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病吧!」我血壓蹭蹭往上漲,「B超哪來的?」
那頭一頓,「什麼B超?」
「林清,偽造我懷孕,散播謠言,真行啊,你想進去蹲著是吧?好,有本事你別刪,我現在就報警。」
「等等!念瑾,你在說什麼啊?」
我沒心思聽他扯皮,掛掉電話,收集好證據去了警察局。
快到門口的時候,林清的電話瘋了似的,一個接一個打進來。
我站在門口的一個大榕樹下,接通了電話。
「念瑾,對不起!是我媽一時糊涂,我批評過她了。我媽她知道錯了,你別鬧大好不好,她身體不好,別把警察找來,嚇著她。」
我冷笑一聲,「偽造B超的時候干什麼去了?有膽子干沒膽子認嗎?」
「對不起。」林清熟練地開始賣慘,「她太想讓你當我家兒媳婦了,我們認識了八年,她接受不了你和我分手。」
以前我每次下定決心跟他分手,林清就會使出這招,要麼把他媽搬出來,要麼跟我打感情牌,死皮賴臉追在后面,鬧得人盡皆知。
我一陣陣犯惡心,律師說要把錢要回來,還得等一段時間。
可我等不起了。
「我現在就站在警察局門口,5分鐘之內,把錢還給我,不然我就走進去,把你媽偽造B超的事告訴警察。」
「念瑾!」
我飛快地掛掉了電話,氣得直掉眼淚。
林清怕了,3分鐘不到,手機收到了一條入賬短信。
他們家不是沒有,只是不想給。
我讓律師起草了一份聲明,要求他們公開在社交平臺向我道歉。
從此,我徹底拉黑了林清一家所有的聯系方式,離開了當地。
4
兩年后,因為工作調動,我重新回到了老家。
不知不覺已經27歲,家里開始張羅相親。
可哪有那麼容易。
我剛回來沒多久,林清就開始作妖了。
他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消息,開始故意出現在我相親地隔壁,趁機出現攪黃。
一來二去,我媽受不了了,托私人關系給我在一家會員制的餐廳安排了相親。
前兩年被林清一家這麼一鬧,其實相親對象稍加打聽,就能知道當年我曾為林清「打過胎」,名聲早就臭了。
要不是為了安撫爸媽的情緒,我壓根不會考慮在本地找對象。
對方叫秦未白,是個律師,平時工作很忙,耽擱到30歲,還沒結婚。
我習慣提前到,一開門,發現里面早就坐了個人。
五官端正,戴眼鏡,面相上偏成熟穩重,西裝革履,第一印象很干凈,屬于女生喜歡的長相。
簡單的熟絡之后,按照慣例,我開誠布公:
「秦先生,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我有過前男友,當時分手不是特別愉快。」
「我知道。」秦未白點點頭,「介紹人已經跟我說過了,你那件案子,是我朋友辦的。」
這讓我有些驚訝,「您全知道?」
「知道個大概。」
秦未白等著服務生走出去,才推了推眼鏡,
「陳小姐,我不是來找你談戀愛的。我是來找你結婚的。婚后房子加你名字,我太忙,婚后上交工資卡。」
「我的名聲并不好,你要不要聽一下——」
秦未白毫不在意。
「名聲對于我來說,是最不重要的東西。性格、家世、工作、能力,哪一樣都比名聲重要。」
成年人的結合,愛情占少,合適占多。
我陪林清熬過了畢業初期最艱難的時候,到頭來,他騙了我40萬,還能面不改色地跟我打感情牌,玩道德綁架。
沒了感情的羈絆,雙方將條件擺在明面上,反而會舒服很多。
秦未白身上,有種很好的分寸感。
我承認自己心動了。
5
相親結束后,秦未白送我回了家。
我拎著包,正準備進樓道的大門,突然從左后方躥出個人,拽著我往旁邊拖。
他力氣很大,我穿著高跟鞋,摩擦力小,在石磚上直打滑。
直到來到一處隱蔽的灌木叢。
是林清。
「你他媽勾搭上誰了?」他面目猙獰。
「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他顯然失了智,手勁極大。
我盯著林清的眼睛,那里早已不復當年的清澈,而是被暴怒和渾濁充斥。
「你放過我行嗎?就當我是個垃圾,別臟了您的地兒。」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
我被打愣了,臉頰上的熱度提醒著我,林清剛剛對我動了手。
「我就不放,我在你身上耗費了八年,不讓我睡了怎麼賠?」
林清掐著我的下巴親過來。
我發自內心覺得惡心,拼命推他,換來林清更加強硬的對待。
我克制不住地害怕,企圖掙脫他的鉗制,突然,一道刺眼的燈光射來,照得我睜不開眼。
秦未白從車上走下來,語氣冰冷:「把人放開。」
「她是我女朋友,你算個屁!」
我用指甲狠狠摳進林清的手背,「他剛剛想強暴我!」
秦未白臉色轉陰,解開袖扣,一拳揍在林清臉上。
我從來沒想過秦未白會動手,林清猝不及防,被打得倒退幾下,松開了我。
「有攝像頭嗎?」秦未白問。
我搖搖頭,「沒有。」
秦未白摘掉眼鏡遞給我,說:「那正好,把他打死,別人也發現不了。」
他的袖子一直卷到小肘,我看見了紋身。
就連林清也愣了,他眼底閃過一絲驚懼,「你是什麼人?」
「你說呢?」秦未白慢慢逼近,「什麼人最在意監控,你不知道嗎?」