左手,費力地坐起身,揉著下眉心,有氣無力的問道:「你究竟是個什麼?」
13.
我嚇一跳,因為他說話的時候,我旁邊的左腦兄弟在發光。
聲音似乎就是從它身體深處傳出來的。
我用腦電波往里探了探,竟然發現了一個用黑色光線纏繞起來的繭。
里面蜷縮著一個少年。
我觸碰了一下外面的黑線,眼前閃過一段文字。
——江厲一言不發,沉默地往后退了幾步,眼神不屑中透著幾分嘲諷,對溫茉說道:「女人,不要輕易挑戰我的底線,想接近我的女人不少,給你一次機會,說吧,究竟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我:這熟悉的霸總風格。
這應該是女主剛進入男主公司沒多久,因為趕時間坐了男主的專用電梯時男主對女主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